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瑾回到定北王府就立刻去书房写了一张疑似药方的东西给平安,“平安,你去药堂帮我将这纸上所写的药材都取回来。”
这上面所写的药材是上辈子黎瑾在逃亡又正直生命垂危之际所遇的一位老人所赠,那会黎瑾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用了。
因为这些药材非常偏门,有些甚至是毒药,就是太医也不敢开这样的药方。
没成想竟真的有用,让原本必死无疑的黎瑾得片刻的缓解。
可惜。
药要长期服用才能真正治愈黎瑾因长年中毒而留下的病根,而那时候的黎瑾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所以重生回来后,黎瑾不打算继续蹉跎。
“是,世子。”
平安连忙接过纸,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自黎瑾被封世子,平安的称呼就从公子变成世子。
“怎么了?”
黎瑾很快发现平安的异样。
“嗯……就是……就是公子你的手怎么……怎么……”
平安说不下去了,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世子手上的伤分明就是被咬,可世子明明是进宫去了,怎么可能会被咬?就是世子不小心得罪了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也不会让人咬世子啊?
平安越想越偏,若黎瑾知道肯定会说平安想太多。
“你说这个?”
黎瑾举起受伤的那只手,虽然黎瑾已经做了简单的清洗以及上了药,但还是能看出是牙印。
“嗯。”
平安重重的点头。
“不过是被只不听话的小野狼咬了一下罢了,不打紧。”
“小……小野狼?”
平安疑惑的抓了下脑袋,开始认真想到底是什么小野狼才能造成那样的伤。
黎瑾好笑的摇摇头,“好了,快去吧。”
“是,世子。”
平安知道正事要紧,风风火火的快步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某个暗中在黎瑾院子监视的人,也偷偷跟上了平安。
第二天一早。
定北王府的所有人都出来给黎世允送行。
“祝父王此去武运昌隆。”率先开口的是作为世子的黎瑾,不过黎瑾的脸色依旧苍白,一副刚刚大病初愈的样子。
“嗯。”
黎世允心情复杂的点了下头。
对于黎瑾越过自己被封为世子一事,黎世允直到现在都有些意难平,自然给不了黎瑾好脸色看。
黎彦深插话道,“父王,儿子一定会加倍努力的读书,下次回来您一定会对儿子刮目相看。”
“好,为父等着,你可别令为父失望。”
听到黎彦深的话,黎世允一扫方才的烦闷。
至于一旁的黎彦辰也想上前跟黎世允说上几句话,可黎彦辰每每想起黎世允不顾自己的意愿硬是将自己给到魏诗婉教养,这脚步就迈不出去了。
辰儿,快上去跟王爷道别。
周小茹不知黎彦辰的想法,死命的给黎彦辰打眼色,希望其尽快去。
奈何还是没用。
黎彦辰根本没看到。
这孩子到底在做什么?
周小茹气的直跺脚。
要不是之前她惹怒过黎世允,不敢上前,早就自己上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生闷气。
“去往边疆路途遥远,您要万事保重。”魏诗婉说罢,忧心忡忡的拿出一个香囊递给黎世允,“王爷,这香囊里装的平安符是妾身亲自去云灵寺求的,望您一定要带在身上。”
黎若嫣也跟着说道,“父王,不止平安符,还有这香囊也是娘熬夜做的,女儿都看到了,您可不能嫌弃。”
“嫣儿。”
魏诗婉微红着脸,示意黎若嫣别说了。
“你啊。”黎世允摇摇头,心里却不自觉的泛过一丝暖意,“本王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怎的又熬夜?万一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魏诗婉含羞带怯道,“事关王爷,妾身不能不做。”
“婉儿,谢谢你。”
黎世允郑重的接过香囊。
魏蓉也依依不舍的叮嘱道,“世允啊,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要写封信回来告诉娘一声。”
“儿子知道,您也要多注意身子。”
“娘会的。”
在众人的依依不舍下,黎世允离开了。
“老身身体不适,也就先走了,诗婉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魏蓉明显不待见黎瑾,待黎世允一走就只对着魏诗婉交代一声,便无视黎瑾离开。
魏诗婉看了下那些个妾侍及庶子庶女,温声道,“你们应该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王妃。”
众人点点头,随即恭敬地给魏诗婉行了一礼方才离开。
众人不敢再叫继王妃,都不约而同的称呼魏诗婉为王妃。
当然,这里的众人并不包含黎瑾。
魏诗婉见人走得差不多,当即不动声色的走到黎瑾身边,用一副担忧的面色向黎瑾询问,“瑾儿,你昨个儿可是叫平安出去买药了?”
“是的。”
黎瑾淡漠的点了点头。
黎瑾虽想隐瞒此事,但以黎瑾现在的年纪来说还做不到,就索性明着来。
这不。
魏诗婉就来问了。
“那是什么药?瑾儿,你的身子还弱着可不能乱吃药,这万一出了事如何是好?”魏诗婉话语间带着几分担忧以及责问,不知道还以为魏诗婉是黎瑾的生母。
“是皇后殿下那边的太医给我开的,继王妃若是觉得这药不安全大可以进宫问皇后殿下,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告退了。”
黎瑾不等魏诗婉回答,便礼貌性地朝魏诗婉点了下头,径自离开。
黎若嫣气呼呼的狠狠瞪了眼黎瑾,“娘,他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关心他,他居然还敢拿乔,真以为自己做了世子就了不起。”
魏诗婉微皱了下眉,“嫣儿,慎言。”
魏诗婉自然不喜黎瑾的态度,但魏诗婉现在的身份是继王妃,黎瑾是先王妃嫡子之余还是世子,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
“我又没说错,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他。”黎若嫣朝魏诗婉做了个鬼脸,就拉着黎彦深的手往里走,“哥,我们走,别理娘。”
黎彦深看向魏诗婉,“娘……”
魏诗婉揉了下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算了,深儿你好好看着嫣儿,别让她闯祸。”
魏诗婉对黎彦深很严格是因为将黎彦深当成王府继承人来培养,而对黎若嫣则没有太多约束,甚至不经意间带了点纵容,就造成了黎若嫣这种性子。
“是,儿子会的。”
得了魏诗婉同意,黎彦深不在拘着,跟着黎若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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