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因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如往常一般信步踏出天波府。最后一次抬头看去,看着‘天波府’三个大字晃了她的双眼。
“杨家,呵~”
低头嗤笑,笑意中包含了太多不知名的深意。有可悲,有无奈,有嘲讽,也有……
不舍。
转身,她收敛了她所有的情绪本想离开,却在抬眼之时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修长身影。他一步步走过来,吊儿郎当的如一个混混。
“你要走了?”
看着她毫无表情的俊颜,尹因知道:“你都听到了。”
“嗯。”他低低应声,眼中闪过几丝莫名神色。犹豫一瞬后,剑眉紧皱:“那你能告诉我,你打算去哪里吗?”
“嗤!”尹因看着他别扭的小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怎么,你不是日盼夜盼我能早点走吗?现在舍不得我了?”
“咳咳!”假意一声咳嗽,杨七郎面色微赫,神色略不自然道:“毕竟相识一场,关心一下还是要有的嘛!”
“免了杨七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我现在很好呀!”
“是吗~”尹因瞥过他额间异常浓郁的霉运,似笑非笑道:“嗯,还真是好~啊~”
杨七郎一听这话夸张的浑身一抖,撸了撸双手嫌弃道:“哎我说,你说话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吗?听得我慎的慌!”
“切~爱听不听!走了!”
转头,尹因走向另一个方向。但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眼底笑意更是浓了几分。
“你还没说呢,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无家可归,随处漂泊。”
“那你要去哪里落脚?还是去摆摊算命?”
“毕竟是老本行了,干着顺手。”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要住在哪里啊!”
“告诉你干什么!”
“我好去找你啊!”
“免了!”
“你等等啊!”
气急败坏的杨七郎即使恨得牙痒痒,但不得不跟在她身后。他知道自己父亲为何让尹因离开,对于父亲的决定他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他知道尹因离开于他来说,并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这一走,他可能会与她相交而错。
他……舍不得。
杨家四郎的归来,让所有杨家人都欣喜若狂。特别是杨业和佘赛花,这几十年的愧疚让他们对杨四郎处处小心。总想着,如何弥补一些。
可惜,杨家终归是一个多事的家族。这杨四郎方才认祖归宗没有多久,便和潘豹那纨绔子弟杠上了。而终其原因,是因为一女子——
罗氏女。
更甚至,两人为了她摆下擂台,兵戎相见。
京城街道旁,二楼雅间处。尹因看着不远处空地上正在搭建的擂台,神色晦暗不明。执起茶杯,轻轻一泯。
“先生可是想好了?”
放下杯盏,尹因看向方才来到的男子。只见他一身冷厉,容貌被面罩遮掩,只能能看到冰冷的双目。
“想好了,你替我做一件事。”
“何事?”
从袖中拿出一方小瓷瓶递给他,尹因勾唇冷笑:“将这个,倒入潘豹的五石散中。”
接过瓷瓶,男子不屑嘲笑:“就这般简单?”
“这个。”将桌上的一封信件递给他:“送到八贤王的手中。”
“可以。”
拿着两样东西,男子瞬间消失在了这一方。尹因收回视线,看向那即将搭建而成的擂台,笑意加深……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潘豹,活得也够久了。与其最后被自己亲爹掐死陷害他人,倒不如当场一了百了来的干脆。
所以潘豹——
必死。
事情的一切发展还在继续,潘豹与杨四郎的擂台比试也已经开始。杨业被传进了宫,佘赛花等一众杨家人也不知为何迟迟不到。时辰已到,两人的比试即将开始!
潘豹不屑的冷笑一声,乘所有人不备拿出一个瓷瓶一饮而尽——
比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杨四郎根本挡不住潘豹一招一式!
这一切,不合常理到极致!
“杨四郎你去死吧!”
一声怒吼,潘豹双目突出朝着已经吐血倒地的杨四郎便是一棍而下!而在一边的杨七郎眼见事情不妙踏步朝前截下这一招!
“砰!”
双棍相碰,两人直直后退数步!潘豹以棍抵地,擦去唇边的血迹,正要再出一招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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