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某人这才意识到秦清的脸皮堪比城墙。
秦清扬了扬唇,拨撩道:“阿池,我只有手臂受伤了,其他地方都能运转正常,你放心。”
温池被他闹了一个大脸红,气呼呼的回怼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言,秦清装傻充愣了起来,反问道:“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温池一向嘴笨,偏偏秦清又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主,他哪里说得过对方呀,恼得不行的温奶猫一把拎起了自己的背包,脸颊就像气鼓鼓的河豚似的,“我先回去了。”
小家伙总是经不起逗的。
秦清赶忙见好就收,一把拉住他,赔笑道:“对不起嘛,我这个人一向嘴笨,又惹你生气了,你别走好不好?我一个人怕黑,昨天又做了噩梦,一宿都睡不着觉,所以,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温池往前的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抹踌躇。
见此,秦清赶忙顺着竿子往上爬,又叭叭叭的跟温池表示,自打弟弟出生以后,父母对他的关心少了,弟弟又是混世魔王,他就像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嘤嘤嘤……
这不,秦美人这会双眸含水,脸上的悲伤都快逆流成河了,让人好不动容。
温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耳根子软,心肠就更软了,见他一脸的悲痛欲绝,刚刚还气呼呼的,一见秦美人一副“黛玉葬花”的模样,马上转过头安慰他了。
“你不要一个人想太多啦,说不定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添堵做什么?”
秦清紧紧的攥着他的掌心,反问道:“那你今晚能够留下来吗?”
温池:“……”
他低着头,踌躇道:“我不回家,爸妈会担心的……”
闻言,秦清正欲发作。
只见温怂怂小心翼翼道:“不过,我可以跟家里沟通一下。但是,家里同不同意是另一回事了。”
秦清眸间尽是暖意,扬唇轻笑道:“好。”
温怂怂捧着手机,在沙发上打了好几个滚,犹豫许久,才拨通了温爸的电话。
“喂。”
一听到亲爹的声音,温池心里紧张得不行,他慢吞吞道:“爸,是我。”
“哦,阿池啊?怎么了?要晚点才回来吃饭吗?那我让你妈把菜放电饭煲里给你热着,免得你回来的时候,菜都凉了。”
闻言,温池赶忙拒绝道:“不用麻烦了。”
温绍不以为然道:“麻烦什么,跟爸爸都那么客气?”
“不是啦,事情是这样的。”
见温爸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温池干脆破罐破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家人交代了一遍,除了在他与秦清的关系上做了一定的删减以外,他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跟家里说了。
能养温池这样纯良的性子,温爸自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
相反,温绍觉得秦清相当的有情有义。
这年头,没出事的时候,大家都是好朋友,嘴巴上称兄道弟的,说得那叫一个顺溜。
真要出什么事,那些勾肩搭背的兄弟,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甚至为了给自己争取跑路的机会,不惜把你往前推上一把,让你死个干净。
不顺着风给你落井下石,已属“大慈悲”了,更不要指望人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衬你。
温绍是过来人,对这些事都是门清的,适时道:“人家在你危难之际帮助了你,如今人家受了伤,你帮帮人家,也实属应当。再说了,人家为你才受的伤,做人得懂感恩。”
温池一面应和着,一面胡乱的在脑袋里想。
我一心把他当恩人,他却一心想睡我。
一时之间,他的心情复杂不已。
当晚,温池便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秦清绝对是心机boy。
何以见得?
这厮明明舍得把家里的钥匙给他,却非要拐弯抹角的把客房锁上了,说什么找不到钥匙开门,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温池拍了拍客厅里柔软的真皮沙发,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你就不要打电话叫人撬门了。”
秦清:“……”
傻瓜,谁让你睡沙发了?
秦清适时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是客人,我怎么能够让你睡沙发呢?我的床够大,容得下两个人,不如,你跟我同榻吧?”
一听到“同榻”两个字,温奶猫马上竖起小耳朵,进入了紧绷的备战状态。
这哪里是想要同榻呀,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在这个主权争议问题上寸步不让。
然而,这终究不是办法。
秦清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委婉的表示,“那你能不能陪我一下?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瞧瞧这可怜巴巴的语气,着实是让人难以拒绝。
温池自然是应下的。
其实,与其说是陪,不如说是两个人在房间里各干各的。
温池是躺在床上一门心思的打游戏,秦清则是在书桌上忙着处理公司的琐事。
这事要搁一般热恋期的小情侣身上,人家早就受不了了。
偏偏搁这两个人身上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池专注着自己游戏里的战绩,秦清则忙于工作,两个人时不时会头也不抬的聊上几句。
“阿池,你知道卡诺吗?”
闻言,温池抬了抬眉梢,反问道:“钢琴疯子卡诺?”
“嗯。”
说起这个卡诺着实是个怪才,他在音乐方面的缔造极高,更是皇室的入幕之宾,多次被召见到宫宴中演奏。
温池谦逊道:“略知一二吧。”
这个卡诺,他的音乐缔造有多高,他的丑闻就有多高。
相传这个人为了寻找创作灵感,经常会流连一些烟花柳巷,甚至还看上了自己守寡的嫂子,愣是把人家搞大了肚子,真的是好一派,弟成兄业。
秦清从抽屉拿出一本泛黄色的手札,“这是我淘到他的手札,名剑佩将军,这个送你。”
温池双目瞪圆,卡诺的手札?
虽说卡诺这个人的私生活风评不好,但是他在音乐方面的缔造却是数一数二的。
他身死以后,他的遗物更是被炒上了天价。
“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单单一本手札,少说得几百来万。
这玩意就像烫手的山芋一般,温池又怎么敢受之。
秦清定了定晴,循循善诱道:“你真的不要?”
“不要。”
秦清轻叹了一声,可惜道:“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上回见你在酒吧里演唱,以为你会喜欢乐理这方面的东西,真是可惜了。这个手札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本想着借花献佛,没想到你不喜欢,那留着它也是占地方,只能是处理掉了。”
温池黑人问号,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只见秦清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顺势要把手札烧掉。
温池赶忙上前把手札夺了下来,护在胸口,仿佛在守护什么宝贝一般,气急败坏道:“你做什么呀?”
秦清疑惑的眨了眨眼,“它对我没有用,你又不需要,那只能是烧掉了。”
温池气得小脸涨红,毫不犹豫的怼回去,“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说烧就烧啦?”
“它对我没价值,自然是要烧掉的。”
温池恼得不行,跺了跺脚,“那你不想要就给我,我替你收着。”
秦清轻笑道:“好。”
这本来就是买来送你的。
等温池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时,想退货都来不及了。
秦清这边表示,“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没有还回来的道理,你若不想要了,直接烧掉便是。”
温池:“……”
秦清什么的,实在是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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