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支付足够的钱,有的是经验丰富又守口如瓶的医生为她做手术。
绝不会出一丝意外。
钱小渝醒来后,徐君捧着盘子给她看。
“你看,才三个月,长的挺奇怪的。”
看到上面血淋淋的一团,她尖叫着转过头。
“这是你的孩子,你多看几眼。”他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
“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阿君。”她眼泪和鼻涕混合着流下来。
他看着这张做完修复手术后重新变漂亮的脸孔,爱惜的替她擦了擦泪:“你哭什么?你原本不就是要做手术把他打掉?我找了最好的医生帮你啊。”
钱小渝拼命往后躲,她瑟瑟发抖,梦里那些可怖的情景成真了,他真的要杀了她。
“唔,”徐君把盘子放下来,直起身子,“你不会在想,我要杀了你吧?”
她没有说话,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他俯下身子,托住她的背脊和腿弯将她抱到另一个房间。
“我不动你,但你要乖乖的。你身上的案子我帮你解决,学校那里我替你申请了出国留学,你父母那边我也会通知他们……”
他说着,话音忽然一转,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还记得林禹扬吗?他害得你被泼了硫酸,我也找人如法炮制泼了他硫酸,他现在医院里,但因为支付不起高昂的手术费,可能彻底毁容了。”
钱小渝抱着膝盖,尽可能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她不想再听他说话。
但他的声音还是钻入了耳朵里。
“对了,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他是什么富二代?他送你的那些东西都是高仿,没一样是真的。他带你去玩,送你礼物,为你花钱,只是想让你放松警惕,拍和你在一起的床.上视频。他借了高.利.贷,已经还不上了,可是当你的把柄在他手里,他去拉.皮.条,你也只能乖乖就范。你怎么这么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他语气温柔极了,“不过那些都过去了,他敢碰你,就得付出代价,你早该告诉我的,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让别人欺负你呢?”
她拼命摇头,几乎崩溃。
“哦,还有你孩子的父亲,李嵘杰李教授,我一直拿他当长辈,谁知道他居然喜欢我的女朋友。”他笑眯眯的,手指抚了抚她的头发,不满她一直低头逃避,他狠狠拉了拉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他。
“他凭着还算不错的外表和体面的工作,和好几个女性保持着暧昧关系,唔,你是他第五个还是第六个目标来着?你知道吗?他那天和你在人工湖边亲热后,回去又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他只需要说几句甜言蜜语,你们就会心甘情愿的扑进他怀里,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你?所以我会让他永远消失。”
始终不愿意面对他的钱小渝终于被他的话激的疯狂挣扎起来,她尖叫,哭喊,歇斯底里,可是他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
“这里的隔音很好,你刚做完手术,不要太激动,不利于伤口恢复。”他殷勤的为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让她喝下去。
她猛地挥手将汤碗打翻,他笑容逐渐消失,看着她:“你还是不听话吗?”
他伸手按她的伤口,白色的绷带很快被血染红,她痛的蜷缩起来,他这才收回手,柔声道,“你看,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总是不听,现在记住了?不要挣扎,不要反抗,你出不去的。”
逼亾潮湿的地下室里,她仰面看着头顶,嘴里发出一声声绝望痛苦的哀嚎,可是没有人可以听见,这一次,再没人会来救她。
*
一年后。
楚岫从时间舱里醒过来。
赢容和徐君做完交易后,兑换了两个时间舱,既然答应让徐君自己处理这些事,他们不会再插.手。可是眼巴巴等着一年的时间过去,有点太难熬,时间舱里时间流逝很快,睡一觉的功夫,外面已经过去了一年。
她伸了伸懒腰,想着马上就能完成任务,兴奋的去喊旁边的赢容。
属于他的时间舱不翼而飞,只有她自己的时间舱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他去哪了?
他们的时间舱放在徐君大学学校后山上,运行状态时是隐形的,不用了也可以收回,人类肉眼不会看到,排除了人为因素,楚岫觉得赢容是自己离开了。
可是,说好是设定一年的沉睡时间,她没有搞错。
这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故意提前苏醒,离开,并且还瞒着她。
她咬咬牙,兑换了追踪能力,闭上眼几秒后,站在了台阶上。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室。
赢容在这里?
她带着疑惑,慢慢走下去。
如果她现在是个活人,打死都不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也就仗着现在是个透明人,别人看不到她伤不到她,才敢为所欲为。
地下室有两个房间,她进入其中一个房间,里面的两个男人同时回过头。
她脸上刚扬起笑容想说“赢容你醒了怎么不叫我”,看清他面前倒着的男人,她笑容僵住。
那个男人浑身赤.裸,只留了一条短裤蔽体,他已经昏迷过去,还算结实的身体上被割了很多口子,正密密麻麻的渗着血。那些血从伤口里极慢的流出来,因为伤口数量太多太密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
那个对他施.暴的人便是赢容。
旁边饶有兴致观看的男人,是徐君。
他们两个人同时发现她进来,相当的敏锐。
楚岫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半响,她咽了咽口水。
赢容盯着她,“你不是看到了吗?”他语气森然,“我在折磨他啊。”
“唔。”
微微隆起的被子里,女人猛地呜咽一声,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个人。
她走过去把被子掀开,看清她的脸,一下看向徐君,“你把她……绑在这里?”
徐君和别的人不一样,他能看到她,闻言瞥了眼赢容,对着她笑了笑:“你走吧,这些事不该你管。”
楚岫定定看向赢容,他却已经不再看她,雪白的刀子在男人身上割出一个又一个伤口,发现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将手伸进地上的一个碗里,撒了些水在他伤口上。
那是盐水。
强烈的痛楚席卷男人全身,他从昏迷中醒来,眼珠通红,目呲欲裂。
楚岫看着他痛到扭曲的脸,终于想起来他是谁。
“李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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