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是夜韶来这个世界认领的第一个人,这人脑子一根筋属于重度情伤有缺陷的人,但是学武却是奇才,自己把他带来教授武功独立发展自己的势力,和另外一股白云城中已经归附于他的势力一起活动。
徐方听得死命令把霍休的财物拿来不少,所谓金山中缺了一角谁都不会发现,更不要说最后那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是是金钱如粪土的人物,自然不会跑去看看人家的财产到底是多少该怎么分。
镇南王府拿了从夜韶处的银子从来都不问到底是从何而来,不过看着镇南王府的做事风格,就算是当成了帝王也没有多少眼光,求助于江湖人士可以,但是他们却对江湖的作风并不了解,很可能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这种话夜韶是到底不会对他们说的,宫九有时候也会在夜韶处吐槽那镇南王府当真以为其余的诸王是傻子不成,动作虽然不大但多数王爷都有反心,无奈是做皇帝的太平庸也不好收拾,尤其是如今是谁拳头大就要听谁的,弄得整个江湖中人细细算起来有很多都参与进了诸王的布局里。
夜韶喜欢和花满楼坐在一起说话,不用去提防宫九时不时给自己挖陷阱,也不用担心他如同陆小凤一样聪明到直接打断自己的话听出自己的意思来。在花满楼面前夜韶想不说的就能不说,而不是被刨根问底才能让人放心,所以作为相互交换的礼物,夜韶给花满楼带来都是岛上特有的花朵,也有从各地搜罗而来的奇花异草,只想换得一时平静。
“七童最近都不在家,可是有了好去处?”夜韶抱着盆花走进小楼的时候冲着那正在浇水的人打趣道,“我又给你送花来啦。”
“早就听到你来的声音,心情很好?”花满楼不偏不倚的走上前来抱走夜韶怀中的花,温柔的抚摸着那绿色的叶子道,“只是出门远行了一趟,见了些有趣的人。”
夜韶知道花满楼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的悲剧,不过像他这般豁达的人走出来也是容易的,况且上官飞燕在某方面来说并不无辜。
“你也是该多走走,否则总待在这里时间长了也会闷吧?”夜韶见花满楼小心翼翼的将花盆放到合适的位置,跟着他去净手的时候边走边说道。
花满楼对于夜韶的话只是微笑,他自然熟悉小楼里的设施,不过那洗手的盆子被夜韶端走倒掉他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在他的世界里,麻烦旁人是要道谢的,但是麻烦自己人是没问题。夜韶恰好就在他自己人的范畴内,这也是夜韶喜欢和花满楼相处的原因,只要释放出善意和恰当的举动花满楼很容易就能把他当朋友,当然要交心的话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对着夜韶一步步走到客房里面对面相坐后花满楼道,“你从白云城里出来,这次要在中原待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吧。”夜韶也不想在白云城和镇南王府两头跑,至少这段时间要好好借着镇南王府的名头打理一下自己的势力,不过花满楼这话显然不是无的放矢,夜韶作为贴心的朋友肯定会接上问道,“七童可是有事?”
花满楼和夜韶相见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不妨碍他知道许多夜韶的事情,一来夜韶从不在他面前隐瞒过多,除非是那些必须隐瞒的,二来夜韶也需要一个嘴巴紧还贴心的人做树洞发发牢骚,所以若是说闲聊的话大概夜韶的程度要比陆小凤还深。
“我记得你说过你在朝中也认识人,不知你可知道朝廷里是不是有新的动向?”
夜韶不仅知道朝廷里有新的动向,还知道那些动向是藩王搞出来的事情,“你是担心花家?”
“是,我从家里收到了信,虽然大家都说一切都好,但是我还是能够听出来这次送信的人给我回话时性质不高,我多问了两句自然能够得到想要的信息。”
“放心,花家在江南算是大户却还不至于惹了朝廷的眼,你若是还担心我陪你回花家看看如何?”
夜韶还是跟花满楼启程了,尽管喜欢自己出来单过又崇尚自由,但是花满楼对于自家的关注度还是够的,想着既然有朋友陪伴出行并没有多少不方便,所以便跟着夜韶朝家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不可能无话,不过这大概是夜韶自称为叶安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来到中原,又因为上一世多数都是在自己的空间里安居一隅不想到处惹是生非,所以这一世对着熙熙融融的人群倒有些欢喜。
一旁的花满楼自然能够感受到夜韶的心情愉悦,他只是觉得有时候跟夜韶说话就觉得他年少老成,如今在这闹市中而过倒有些孩子的感觉了。说到底夜韶这时候的年纪是要比他小的,却常常是他在照顾自己,此时听到夜韶又下车去买了一堆的小玩意就笑道,“倒是看不出来你如此喜欢这些。”
“确实,白云城虽然也是个繁华所在,但是到底不能够跟中原相比。”夜韶在白云城中的日子也不是如此闲适的,徐方在前面赶着马车稳稳当当,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花满楼早就听闻白云城的大名,如今夜韶在身边却也可以讲讲这让人神往的地方到底有多美丽。
其实白云城还是个很好的地方,否则叶孤城也不会有那个傲气和底气来自豪的说他出自白云城,甚至让皇帝都有所忌惮,但是到底不是学着那些阴谋诡计的人,又是想在武学上有造诣,这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花满楼在路上很少问及夜韶自己在白云城的生活,只是也回馈的说说当初自己在花家到底是怎么过的。略过自己被绑架的那一段故事,花家众人对他这个小儿子是多有关心爱护,家中也资产优渥不愁吃穿,这朝代到底是有皇权在的,花家如此也不敢大肆张扬名声却还是传了出去。若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花家作为江南房产大户,肯定已经跟各级官府任职的人们打好了招呼,但是你屯田屯的太过那到底是不妥的,这也是花满楼担心家里的原因。
无奈人名气大了就是所谓的树大招风,花家如今是退也退不得,想要退田的话也有人愿意买,但是花家的名声往外面一放谁敢买哪。如果不是花家有难怎么会卖地?既然花家有难言之隐谁又敢真的在这当口买?所以这次花家到底在外光鲜内里还是会觉得害怕。
夜韶当然懂得这些道理,不过他怕的是估计这次根本不是皇帝出手而是那些空有权力却没有相应实力的诸王看上了花家这棵大树。花家是江湖人家,民不与官斗是真理,如今霍休一倒皇帝没什么其余有异心的王爷们都能够从中嗅到一丝不妥来,所以在硕果仅存的几家里找援手那是当然的。所谓的硕果仅存就是在江湖上名气大但是却并不是朝廷勋贵触及不到皇权这样的事情,你吃了哑巴亏也没的说,为何,朝堂上可不是你的武功高就有说话的份,被几个王爷联合对付区区一个花家可真不够看。
这一招玩的就是让江湖人苦不堪言,你说打吧便是自己理亏,如果不打吧那到时候命运未卜又如何?匹夫无罪怀罪其壁,尤其是这个壁怀得让大家都窥视,花家如今是有口难言。
索性花满楼虽然聪慧但是对朝堂局势不怎么关切,江湖人关心江湖事,更何况花家其余六个哥哥也不准备让花满楼再担心,却没想到花满楼居然带着朋友回了家,还直言说若是有事便可找夜韶帮忙。
花家老爷立刻觉得自己儿子还是太过单纯,这夜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而是心机深沉之辈,自己儿子眼睛看不到到底是不方便,听说前几日还被个女人给骗了去,不如趁这个机会留下小儿子在花家多待些日子。一来可以教教花满楼这世俗之事,二来还能够解了自家人的相思之苦。
于是夜韶虽然在不受花家老爷待见的情况下依旧得到了而他的高度重视,不过在明晰了花家的情况后他到底是觉得冤家路窄。霍休死去这笔钱被他拿去了不少,剩余的也被同样心怀不轨的人瓜分走了,不能断人财路这话也是对的,但是花家的势力远比这总是隐居的霍休要大,为何?他们占了个好的地理位置啊,至少明面上在江南这鱼米之乡里要做什么需要地方,但是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花家,或者跟花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你暗地里的手脚做还是不做了?要做,那就要将花家拿下,出了事情也好有个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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