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间如同吃了四海小世界的四分五裂恶魔果实一样,将自己的左臂散开,躲过了年迈宇智波对其斩来的巨大镰刀。
对面脑后插管的老人,把手里的镰刀和焰团扇舞的虎虎生风,海量的查克拉充斥于他的体内,让他持有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力量。
因为肉.体的衰弱而外溢的查克拉,让对方看上去像是披着一层薄薄的伪.尾兽衣,强大的气势也随之扑面而来。
“喂,喂,什么情况,你不是早就死了吗?宇智波斑呢?”瓦间飞快的结印,想用雷遁延缓一下对方的攻势。
“没错。”宇智波泉奈反手就是一个“宇智波反弹”,直接把雷遁扇了回来,“我确实是以斑哥之名苟活到了现在,就为了找到你、杀死你!”
“啥?你为了杀我才苟在地下几十年?这剧本不对吧!”瓦间哀嚎一声,一边护着挡着的、避免T02被忍术砸伤,一边艰难的应对着泉奈体术进攻,“你不是看了宇智波家的石碑才会来这里吗?”
宇智波泉奈的脸色更显严肃,“你果然知道的很多,不愧是引起忍界末日的‘贤人角都’。”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号!”瓦间终于憋不住,抢在老年宇智波使出万花筒写轮眼之前,用体内飞出的四个面具怪物构筑成了忍术炮台。
以前有个千手柱间挡在面前当T,瓦间的炮火洗地大招不断被限制,现在跟孤零零的一个宇智波对刚,瓦间就不信他还能独自撑过须佐能乎的读条时间!
在“双拳难敌四手”的挑战难度下,就算宇智波泉奈再怎么把焰团扇舞的密不透风,还是给瓦间找到了切断他脑后插管的机会。
没了隐藏其后的外道魔像输送查克拉,宇智波泉奈“啪嗒”一声,就因为骨质疏松而倒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瓦间只能从他竭力反撑镰刀的姿势里,看出他最后的倔强。
“呼——!好了,现在终于能好好说话了吧,”瓦间小声的抱怨,“搞的我好像在欺负老人一样。”
“千手瓦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宇智波泉奈冷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喂,宇智波泉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身后这个东西。”瓦间指着T02说,“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反正等我走了之后,世界会自动修正你的记忆。”
“我正是为了避免你口中的‘忍界末日’,才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信不信随便你,大不了我出去找别人问清楚忍界的情况就是了。”瓦间说完,抬腿便往还在冒烟的T02走去。
“1、2、3……”瓦间在心里默念着,“……11、12,快接戏啊,我动作再慢就不够帅了!”
“等等!”宇智波泉奈终于如瓦间所期待的那样,叫住了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算了,就算你骗我也无所谓,我已经完成了扉间的交代,之后的事情与我无关。”泉奈朝瓦间伸手,“扶我起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瓦间扶着他坐回了外道魔像前,泉奈却拒绝了重新插管。
“反正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早点晚点都一样。”他叹了口气说,“你想知道什么?”
“就从宇智波斑去哪了说起吧。”瓦间站在泉奈面前,“这个世界似乎和我原本所在的世界不太一样。”
“斑哥啊。”泉奈之前凌厉的气势完全消失了,他像个普通老人一样,用怀念的眼神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好久没人提他了,他们都以为我就是斑哥。”
据宇智波泉奈所说,当初宇智波斑和他双双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但在和千手柱间、扉间两兄弟的对抗中,依旧落在了下风,而他们的写轮眼越是使用,瞳力消耗越是加剧,视力消失的速度也就越快。
在这条时间线上,宇智波斑比泉奈先看到了宇智波家祖传石板上的内容。
爱弟心切的宇智波斑,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强令心腹,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抢先把自己的双眼换给了宇智波泉奈。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结果却很好。
宇智波泉奈觉醒了永恒万花筒,再也不惧瞳力消耗导致失明的后果,而失去了双眼的宇智波斑,依旧保留了部分屹立于忍界顶端的战斗力。
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之间的强弱掉了个个,但宇智波家族的总体实力却增加了,他们的联手甚至一度在战场上压制住了千手兄弟的光辉。
遗憾的是,好景不长,随着千手柱间的木遁进一步觉醒,仙人模式下的柱间以一敌二,一战击败了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的联手,奠定了自己忍界之神的威名,也彻底让宇智波泉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如果是斑哥得到了这双眼睛,绝不会输给千手柱间。”怀着这样的想法,宇智波泉奈秘谋将自己的双眼还给宇智波斑。
但击败了宇智波家的千手柱间,在此时提出了“建立忍村”的合作,并且已经和包括猿飞家、猪鹿蝶三家、油女家、日向家等火之国的知名忍族达成了协议。
宇智波斑一直没开口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但宇智波泉奈知道,自己的斑哥始终对千手柱间抱有期待。
于是,宇智波泉奈做了一件很卑鄙的事——揭穿千手扉间真正的身份。
作为从幼年时期开始就对上的宿敌,宇智波泉奈当然知道千手扉间是女的,这是他们在十岁以前的互掐中就发现的事实。
毕竟小孩子打架嘛,根本没多少查克拉的他们,在互相喷完低级忍术之后,就只能用体术进行近身战。
那时候的千手扉间有两个弟弟,还一直对家族轻看她的实力不满,自然不会想着遮掩自己的性别,更别说在掐赢泉奈后,还能用“打不过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生”来嘲笑他。
等后来扉间剪短了头发,以男性的身份出现在千手家的战斗序列中,又经过多次改造,以高大的银发男人的形象闻名忍界,便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实性别了。
宇智波家听过泉奈抱怨的同龄人顶多私下说几句千手扉间卑鄙、小时候装女孩之类的闲话,久而久之就把过去的真实当做了虚假,现在的谎言当做了事实。
但千手扉间到底是男是女,除了千手家的人,再也没有比宇智波泉奈更清楚这件事的人了。
于是他就在众多前来观看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仪式的忍族面前,向千手扉间求婚了。
“联姻。”
这是宇智波家和千手家结盟后的第一个请求。
虽然宇智波输给了千手,但就算把除了千手以外的所有忍族全捆在一起,他们也打不过持有永恒万花筒的宇智波家,所以刚刚成立的木叶忍村里,没人能忽视宇智波家在结盟后提出的第一个请求。
宇智波泉奈并不是出于报复、或者纯粹的私人恩怨,才这样揭千手扉间的短,他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在把自己的眼睛换给宇智波斑后,宇智波家和千手家的实力将会彻底失衡。
作为眼看着宇智波斑在失明后是如何证明自己依旧强大的人,没谁比宇智波泉奈更清楚这里面的难度和痛苦。
并不是泉奈看轻自己,只是泉奈早就知道,单纯谈论战斗才情和杀戮天赋的话,这个忍界没有谁能和宇智波斑相提并论。
就算是被誉为忍界之神的千手柱间也不行。
如果不是依靠着千手家强大的身体素质,和那前所未见、不讲道理的木遁,千手柱间绝不可能赢得了开启了万花筒的宇智波斑。
不论是五行遁术还是近战忍体术,宇智波泉奈就没见过有比宇智波斑更强的人,而任何忍术到了宇智波斑手里,都会得到旁人难以想象的巨额增幅。
这种与生俱来的强大天赋,才是支撑着失明后的宇智波斑依旧以“修罗”之名威震忍界的根本。
宇智波泉奈知道自己办不到。
也许在失明后,泉奈能勉强自己维持着不弱于精英上忍的实力,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将绝不再是千手扉间的对手,也绝不可能继续辅佐宇智波斑,维持着宇智波家的强大。
这是将自身奉献给哥哥和家族的宇智波泉奈所万万不能容忍的。
与之相比,和千手扉间那点惺惺相惜的宿敌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哪怕这种对千手扉间的折辱,就像是在折磨着一直对敌人保有尊敬自己的自尊一样,宇智波泉奈对此也是甘之如饴。
只要让千手扉间作为女人的事实暴露出去,从战国时代走过来的忍者们,是不可能承认千手扉间作为千手柱间之后的千手家第二强者的,而被逼回幕后的千手扉间,与瞎掉的宇智波泉奈,则在某种程度算是回到了同一起点上。
所以,泉奈选择了求婚。
就算千手柱间脸色铁青的在结盟仪式的现场否决了这件事,并强调了千手扉间“男人”的身份,木叶村里依旧流言四起。
种种流言在宇智波泉奈亲自下场操作,为自己树立起了“因为家族立场不同,苦恋扉间多年不敢表露”的人设后,更是喧嚣尘上。
作为身处话题中心的千手扉间,在几日后当面回复了宇智波泉奈的求婚,并在再三表明“身体因为经历多次禁术改造,身心已经无限接近男性”后,答应了宇智波泉奈诚意十足的求婚。
事后泉奈悄悄向千手扉间保证,这只是为了一时的权宜之计,很快他就不必在意这场婚姻的束缚了。
“只是宇智波家的权宜之计吧。”千手扉间冷笑道,“宇智波泉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不怕我告诉宇智波斑吗?”
宇智波泉奈开始后悔自己情不自禁的多嘴。
也不知道事后千手扉间是向千手柱间还是向宇智波斑暗示了什么,在宇智波泉奈按计划动手之前,宇智波斑向千手柱间邀战了。
他们在距离木叶村几十里的一处山崖边开始了这次战斗。
千手柱间一开始并没有用木遁和仙术,而是单纯以体术和忍术和宇智波斑较量,但本身结印手速就慢的千手柱间,渐渐被宇智波斑的大范围火遁逼出了木遁,然后又被宇智波斑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体术、秘技.八门遁甲,逼得底牌尽出。
到了最后,开着仙术和五重罗生门千手柱间,甚至只差一点,被宇智波斑拦腰踢断。
在远处围观的木叶村其他忍者发现,这非人的二人,硬生生在山崖上打出了一道巨大的峡谷。
千手柱间一个人回到了木叶村,并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独自向宇智波泉奈交代了宇智波斑的遗言。
原来宇智波斑早就看透了弟弟想将永恒万花筒换给自己的心思,但宇智波斑并不想要。
“把弟弟放进村子里保护起来”这个看似不切实际的童年梦想,居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宇智波斑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不管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是怎么回事,宇智波斑都相信千手柱间会照顾好泉奈,而他仅剩的愿望就是和千手柱间的战斗。
就算是为了弟弟舍弃了写轮眼的力量,宇智波斑仍想证明自己绝不弱于千手柱间。
而战斗的结果,不管是千手柱间杀了他,还是宇智波斑杀了千手柱间,都是宇智波斑梦寐以求的结局。
你只能由我杀死,而我也只愿意被你杀死,这就是宇智波斑对千手柱间的深情厚谊。
但千手柱间却还想给宇智波泉奈再加上一重“保险”。
“从此以后,你就是宇智波斑,夺取了弟弟双眼的宇智波斑。”面无表情的千手柱间,像是已经死去了一部分般,对宇智波泉奈冷酷的说道,“这不就是你的希望吗?威名远播的宇智波族长,带领宇智波家继续繁荣昌盛。”
于是宇智波泉奈知道了千手柱间恨自己,就如同泉奈恨自己一样。
既然宇智波泉奈因为被“宇智波斑”夺走双眼而“死了”,他和千手扉间之间的婚约就不必再提,而被忍界之神所憎恶的泉奈,本应该惶恐的为家族寻找新出路,但泉奈却发现自己所珍视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家族,而是和宇智波斑深厚的兄弟之情。
这段时间内泉奈的懊悔和痛苦不必再提,而千手扉间却出人意料的提出了自己可以嫁给“宇智波斑”以维护千手和宇智波家之间的情谊。
这场出席人都面无表情的古怪婚礼结束后不久,千手柱间就因病去世了,而继承火影二代目位置的,正是被“宇智波斑”大力举荐、婚后依旧留姓的千手扉间。
不管千手扉间是出于什么坚持了和泉奈的婚姻,但泉奈确实是因为他而渐渐重拾生活热情,两人一步一步将木叶发展起来,并维持了在忍界独一无二的强大。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从雨之国和沙之国传来了忍者革命的消息,也许他们会像某些人期待的那样,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所谓的“革命”,像是丢进木柴中的起爆符般,将本来迈向和平的忍界,又拖回了无休止的战争中。而这一次的战乱,必将耗尽了忍者们的最后一滴血,才会重新停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如流星般划过忍界天空又突然消失无踪的“贤人角都”。
听到这里,瓦间的冷汗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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