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宅——
郝余生帮詹士礼沏了一壶茶,随后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少爷的酒吧,住进了一个女孩子。”
詹士礼本是在品茶的动作一顿,感兴趣的问:“哦?这小子开窍了?知道要女人了?”
“不像是。”郝余生将手下汇报的情况,组织了一番:“据调查是桑海号沉没之时,被海浪冲上岸的。少爷救了她,于是就住在酒吧里养伤。只不过… …”
“只不过什么?”
“这女孩子没怎么受伤。”
“哈哈!”詹士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靠在了沙发背上:“照先生的意思,是这女孩子对捡子有意思了?”
郝余生没有答话,因为他也不确定,只能回复:“不过现在的资料来看,这女孩子是大陆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是XX大学的美术高材生。”
所以,并不是什么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棋子。至少,现在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哦~~女大学生啊~~”詹士礼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意味深长道:“捡子有兴趣,就让他玩玩好了。”
“是。”
浪花拍岸,海鸥鸣叫。吹来的风,带着一丝丝咸味。海边的早晨,总是来的格外的早。
打开窗户,捡子例行欣赏着窗外的一片美景。海平面之上,一轮红日半露不露,印照在海面之上,折射出五彩的斑斓。而金色沙滩之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披散着一头略微卷曲的长发,一双白嫩的小脚任由不断的海水来回冲洗。手上拿着一个画板搁在双腿之上,另一手不断的用笔在纸上画着什么。以她不停抬头看太阳来看,应该是在画它了。
捡子双手环胸,靠在了窗沿,双眼不离的看着少女恬静的模样。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女人,不说话倒真是具有欺骗性呢。
最后,深深的的看了一眼那抹白色,便下楼开始晨练。只不过,今天特意绕开了她所在之处。至于为什么,或许是自己怕了吧。
怕——被她调戏。
调戏到心慌意乱,调戏到不像自己。就如那十六七岁的懵懂少年,情窦初开。
太阳逐渐升起,晓凡已感受到了一丝的热意。看了一眼方才刚晨练回来的剪子,慢慢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工具,也往酒吧走去。
将自己早上的画作用大头钉钉在了一面空白的墙上,随后用画笔署名“凡”。满意的看了一眼,便拿着画具上楼。刚走上楼,却不想捡子刚冲好澡,正从楼上的卫生间出来。
两人,恰巧面对面相遇。
晓凡愣了,她没想打捡子此刻正在冲洗,更没想到他冲好澡出来居然只是下.身围了一块浴巾!
瞧瞧,这一身比自己更加嫩白的肌肤!
看看,这1、2、3… …呦!八块完美腹肌!
瞄瞄,这修长的两条大长腿!
一张俊俏的娃娃脸,唇红齿白,配上一头不断滴着水珠的黑色短发。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引人犯罪啊~~
“剪子少年,身材真心不错哦~~~”这当咱们美术班的人体模特,作品质量绝对打破世界记录啊!
捡子的脸,在她火热视线不断上下打量之时,就已经热了起来。看她一脸痴迷的欣赏,就差动手来摸上两把。捡子的内心是,如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他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女生看到男生没穿衣服都是一脸羞涩的捂脸。而这个女人倒好,不羞涩,不回避。还用那么火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直逼的自己难为情了!
没好气的快速绕过她,进入房间,“砰”一把关上了门,阻绝了那让自己异常的眼神。
看着门被关上,晓凡可惜的摇了摇头,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偷笑着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下子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剪子少年,突然好想送你礼物呢~~
就在两人各自在房间内不出来之时,楼下的电话,响了起来:“铃——”
迅速打开了门,捡子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随后单手撑在楼梯上一跃而下,快步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
“父亲。”
“好,我知道。”
“我会找到他的。”
“是,父亲。”
挂下电话,脸上冷酷的表情还未褪去。抬脚走去另一边,却想到了什么,返回来。在吧台上找出纸笔,写下一行字贴在厨房门上。又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便决然的一把拉开了一处墙壁,钻了进去。
墙壁,又恢复如初,一切都仿若没有发生过一般。只不过,不消片刻,外面传来一阵摩托声,越来越远。
晓凡自房间里出来是几个小时之后,发现每日自觉准备一日三餐的剪子少年今日没有叫自己吃午餐,还以为他还在害羞,便去敲了他的门,没成想居然不在?又去楼下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人。终于,在厨房门上发现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到——
“外出有事”
完了?没了?!将便利贴反复看了几遍,愣是没看出哪里还有字了。便兴致缺缺的将便利贴贴在了冰箱之上,随后打开冰箱自力更生。
吃过了中饭,又吃过了晚饭,就差再加上一顿夜宵了。可无奈的是剪子少年,还是没有回来。帮助他把酒吧打烊,又收拾了一番。晓凡坐在沙发之上,双眼不停的打架,不过一会,便已经睡熟了过去。
直到,朦胧之间,有人影晃动。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本想再睡过去。却被楼上的关门声,彻底的惊醒了过来。
坐起身,身上的毛毯滑落而下。看了一眼二楼,掀开毛毯,就上楼敲响了剪子的门:“少年?剪子少年?你回来了?”
“嗯,我很累,要睡了。”
晓凡听了这话秀眉微皱,有这么累?累到连话都这般有气无力?虽疑惑,到底也没再打扰他,进了自己房间,便去睡了。
房内的捡子听到隔壁的关门声,神经一松,差点瘫软在床.上。他真怕,那个女人追问不休。
用左手拿出抽屉里的急救箱,随后,在胸口的几道流血的伤口处倒下一些药粉。再用纱布,以牙咬住,绑住了那几道伤口。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捡子的额头之上全是冷汗。看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毕,便一下子如虚脱了一般躺倒在了床.上。
单手放在额头之上,遮挡住了半张脸。可是嘴角,异常苦涩。
大钟… …
哥哥们… …
半夜,万籁俱静,唯有海水不停的冲刷着。
“砰!”
“什么声音?!”
晓凡自床上瞬间坐了起来,听这声音是隔壁传来的,想到睡前剪子声音的不正常。披上一件外套,打开门,看到剪子晕倒在了他自己的房门口!
“剪子!剪子!你怎… …”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身上好几处渗血的伤口,以及一张俊脸之上的几块淤青。晓凡颤抖着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不止额头滚烫,连带着身体也热的异常。可他,浑身竟然还冒着冷汗!
“冷。”
看着这般情景,即使晓凡平时再胆大也忍不住慌了神:“剪子,你忍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刚想离开的脚步,被剪子一把拉住。他睁开了双紧闭的双眼,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酷:“不准,不准去医院!”
晓凡对视上了这双眼睛之时,忍不住一颤!剪子的眼神,好吓人,但是也看得出他此刻的勉强,唯有安抚道:“好,好,我,我们不去。”
得到了保证,捡子强打起精神的手一松,人也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之上。
他这个身份,又怎能去医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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