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后,发现陶籽雪才开二指,便让她在病房休息。
“敖国,你要一直陪着我——”陶籽雪想到血肉模糊的狼狈场景,立即改了话头,“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谢敖国用温水拧了毛巾,轻柔地擦拭陶籽雪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不要多想,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谢母在一旁很想插嘴,按照传统,产房是不允许男人进的,说是不吉利。
谢敖国感觉到身后谢母的蠢蠢欲动,特意回头摇了摇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陶籽雪大大咧咧地没有很多禁忌。
“不要!”陶籽雪想着重拒绝,然而因为疼痛,声音软绵绵的。
“没事。”如果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是自己心爱的妻子,面对过多次枪林弹雨的谢敖国会更加安之若素。
最终,在谢敖国强硬的坚持下,他陪伴陶籽雪进入了临时产房,坚定地守护在她身边。
期间,谢敖国心疼陶籽雪的忍而不发,主动伸手求虐。
陶籽雪想笑却被痛折磨得无法自己,紧紧地拽着床单,头拨得似拨浪鼓般。
以前,陶籽雪只是听别人形容剧痛,当自己切身体会时,才刻骨铭心,仿佛有股内劲要把自己撕裂成二半,灵魂也随之颤动——
“雪儿——”谢敖国手心里较劲的力道正在莫名消散,不禁害怕地喊到。
医生也发现陶籽雪的异样,震惊地摇晃她的上身,“不能睡,你的孩子们需要你的努力——”
陶籽雪恍惚间听到大家的呼喊,双眸圆睁,伴着高声的呐喊,双胞胎中的哥哥首先落地,紧接着是一声嘹亮的婴儿哭泣。
“这是哥哥,肚子里还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坚持。”护士把哥哥抱到陶籽雪眼前。
陶籽雪疲倦地点点头,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护士怀里小小的一团。
十五分钟后,妹妹顺利出生,哭声没有哥哥大,体重也轻于哥哥,但高亢的啼哭昭示这她的茁壮。
“快看看,这是妹妹——”另一个护士激动把妹妹凑近陶籽雪,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龙凤胎,并且是自己接生的。
陶籽雪抵抗着身心疲惫带来的睡意,对着并肩而躺的兄妹,会心一笑。
临睡前,谢敖国告诉陶籽雪,他们此生只有这两个孩子。
历经十二个小时小时后,医生愉悦地宣布此次生产圆满成功,陶籽雪被送会病房,孩子被丢给眉开眼笑的谢母,谢敖国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昏睡后的陶籽雪进入了一个白茫茫的封闭空间,消失许久的原身大驾光临。
“徐雪谚,好久不见!”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原身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陶籽雪召唤出一个单人沙发,慵懒地翘个二郎腿。
原身依样画葫芦,却只唤出一把木椅,略显尴尬。
敌不动,我不动,陶籽雪和原身沉默地东西相对,照镜子似的望着与自己容貌相似、气质不同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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