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凉蹲下,对着那刚从衣服里钻出来正在疯狂甩毛的小奶猫问道:“渡我?”
“喵~”渡我显然也懵了。
读取了心音后的齐木凉顿了顿,指了指疯狂蹭脚的另一只小奶猫:“那是它的血。”
渡我变身的猫显示出那只脏兮兮原本的样子,白毛异瞳,非常漂亮,身长大概只有她小臂的三分之二长。
渡我不太习惯猫的身体,有些晕晕乎乎,歪歪扭扭走了两步后抬起前脚扒着她的袜子不撒爪了。
齐木凉左脚是一只疯狂蹭的舔……舔猫,右脚是一个扒着袜子不撒手喵喵叫的渡我猫。
她弯腰抱起渡我放在小臂上:“你这样得多久?”
“喵~”渡我伸出爪子试图往她脖颈上爬,被她老老按在胳膊上了。
根据渡我心音,这一滴血最长可以持续变身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渡我随时可以终止这种变身行为,但她就是不想终止。
齐木凉现在满脑子的“喵喵喵”,她蹲下用一只手整理地上衣物,不出意外又从里面翻出了几把刀,她把那几把刀在渡我眼前晃了晃:“没收。”
渡我在发现奶猫的身体实在太过劣势,虽然贴近了齐木凉的肌肤,但并没有任何用后,决定变回人身。
“别动。”齐木凉一把揪住渡我的后颈皮,“有人来了。”
渡我或许不在乎光着出现在别人面前,但她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抱着一个裸.女。
她只是一个清清白白平平凡凡的高二女生!
“诶……怎么是你。”走进工厂的人显然认识齐木凉。
齐木凉:……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
相泽消太,一个本该在雄英教书育人或者在睡袋里吸果冻的家伙,跑到这偏僻的工厂里来干什么?
替人顶班巡逻的相泽消太目光落在齐木凉脚下和怀中的猫上,顿了顿决定先问自己来这的目的:“哦,接到通知,这里被目击疑似出现两年前失踪的一个女生,你有看到吗?”
渡我往她怀里钻了钻。
“什么样的女生?”齐木凉一边顺毛一边问。
相泽消太在怀中摸了一通后拿出来一张照片:“就是这个女生,国中毕业后伤了同班的一个男生后就失踪了。”
相泽消太目光落在齐木凉脚下的猫上:“这就是你翘班的原因?”
齐木凉扫了一眼照片就确定那女生就是她怀中的渡我了,但相泽消太显然只是对她随口一提,甚至现在的他满脑子全是猫。
齐木凉抬了抬左脚,那只喵喵叫的猫抓着她的袜子被吊了起来,如果不是它“我这么可爱这个人类一定会收养我的!”“我再撒撒娇她就会抱我了喵”的心音,她可能真的会被它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欺骗了。
猫的外表和叫声是真的长在她的少女心上。
她看着试图摸猫却被很强烈反抗了的相泽消太:“那……这就是你翘班的原因?”
相泽消太起身插兜:“代人巡逻而已,没事我先走了。”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猫,“它们是流浪猫吧,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齐木凉:“所以?”
相泽消太表情深沉:“……”
读取心音的齐木凉有点想笑,但她轻叹了一口气:“流浪猫得做检查、打疫苗,你知道的,我还在住出租屋……助教的工资呢也没发下来,这一套疫苗检查下来……”
相泽消太表情深沉:“……”
齐木凉摸了摸渡我的脑袋:“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啊。”
相泽消太伸手从怀里摸出钱包,抽了几张纸币递给她:“给。”
齐木凉伸手接过:“这就太不好意思了吧……”
相泽消太眼睛又黏回猫上:“如果猫在家不好照顾的话,也是可以带来上班的。”
齐木凉数了数,又伸出两根手指:“是两只猫。”
相泽消太:……
两小时后。
在一家允许宠物进入的甜品店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樱色百褶裙的浅粉发女生和一个穿着扎着双丸子头的女生相对而坐。
在甜品桌上,一只白毛异瞳的奶猫趴在正中央。
樱色女生笑吟吟的,手放在猫的头上,丸子头女生则托腮盯着樱色女生。
如果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这个场景,那一定是橘色……因为夕阳映在玻璃上就是这个颜色。
而实际上……
“都说了,把舌头给我收回去!巧克力是你能吃的吗?”齐木凉一把按住试图舔巧克力圣代的猫头,“我给你买了猫粮,回去就给你喂,现在你给我乖乖呆着!”
“凉酱。”渡我吸了一口奶昔,“那个人找的是我哦。”
齐木凉不得已掏出一包猫粮抓了一把放在手心喂食那只猫:“所以呢?”
渡我捧着奶昔又露出那病态般的笑:“凉酱真好,都不会害怕我、讨厌我呢。”
齐木凉又倒了一点猫粮在手心:“为什么要害怕你、讨厌你。”
对于渡我被身子这种情况,她连洗脑都没办法改变——因为她对血液的病态心理是从个性觉醒就深深刻在血脉中的了,就算洗脑,那种原始欲望也不会改变。
但唯一幸运的大概是她并不是吸血鬼属性,血液对她来说并不是生存的必需品。
渡我闻言,笑嘻嘻趴到了桌子上,晃了晃腿:“所以说啊,我最喜欢凉酱了哦。”
齐木凉没搭渡我的话,看着正在舔爪子的奶猫,萌点泛滥的同时良心又有那么一点痛。
相泽消太真的太实诚了吧,说给两份就给两份……下次见面还是把钱还给他吧。
与渡我分别后太阳已经完全西沉,只留一点云端的余韵,而当她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推开门,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走错房间了,或者……开门的方式出了问题。
荼毘在抡锤子。
不知道他从哪搞来了一个门板,现在正在试图修补早上他轰没了的门……尽管他很努力想为他的房东减负,但显然他的手工活很烂。
齐木凉默默关上了门,以免楼道路过的邻居看到如此糟糕的场景。
荼毘站起身:“我稍微修了一下,晚上基本可以睡。”
齐木凉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这门一脚就能踹开,有没有……没什么区别吧?”
荼毘颠了一下锤子:“我觉得钉得挺结实的。”为了表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还踹了一脚。
门吱呀作响,一颗钉子崩了出来,落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格外清脆。
荼毘:“这颗钉子其实……还没钉好,没钉好也没关系,其他的钉子够用了。”但是如果让他再踢一脚,齐木凉打赌他是不敢的。
齐木凉换了鞋,把猫和袋子递给荼毘:“我来搞。”
她手触碰墙,发动〔时光回溯〕。
本来是打算荼毘晚上睡着了再用,现在想想,既然已经决定要用时光回溯,荼毘早晚会知道的,总比他往门洞上钉不知道哪来的门板强。
荼毘抱着被强塞进怀的猫,看着焕然如初的房间,沉默了两秒,语气非常淡定:“你的个性还有这个啊。”
他在经历目睹齐木凉瞬移、放火、喷水后,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四重个性。
齐木凉把猫抱回怀里,又接过袋子:“你吃晚饭了吗?我带了便当。”
荼毘抖了抖衣衫上的猫毛:“没有。”
她坐到沙发上,从袋子里先掏出一包猫粮,又掏出一袋猫砂,最后才掏出便当盒来递给他:“喏,给你。”
“谢谢。”荼毘席地而坐,看了看在齐木凉胳膊上趴着的猫,扬了扬下巴:“这个?”
“路上拾的猫。”齐木凉把那只小猫举在面前,异瞳在灯光下璀璨极了,她终于想起来这配色的眼熟感从何而来了。
蓝瞳灰瞳,不就是A班那个会放冰的少年吗?资料里好像他叫……轰焦冻?
“起个名吧,叫轰焦冻。”齐木凉开玩笑道,“这猫眼睛和他简直一模一样。哦,你不认识,就是雄英一个学生。”
荼毘掀饭盒的动作一顿:……
“嗯?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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