番外有cp,吃无cp的注意往后稍稍!!!不要再跑到评论底下问为什么有cp,因为有天使想看,另番外与正文无关,不要联系到一起!!!
再问自杀!!!
正文:
如今距离蓬莱之约已过两日,陆小凤等人离开小蓬莱便停留在了南海白云城。
一炷香前宫九也已经从这里离去,陆小凤看着他笑眯眯的脸,知道他肚子里一定酝酿着什么阴谋,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好好的醉上一场。
当初的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太突然,突然的让陆小凤觉得那只是一场梦,梦醒过来,依然还会看见那个明明和西门吹雪不一样,却和他生的一般倔驴脾气的剑者,还有那个总是气的他跳脚的小丫头……
不过,他看着不远处与玉罗刹打成一团的西门吹雪,觉得有人可能比他更需要酒。
这是他们打过的第几场?陆小凤没有心思记,若是放着之前,听闻自己的好友要同那西方魔教的教主打上一场,他一定会惊的跳起来,但是现在,他只是看着玉罗刹那如同逗弄小孩子的态度,就知道西门吹雪绝对不会受伤。
玉罗刹和西门吹雪的关系不一般,这件事情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至于叶孤城,陆小凤是知道他谋划着些什么,不过,想到那个被花满楼救回来的小孩子,陆小凤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和时间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现在还留在这里——只看那白云城频繁出海打捞的渔船便知道了。
他们还不死心,或者说西门吹雪还不死心,即使他们心知肚明,当日发生的爆炸绝对不可能有人在那么近的距离活下来。
但是,万一呢?
连长生不老药这种东西都可以出现,为什么他们的朋友,那个倔强执拗的有点傻的剑者不能回来呢?
陆小凤不知道,他只是一碗一碗的给自己灌酒。
陆小凤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喝那些好酒,反而会跑到街边普通的小酒馆里,花上十几文钱,也不要什么小菜,只要有酒,他便能狠狠的醉上一场。
“……”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那一片纯然的白像极了应该已经沉沉的睡在海底的某个人。
陆小凤抬眼。
是西门吹雪。
不愧是西门吹雪,即使与玉罗刹刚打过一场,也依然是衣襟不乱,呼吸平稳。
西门吹雪坐在陆小凤面前,也叫了一坛酒。
酒倾入碗中,粗糙不堪的陶碗,却是与浊酒相配。
西门吹雪饮了一口,却是忍不住皱眉。
这酒太烈。
西门吹雪是极自律的人,平日里是极少沾酒的,偶尔小酌,也只是饮自酿的梅子酒,他当然没有喝过,也喝不了这种烈酒。
陆小凤哈哈大笑,觉得他大抵是真醉了,换了旁日,他定是不敢如此打趣西门吹雪的。
此时的小鸡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还要烧人家的房子,不过一坛酒,只要五文钱,买一场好梦,多值!
西门吹雪突然侧过头,街边一个人正在四处打量,看身上的衣服制式,约莫是城主府的人。
那人看到他们这里,眼睛突然一亮,跑过来作揖道:“西门庄主,陆大侠。”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陆小凤只好含含糊糊的问他,“你们城主叫你来找我们的?”
那人道:“出海的渔船从海外的礁石上救回来一个人,城主教小的来请西门庄主。”
那人说完,便立在一旁等着。
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这么盯了他一会儿,站起来走了。
陆小凤也愣着,愣了一会儿,突然伸手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然后蹭的一下跳起来,去追西门吹雪了。
……
陆小凤站在房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在他终于把自己转晕了之后,他又趴在门上,试图听一听里面的动静。
花满楼就这样站在一边笑着等他,陆小鸡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丧气的走到花满楼身边,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地西门吹雪,意有所指的道: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的朋友,怎么就我一个人着急的像是等着孩子出生的傻爹呢?”
西门吹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偏过头去,耳尖却悄悄红了。
陆小凤:“……”(⊙o⊙)哇!!!
举世奇观!!!害羞的西门吹雪简直比晕船的西门吹雪还要稀奇!!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大夫,老大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西门吹雪,让开了路,脚下生风蹭蹭蹭地离开了城主府。
惊得之前看见的还是一个颤巍巍老大爷的陆小凤目瞪口呆。
然后他听到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你是何人?你认识我?”
陆小凤:“……”
陆小凤拉起花满楼就跑。
……
距离捞回折霜剑者已经又过去了三天,修养好了的众人终于决定各回各家。
赶了一个半月,陆小凤跟着花满楼回了他在西湖边的小楼。
一进门,陆小凤就发现了不对。
有人来过。
世人皆知花满楼与陆小凤从小便是挚友,而花满楼所在的小楼,可以说是陆小凤这个浪子心中唯一的家,陆小凤自然是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要说平时这里的大门本就开着,遭了贼的话也不至于如此令陆小凤紧张,但是他只略略一看,便知道小楼中的贵重物品分毫不少,甚至还多了东西。
陆小凤看着桌上的盒子,木雕的盒子,镶着金边,看起来很珍贵。
他拿起那个盒子,想象里面藏着暗器,只要他一打开,便会被射个透心凉。
又或者,里面藏着见血封喉的毒物,只要他按不住好奇心,这楼里的一切便都会化作腐朽。
陆小凤想了很多,手上却一丝不缓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字条,和一颗药。
[闻南海有神仙之药,有起死回生之力,吾今为君求,愿君善视此世。]
字迹娟秀,陆小凤一看便知道这是谁的。
阿锦。
这个小丫头,最后还是去找了什么劳什子的仙岛,还真叫她求来了这么一颗药。
这时外面跑来了一个小乞丐,那小乞丐探头探脑的看了看他们二人,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陆小凤,小凤还来不及问些什么,小乞丐便跑走了。
[花公子,当日一别,我思虑再三,惊觉已中了那柳昭和贼人的计,如今我身中奇毒,不知何时便会失去意志,成为那贼人的傀儡,若你看到这封信,便说明一切已经无可挽回,阿锦不求其他,只求你照顾好我侄子,倘若有机会活着回来,定当亲自向你致谢。]
“……”
陆小凤把盒子和信递给花满楼,权叫他做决定。
……
半月后,江南第一大富商花如令大摆宴席,庆祝他的第七子花满楼复明,并且宣布收柳氏遗孤柳折霜为义子。
于是在万梅山庄住了还不到两个月的白发剑者又搬到了花满楼的小楼中。
走的那天西门吹雪周身的寒意几乎冻上了三尺玄冰。
多次尝试挽留失败后,便也成了花满楼小楼里的常客。
……
这一天,催婚不成的花爹来到花满楼的小楼,正巧撞上了来找西门吹雪的玉爹,还有陪着自家城主出来巡视产业的白云城大管家。
于是三人聚在一起为自家老大难的儿子/城主齐齐拘了一把伤心泪。
“……”
另一边,花满楼,陆小凤,司空摘星,叶孤城,西门吹雪,还有不知道什么心态凑过来的宫九,这么一堆黄金钻石王老五齐聚一堂。
一群人聊着聊着,突然就拐到了催婚的话题上。
陆小凤想到花如令的滔滔不绝,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小胡子,道:“花老先生的催婚大法实在是太可怕了,七童,真是辛苦了。”
花满楼只能摇头苦笑。
陆小凤瞅其他人,“你们那儿有什么解决这件事的好办法,不要藏着掖着呀!”
西门吹雪冷笑一声,玉罗刹从来都不会催婚,因为这个蠢爹只会往他房间里塞女人,然后再被他打出去。
叶孤城想到自家管家痛心疾首的眼神,不由得也沉默了。
宫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笑眯眯的,但是他背后实质化的黑气,连司空摘星都能感觉到了。
司空摘星笑嘻嘻的道:“我们这些人里,只有小鸡你没有被催过吧。”
陆小凤对他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一群老大难!”
眼角撇到白发剑者路过,西门吹雪突然站起来,走过去拉住了剑者的手,回头看了一群母胎单身一眼,道:“我不难。”
众人:“……”
司空摘星:“……为什么我突然好想打他?”
宫九:“……你不是一个人。”
叶孤城:“……”
城主什么也不说,准备向西门庄主挑战去了。
……
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亲自将去岁埋下的梅子酒挖出来一坛,递给了在一旁等着他的白发剑者。
冷面的剑神站起来,看着剑者如霜雪般的发稍落下了一朵白梅,不由微微柔和了眼神,替他将散落在颊侧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顺手拂去那朵白梅。
折霜剑者仍旧是一身白衣,裹着厚重的狐裘,比起之前削瘦的肩膀,如今已经微微圆润的脸颊显示出他被庄主养的很好。
自从剑者被救上来之后,内力尽失,身子便莫名其妙的虚弱了下去,便是连酒,也不能常喝的。
如今才稍微有了起色,边耐不住陆小凤的引诱,央着西门吹雪挖了一小坛梅子酒,两个人烫着酒,赏着雪梅,当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西门吹雪看着身旁的人,眸色微深。
忘了也就忘了吧,那些不好的记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反正,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伸手握住了剑者微凉的手,看着那颗梅树下不起眼的一个小土堆。
那下面埋着的,是柳昭和的剑。
……
以下为刀,想要吃糖的小可爱们可以撤退了。
……
如今已是暮春三月,距离蓬莱之约已过了一年。
陆小凤斜倚在小楼上,一身酒气,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玉卷在手里把玩着,这是他从小楼后面的花圃中挖出来的。
谁能想到,溟渊之主求都求不来的玉卷,就这样被剑者随手埋在了花满楼家的花圃中。
若不是当时他惊觉不对,恐怕,这天下人如此疯狂追捧的长生不死的仙药,便要成了花满楼家花的花肥了。
陆小凤呵呵一笑,眯着眼看那将落的夕阳,手中劲力吞吐,那不应存于人世之物便化做了一堆湮粉随风而去。
……
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练剑的那颗梅树旁,又栽了一颗柳树。
小小的一根树苗,瘦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折了。
如今的西门吹雪早已堪破情之一字,无情之道走的比叶孤城还溜,旁人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道西门庄主海外走了一趟,回来闭关三月,那一头墨染似的青丝便盛了霜雪。
他更像一把剑了。
或者说,他已经变成了一把剑。
因为只有剑,才不会去思念人。
指尖轻抚着柳树细嫩的枝条,西门吹雪垂眸。
明知留不住,还要强留,这便是……凡人么?
“呵。”
“庄主,玉教主来访。”
“打出去。”
“是。”
西门吹雪拂袖转身,不知何处的风吹来柳絮,在那一头白发上飘过。
分明是阳春三月,却偏生零落了满身的孤寂。
只可惜那一句,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微不可闻。
“没关系,几十年而已。”
我西门吹雪,如何等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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