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郑鸿文就来到了叶氏医馆,找到了叶时景“听我老婆说,那鼻炎药最开始是你送给她的”
“谁”
“她常去玉人来, 你有印象吗”他兴冲冲地拿出了老婆照片给叶时景瞧。
“哦,有印象的。”原来那天那个圆脸妇人是郑鸿文的老婆。
“太神奇了。”他手舞足蹈, 想要跟人分享这件开心事,“叶大夫, 你知道吗, 吃了你的鼻炎颗粒连续一周半, 我今天第一次早上起床没打喷嚏,真的太神奇了。”
虽然只是个说大不大的小毛病, 却真真实实困扰了郑鸿文十多年,法子也试过很多,测试过敏原, 还有什么土方子, 全都试过,最多也就是减轻一些,并没有这样一早上起来就不打喷嚏的。
这还不够神奇吗
所以今天早上的阳光对他来说格外耀眼,空气也是分外鲜甜,他立刻打听到了叶时景的医馆过来了。
正好姚金龙也在打下手,马上就跟叶时景比划了一下。
那大概意思就是眼前是个冤大头, 可以宰一下不客气。
叶时景忍住了笑“要不再给您调理调理”
姚金龙也没看错,眼前确实是个大主顾,做一下客户分层, 也算是一个进步吧。她原本不打算在医馆这块盈利的,现在想想,各取所需,又何乐不为呢
郑鸿文只是过来分享一下喜悦,没想到一个愣神,叶时景已经坐下给他把脉了。
把完脉之后,刷刷拿着毛笔开了个方子,倒是姚金龙抓药的时候笑得有些暧昧,把药放到郑鸿文手里的时候,还说了句“悠着点啊。”
没头没脑的,不过喝了一贴叶时景的药之后,郑鸿文的确感觉到精神比之前好多了。
至于什么悠着点,是他喝完整整两个疗程之后,下了床才体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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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景最近忙又累,不光忙着给叶氏医馆搞药材顾客分级制度,还在忙着给丽人公司升级如玉膏和美白膏。这东西也得有平民版和富贵版,而且杨含烟恨不得她拿出越来越多的古代化妆品方子才好。
她快要被掏空了“泉姐,我的燕窝好了没”
泉姐使了个眼色,咳嗽了一声。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叶时景早就习惯了,她挑了挑眉:“霍漾又来了”
“没,只是”
顾惜年叫住了叶时景,口气异常地温和“小景,你过来一下。”
李婉淑坐在客厅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她已经是一个死物。
叶时景环视四周,边上都是整理好的行李,剩下的也都由女佣源源不断地从楼上搬下来。
哟,大阵仗啊。
“你也别吞吞吐吐了,快点告诉她。”李婉淑催促着。
顾惜年拿起了桌上的那张纸,上面赫然是几个字离婚协议书。
“签字吧。”
“我要说不签呢”
叶时景笑了,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又像是在雾中一样。
“不签也得走,反正这个家,你是没有权利再待下去了。”
权利,真是满口喷屎啊。
她接过那离婚协议书,随意扫了扫“净身出户我早说了我不接受。”
“泉姐,还有你们几个,把她架出去先。”
她指了好几个保姆,叶时景笑了“还没签字离婚就要赶我走,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你有权利,有什么权利”
“到时候顾家上了社会新闻,丢的可不是我的脸。”
叶时景笑呵呵地,眼角却略微有些湿润“喂,110吗这里有人家暴,地址”
她真的在打110,李婉淑简直要晕过去“你疯了,不敢你出去,你也得签字吧”
“警察你好,我这里地址在康城老城区xx号”
李婉淑急了,顾惜年也上去抢过了叶时景的电话,立刻给挂断了。
“叶时景,算你狠。”李婉淑气得不行,楼上去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顾氏专用的律师公司。
没多久,又下来了,压根不肯松口“好,你打110报警吧,今天晚上这家里是一定不能容你的了。”
没想到,李婉淑今天这么硬气,叶时景也笑得很欢快“不用麻烦警察叔叔。”
她走进了杂物间,从里面端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牌,有些惋惜“本来想让能工巧匠细细雕琢的,今天却只能这样了。”
她掏出一把刻刀,干净利落在木牌上刻了几个字叶大伟之灵位。
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客厅的长桌上,正对着一干人的脸,佣人们都吓得不轻,纷纷不敢再动,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一样,连李婉淑都被吓了一跳“叶时景,你,你”
“我爸死了,我这做女儿的,立个灵位总没错吧,你们要看不惯,明天我请到后屋去。”她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
“要我离婚,也得我爸答应吧。”她接过顾惜年手里那份离婚协议书,拿出打火机在灵前烧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爸,你要是觉得我该从顾家净身出户,我给你敬的香就直直的,要是觉得不应该,你的香就绕个弯,行吗”
她故意把这些说得大声,每个人都听得到。
李婉淑最怕香啊烟的,刚要吩咐下人动手给它撤走,叶时景点上的那三炷香袅袅地燃起了三道烟,几秒种后,竟然不约而同地都在空中弯折了一下,然后才直直地燃起。
这神奇的一幕所有的下人都看到了,下人们议论纷纷。
“苍天有眼啊,这么晚了让少奶奶住哪儿去”
“就是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好白白让人离婚”
“欺负人没有娘家没有爹娘兄弟姐妹呗。”
很小声,很小声的议论也传到了李婉淑的耳朵里,她平日里对下人就没什么好气,顾惜年跟霍漾的事也闹得人尽皆知,不怪下人们偏心叶时景。
但她没法去责备这些下人,因为她此刻的脸色已经惨白,她亲眼看着这三道烟如何在没风的室内齐齐地拐了一道弯,本就在看到牌位后脸色发白的李婉淑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等到终于张开嘴的时候,鲜血从嘴边流了下来。
“装神弄鬼,你以为我会怕吗”
这句话说完,她右腿却打了个跌,顾惜年赶忙上去扶着,她嘴上如此说,实际却不敢再站在这尊牌位面前,由着顾惜年带着楼上去了。
闹剧不欢而散。
牌位却留了下来,叶时景站在牌位面前,久久没有离开,她似乎也在笑,良久转身,才让泉姐吩咐女佣帮忙把行李搬回去。
泉姐看了眼叶时景放在排位后面的遥控小风扇,叹了口气“少奶奶,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就离开了。
歇息她嗤笑了一声。
顾今鸿刚打开门,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他微微皱眉。
客厅也是一片黑暗,沙发上似乎有什么声音,借着月色,他才看到沙发上半躺着的女人是叶时景,她一身薄薄的粉白羊绒马甲裙,手上捏着一瓶酒,半眯着眼睛,见到有人进来,想张口,却打出了一个酒嗝。
“谁谁啊”她挣扎着想动一下,眼睛半眯着睁不开,一动之下,半片裙子从腿上滑落,露出大片光洁纤秾合度的腿部。
“许越,你先上去。”他冷声开口,解开西装扣子,直接脱下西装盖住了叶时景的腿部。
他一靠近,叶时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顾今鸿顺势跌入了沙发里,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窗外,猛烈的秋风骚动着。
他胸口轻微地起伏,冷淡的声线如平常一样“叶时景,你醉了。”
他支起双手要起身,叶时景唔地一声,两只手并用缠上了他的脖子,抱得太紧,以至于顾今鸿整个人全都僵住了。
习惯于掌控局面的他却被她完全掌控,几乎无法超脱。
他再度强调“你喝醉了。”
柔软的胸脯贴在胸口,红唇附在耳边喘息,勾人的声音若有似无,关键是她还不安分地拿腿在他腰上磨蹭,假如是顾惜年,她喝醉了是不是也得这样
顾今鸿冷哼一声,单手用力,直接抓住了她骚乱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她头顶“知不知道我是谁”
“唔”她直接把脸贴到他胸膛上磨蹭,“知道。”
“谁”
“爸爸。”
说完爸爸两个字,叶时景张开嘴,哗啦啦地吐了出来。
灾难,简直堪比海啸。
顾今鸿额角抽动,刚想把她放下,她又可怜兮兮地掉了眼泪“爸爸,不要走哇,不要抛下小景啊”
那么一瞬间,顾今鸿压根无法动弹。
败给她了。
他抽了口气,拿来毛巾先替她整理了嘴边的秽物,然后才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衬衫也脱了,没办法,全都是呕吐物。
“爸,不要走。”她还是可怜兮兮,眼角的泪花在打转,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顾今鸿心中微痛,真的没有走,而是坐在了沙发上。
叶时景赶忙抱住“爸爸”,不让他轻易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一个人”她趴在“爸爸”胸膛上,无声的哭泣着,泪水沾湿了一大片胸肌。
他咬了咬牙,那股子微痛开始加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脏。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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