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警察的陪伴下,陶子秋又回到了江家,对于他一晚上的无故失踪,江家人一如既往的漠不关心,反倒是作为旁人的刘奶奶激动地拉着他全身检查。
“刘奶奶,我没事。”在从小关心自己的刘奶奶面前,陶子秋的话多了些。
此刻,赶着上班的江泽涛推出自行车就要往外走。
“你好,江泽涛同志,不好意思要耽误你一点时间,如果你能留下,我会很感激,如果你无法留下,请授权一个全权代表处理接下来的事,当然,如果你两者都不想选择,我会让你被迫接受,不要无视我说得每个字。”陶籽雪温婉地笑着,眼睛盯着不可思议的洛雪。
“我要赶去上班,可没功夫陪你们瞎扯。”江泽涛努力地剥开谢敖国禁锢自行车的手。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认真地在两者间选一个,而不是在一旁表演柔弱,告诉自己的子女,我弱小地只会在家里穷凶极恶,在外人这不堪一击……”陶籽雪轻蔑地笑。
江泽涛听到陶籽雪的□□,气势汹汹地上前辩证,“你在侮辱我的人格,给我道歉!”
“你确定担得起我一句道歉,不如我们来聊聊当年你与这边妇女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吧。”陶籽雪冷笑。
“你是谁?”随着活动落幕,人们慢慢接受了洛雪的存在,但这不意味人们知道真相后会平稳接受,江泽涛的眼中积聚起昔日的恐怖经历。
“陶籽雪,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陶籽雪热情地打招呼。
陶籽雪的自我介绍把心虚的洛雪逼得连连后退,仿佛眼前的人是索命的夜叉。
“洛雪女士的表现真是出人意料,我以为你会乐意见到多年不见的女儿,忘了介绍,这是你女婿谢敖国。”陶籽雪冲洛雪微笑。
“我……我不认识你……”下意识地,洛雪反驳了陶籽雪的话。
“真高兴听到你这么回答,其实我也不愿和你相认,我可不希望自己有个不守妇道,残害幼子的母亲。”陶籽雪对陶子秋招招手,“去跟关心你的人告别,告诉他们,你要回家了,谢谢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陶籽雪,你什么意思?”江泽涛对着陶籽雪怒吼,竟想领走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字面上的意思,而且我要你写下一张书面断绝关系的文件,在两位警察同志的见证下按上你们夫妻俩的手印,以后不要找我陶家麻烦。”陶籽雪继续扔下炸弹。
一纸弃养文件彻底撕破了江泽涛伪装的知识分子面具,单手指着陶籽雪,“他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泽涛狰狞的五官吓得陶子秋瑟瑟发抖,迅速蹲身把自己紧缩成一个球,避免被打击要害。
陶子秋的突兀之举惊呆了围观群众,人们瞬间联想到以往满身伤痕又步履蹒跚的小身影。
陶籽雪心疼地把陶子秋抱入怀中,“江泽涛,我这人一般不和人斤斤计较,本来看在你们给了子秋生命,我打算放你们一马,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加注在我弟弟身上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
“什么痛苦?我有做什么吗?小野——”江泽涛硬生生吞下种字,“你们可不要冤枉好人,这些年,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在养他。”
“咦,子秋身上的伤不是你动的手吗?”陶籽雪疑惑地瞥了眼围观的人群,唇边的笑容异常妖冶,“那一定是昨天打子秋的一帮孩子,子不教父之过,纵容孩子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真是目无法纪,警察同志,请好好查查,一定要给我弟弟一个公道。”
年轻警察目瞪口呆地欣赏了陶籽雪巧舌如簧的语言艺术,身为一个莽夫,他完全适应不了这个节奏。
而年长的警察若有所思地观察着陶籽雪从头到尾的表现,惊讶她的心机,“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
“我弟长时间遭受不公平待遇,这严重影响了他的健康成长,我有医院开据的证明,既然江泽涛同志说没有虐待子秋,那么我是否可以请那些对我弟拳打脚踢的孩子父母承担一定的医疗费和营养费?”陶籽雪故意强调了江泽涛在其中的位置。
“我小孩子可没有打小野——”随着一个家长的出声,接下来纷纷扬扬的一片附和。
“是吗?”陶籽雪冷冷地扫视,“敖国,找出昨天那几个小孩?”
谢敖国一个冷冽眼神盯视,不费吹灰之力地指出,一个无误。
“小朋友,警察叔叔可不喜欢撒谎的孩子,听说谁撒谎就扔到监狱,让他跟杀人犯待一块,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陶籽雪没有碰到负担地蛊惑威胁惊恐的小孩。
“我——”其中一个小孩要说话,被他娘厉声呵止。
“小孩的力气有多大,小野身上的伤分明是长期遭受虐待造成的,江泽涛,别以为你们躲在家里欺负小野就没人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家长讥讽地瞪着江泽涛。
摆摆手,陶籽雪叹气,“我相信我眼见为实的事,昨天我看见这些小孩群殴我弟弟,动作娴熟凶狠,让我看到了一大帮流氓后备裔,真是恭喜你们,剩下了一大笔小孩子的培养费用啊,不过,这省下来的钱应该不够赔人家的吧?现在的小孩真是难教,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打打杀杀……”
有子女的父母们错愕地凝视自言自语地陶籽雪,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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