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江满月给他买好吃的做好吃的,言采觉得不能这样只有索取没有付出。
况且,他现在是有很多钱的大财主了,鉴于数不清,言采并没有数过那些钱有多少,而且不放心,就全部让江满月放好了。
总之就是很有钱就对了。
红玉陪着言采出来逛街,深以为然。少爷真是开窍啦,都知道要如何对姑爷好了。红玉帮着参谋,言采可是第一次到这里的市集买菜呀。
真是什么都好新鲜!末世可没有这么热闹的菜市场。
“少爷,听人家说以形补形很有用的。我看炖个黄豆猪蹄汤熬个大骨汤什么的,都很好。”
“嗯。那就买这个。”言采在肉铺里挑着肉,他没有大妈婆婆们犀利的挑菜眼光,不过能看出哪些肉所含有的灵气。估摸着这就是比较新鲜的了。
“前脚紧实,瘦肉多,后脚厚实肥腴,少爷要哪种?”
言采想了想,太肥了油腻,要了前猪蹄。又说黑鱼汤也很补,又去拎了两只肥l美的黑鱼,为了新鲜,连装鱼的木桶都一起买回家。
心满意足地带着菜回家,言采觉得心情很愉悦,但也没愉悦多久,忽的从巷子里冲出个人来,差点就把所有菜都打翻了,就是桶子里水去了大半,只剩薄薄一层,两只大黑鱼聊胜于无地扑腾一下尾巴。
水溅了言采满身。
冲出来的人自然也被溅了一身,当即也是大怒。他身上穿的可是顶好的衣服,京城来的名贵货,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混账!你……”
言采抬起头,怒目而视,他很生气。他的鱼差点死了。大马路的,到处都是人,走路就不能看着点吗,冲来撞去没礼貌!
那人你字说了半晌,歇了声音。随后从他后面跟上几个人,跑得气喘吁吁的。
“陈少爷,你等等我们啊。”有个声音还很熟悉,言采望过去,可不是眼熟嘛,那不就是江御风。
再仔细看,这一拨其实都穿着书院的衣服,除了最开始撞到他的人除开。这人倒是骚包地穿了件宝蓝色绣着云纹的长衫,言采心道,没有江满月穿的好看,差了点意思。
江御风见是言采,也是当即变了脸色。青天白日遇见言采,真是好生晦气。
“怎么是你!”江御风哼声。
言采也不想看见这货,糟心。扭头就想走,那陈少爷却说:“江御风,这位是?”
江御风僵硬了一下,才不是很情愿地介绍。怎么会这么巧让陈少撞见了言采。陈少是他们书院被寄予厚望的才子,清渠县令的外甥。
陈家家里有根百来年份的人参,江二夫人用好大的好处来换来点参须,就这样人家还不稀罕要那点好处。因着巴结人家,所以他原本不爱来的陈少组织的什么酸不拉几的诗会,还是过来了。
陈少有个毛病——好南风,专爱这长得俊俏的年轻男子。陈少若是看上言采,江满月一定很不爽。江御风忽然便高兴起来。
“是江满月刚娶的夫人。”
“江满月?”陈少皱眉,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在他耳朵里出现过了。
若干年前,江满月在清渠县可是很有名的,常常被人提起的名字,尤其他老师常说是个有才华的人,但后来却没去考举人。
不过这些年他老师已经不大提起江满月。没想到他竟然娶了一个男妻。不过眼光倒是不错,这个漂亮的男人很对他的胃口。
“你好。”陈少翩翩道,“我是陈毅。”
“哦。”言采冷漠,这人什么意思嘛,拦住他的路想干什么!他还没让人赔他的鱼儿呢。虽然没死,但是水都倒了干净,也快渴死了!
“弄l湿l了你的衣服实在不好意思,请让我设宴赔罪。”
“让开。”言采只顾心疼他没了水瞎扑腾的黑鱼。
陈少脸色一僵。这个人竟然油盐不进,丝毫不懂客套,好没有规矩。想他在清渠也是赫赫有名,他不知自己罢了,说出名字还如此不懂规矩。
言采一心只有他的鱼儿,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再说,他也不认识本地的县令姓甚名谁,何况陈毅和县令还不是一个姓的。
陈少身边的其他书生友人却是不悦:“好没礼貌的刁民。看清楚,这可是陈少。本省明年乡试头名的不力人选。”
陈少一边听人吹捧心里得意,一边又觉得那人多嘴,若是到时候没得头名,岂不是丢了面子。
“胡说什么。乡试还未到,岂可自吹自擂,惹人笑话。”
转头又对言采和声说:“我只不过略识得些书,比一些人多明白一点罢。”
其他人都开始吹捧陈少起来,说他太谦虚了。陈少心里飘飘然,又不住瞥着言采,慢条斯理理了理发髻,像只开屏的公孔雀展示他的外貌呢。
言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感觉怪怪的样子。算了,还是回家吧。
就走了?陈少心里恼火,碍于颜面却不能表示出来。他的完好形象不能破坏,但其他人嘴就不饶了。
“全无教养,也就配嫁个一无是处的瘸子。”这句话说得声音大,言采登时站住,放下手里的木桶,红玉也连忙放下菜篮子。
她感觉少爷真的生气了。
啪一下。那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言采揍了。
“你……你敢打我?刁、刁民!”那人自从考上秀才后,就觉得自己与一般百姓不一样,开口刁民闭口愚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打他耳光子。
只拿过笔杆子的书生,哪里有杀过丧尸的言采强势,被言采冷冷的目光一扫,全身就像被冰封住,四肢僵硬。
红玉也吓了一跳,她是第一次见少爷身上这么冷。平时的少爷温和的像是小白兔。
陈少心里很不悦,多嘴的家伙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即便心里对江满月不屑也不该表现出来。这样的人,以后也不必留在身边了,迟早会因为管不住嘴巴惹出事故。
何况他还想给面前的漂亮男人留下好印象。见气氛冰封,陈少出来打圆场。
“他不懂说话,多有得罪,绝非对江公子不敬。陈某多年前便已听过江公子才名……快给这位兄弟道歉!”
陈少眼神示意,那人被打还要道歉老大不情愿,但是碍于陈少身份,扭扭捏捏上前道歉。
“对不……”
言采打断他。
“我夫君有才华聪明还长得好l性格好,你不配道歉,也不配提起他。”
江满月那么好,凭什么被那些无才无德的人嚼舌根。言采憋了一肚子气回来,见江满月还在房间里,就悄悄拉着红玉到没人的厨房询问。
听到言采的问题,红玉放下正准备宰杀的鱼,点头。
“姑爷以前很有名的,如果不是乡试前出事,就是十四岁的举人了,说不定还能是解元呢。”
红玉娓娓道来,说了很多,又带言采到了书房。
“满月少爷的书都在这里。您看看就知道了。”
言采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书籍,从天文地理到兵法战略,都有所涉及,随手拿起桌上写着字的纸张。
凭君莫语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矫若惊龙、龙蛇飞动,有飞泉瀑流之势,行云流水之意。
总之比他的字好看太多了。言采可没有练过字,硬笔字写起来就不好看,何况到了这里还是毛笔,每次记账都要画一堆狗l爬字。
“总之,满月少爷可惜了。”
在红玉的这一声叹息里,言采放下纸,心中像堵了大石块一眼,沉甸甸的。
他又问了一遍:“你说,打断腿再治的方法会有人信吗?”
红玉连忙道:“哎哟,少爷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这怎么可能,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是吧。”
然而并没有给言采多想的时间,江满月修炼功法的结果似乎不理想。
他并没有说什么,也并没有表现出来,但言采还是感觉到了。
原本应该失望的江满月脸上却显得很平静。然而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平静,让言采更加难受心疼。
不管那么多了,言采对江满月说:“我可以治疗你的腿。但是——可能过程会痛苦一点,要、要把腿打断后,再重新……”
言采炽l热的目光望向江满月。
“你相信我吗?”
这一次,他再不仿徨局促,当他开始也学会相信对方。当答案道出口,心中便满是缤纷落英。
“我相信。”
“谢谢你。”言采抱住江满月,很多人都不信他说的,而最需要承受可能出现糟糕后果的江满月却选择相信他。
他高兴地想抱抱江满月,所以他抱了。他高兴还想亲l亲江满月,便在江满月的脸上留下了轻轻的一下。
轻浅的就像猫咪的绒毛擦过,却让江满月坚硬的心化成一滩水。
“等明天……明天就可以。”明天宝宝的事情就能够解决了。
江满月看着他激动心切的神情,心里既满足又不满足。满足的有此一人,不满足的是不想只是到三十岁那年就和言采分离。
其实奇精果江满月没有服用。其他人不信言采,言采自己也似乎在害怕,所以当他有别的退路的时候,言采便向后逃。
所以江满月又一次撒了谎。
他信言采会比自己会珍视自己。江满月平生赌过无数次,上辈子绝处修炼武功便是一次豪赌,一心入军营也是一次赌,现在他要赌的是言采的心。
和言采宝宝果然在第二天苏醒过来。他要言采做两件事。
第一,要一个漂亮的花盆,湿l润有营养的黑土。
言采:果然是棵草吗?因为生命异能原因,时常种菜种树也就算了,没想到有一天连儿子都要亲手种出来。
这怎么说?春天种下一棵草,秋天收获一个崽。
第二,爸爸要每天用异能给我温养。
但更大的炸弹永远在后面。
第三,要你们俩每天都给我一滴精血。
这个要求让他彻底迷惑,为什么是俩?需要他的能理解,可是江满月……
那也是我的爸爸呀!
言采感知到宝宝的意识后……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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