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贺雷的传播,不少人都知道谢敖国即将荣升为父亲的好消息,有人还打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刚结婚就做爸爸,哪像我们结婚三年都毫无进展。当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军队里多得是孤独的单身汉。不知是谁开了个头,接连几天,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去谢敖国身边蹭蹭喜气。
相交于谢敖国这边的热闹,陶籽雪那边可以用寂静来完美诠释。
因为医生的交代,谢母特意跟大队上报,给陶籽雪请了几天假,让她卧床休息。
陶籽雪无聊地靠在床头,裁剪几个小孩的衣服,无意间瞄到门口晃动的两个人头。
“子秋,子夏,进来吧!”陶籽雪向两兄弟招招手。
“姐,大娘让你好好休息。”陶子秋认真地传达谢母的意思。
陶籽雪边点头,边拿着布料在陶子秋身上比划。
“姐,先做我的吧——”陶子夏一个劲地把自己看中的布往陶籽雪怀里晒。
陶籽雪无奈地戳着陶子夏的额头,“早给你做好了,试试看。”
陶子夏顺着陶籽雪的指向,在床边的木箱上找到了一套新衣服,迫不及待地要脱掉旧衣换新衣。
陶籽雪依照后世POLO衫的版型给陶子夏做了改良般的秋装,而陶子夏则准备一套新中式开衫,作为三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谢爱钗是一件旗袍洋衫。
“姐,好看吗?”陶子夏神采奕奕地立在陶籽雪跟前。
陶子秋不住地点头,“好看!”
陶籽雪啪得一掌打碎了陶子夏的自鸣得意,“你姐做的衣服能不好看吗,赶紧脱了,等你二哥的衣服做好了再一起穿。”
陶子夏摸摸被拍的肩,嬉皮笑脸地问:“姐,子秋的衣服什么时候做好?”
“再过二天吧——”陶籽雪瞥了眼偷听的陶子秋。
“姐,你要多休息,我的慢慢来,我可以先穿子夏的……”陶子秋抢过话头。
陶子秋的谦让惹急了陶子夏,他捂住陶子秋的嘴,“姐,你别听子秋乱说,我的衣服他穿都小了,你看,这袖子裤子都短了——”
陶籽雪含笑地盯着补了一截的衣服裤子,再次被陶子秋的懂事感动,这个时代物资匮乏,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传到陶子秋手中的衣服除了整洁就再也找不出其它优点。
兄弟俩没待多久就走了,他们要去山脚摘野菜,为家里增加额外的吃食。
等晌午,大人们回家做饭,随意吃一口,再继续挣剩下的公分。
村里的小孩子先睡会,睡醒后去谢家院子听课,由陶籽雪教大家算数。
原来有一次陶家兄弟俩在后山挖野菜时复习昨天上课内容,你一句我一句,背得不亦乐乎,恰巧被经过的村民听见,得知是陶籽雪教的乘法口诀,当晚就上门请求,希望自家小孩也可以学习。有一就有二,闻讯而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大队长不得不出面跟陶籽雪沟通,让她教村里小孩知识,由大队给相应公分,她欣然接受。
为了对村里小孩负责,陶籽雪还专门让谢敖业和陶子冬去城里找邵伟帮忙,找着城里孩子再上的课本读书。
就这样,陶籽雪的第一份工作正式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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