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陶家几丈外,眺望着似曾相识的景象,陶籽雪顿觉心累地停下了脚步,刹那间举步维艰,前途迷惘。
谢敖国心疼陶籽雪的坚强,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谢谢!”习惯了凡事依靠自己的陶籽雪笑着对谢敖国的体贴表示感谢,接着义无反顾地迈向陶家大门。
村民回头瞄见大步走来的陶籽雪,纷纷让出小道。
顺着大家自动挪出的空位,陶籽雪皱眉于眼前展现的一切,陶父在陶子冬两兄弟的安慰下情绪趋于稳定,身为主角的谢落梅盛气凌人地立在门口,复杂地盯着谢江花,而被谢落梅逼迫的谢江花默默地在一旁流眼泪。
陶子夏第一时间察觉到陶籽雪的归来,含着眼泪,求救似地扑到她怀里,“二姐,大姐惹爹娘生气了……”
“不准哭!”看见陶子夏动不动就哭的习惯,谢敖国厉声道。
听到谢敖国的指令,陶子夏迅猛地挥臂拭泪,拖着谢敖国走向樊子建,“二姐夫,你把这个人赶出我家……”
陶籽雪苦笑不得地摸着陶子夏的头,“子夏,这是你大姐请来的客人,身为主人,你该有的礼貌呢?”
陶子夏抬眸怒视端坐主位的樊子建,“我们家不要这样的客人,二姐,如果不是他,爹不会生气,娘不会哭……”
陶籽雪瞅了眼一脸兴致勃勃看好戏的樊子建,恶感丛生,恨不得把此人扔出家门外,但是正如自己所言,来者是客,拒客于门外,图添外人说道资本。
无聊地闲坐在上位的樊子建从陶籽雪出现,一改之前的闲散,坐姿标准得体。
樊子建的坐姿变化没有逃过谢敖国的探查,往前挪了一步,正好挡住他窥探陶籽雪的视线,“子夏,去扶你娘起来;子冬,你来解释情况。”为了移开陶子夏的视线,谢敖国给了他安抚谢江花的任务。
陶子冬随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诉说了自己的所见所知,最后在陶籽雪的点拨下,特意解释了陶父生气的原因,“敖国哥,爹觉得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谈子女的婚事仓促了点,不知根知底的,不放心。”
孺子可教也,陶籽雪对陶子冬的表现赶到满意。
“你今年几岁?”谢敖国听完后,问道。
谢敖国这一问,惊起陶家人恍悟,时间过去那么久,他们就知道樊子建是城里人,在市钢铁厂上班,其余情况就一无所知。
樊子建感觉到眼前人的不同寻常,脑子里拼命搜刮谢落梅说起的点滴,然后把他与谢落梅嫉妒的军官妹夫挂上了等号,忙伸出手,“你是落梅的妹夫吧,你好,我叫樊子建,今年23岁,在市钢铁厂上班。”
谢敖国睨了眼樊子建干净的右手,心里的疑惑有了冲破事实的迹象。
“既然23岁,也知道人情世故,儿女谈婚论嫁,是不是该请双方父母出面以示尊重。”谢敖国没有说破自己的怀疑,就事论事地道出了樊子建做事的草率。
陶父在陶籽雪和谢敖国出现后,找到了主心骨,烦躁的心绪也得到了理顺,赞同地点点头,“你今天先回去,改天让你爹娘来跟我们说。”
樊子建面无表情地望了眼装作强势的谢落梅,“落梅,我们可是说好的——”
谢落梅顿时闪过一丝慌乱,气急败坏地冲陶父吼道:“我的婚事用不着你多事,你又不是我亲爹,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在陶子夏的陪伴下,谢江花平稳了气息,也知道谢敖国话中的深意,自然懂得好歹,“让他爹娘来跟我们谈,作为女方,我们要矜持。”
“你们——”谢江花的话判绝了谢落梅最后的希望,她急火攻心地眼前一黑。
谢落梅的突然晕倒,惊呆了陶家一家人,相比于樊子建的无动于衷,谢敖国机警地接住谢落梅瘫软的身子,待谢江花担心地冲到谢落梅跟前查看时交给亲娘。
“落梅,你醒醒啊,可别吓娘……”谢江花声泪俱下地哭喊道。
虽然先前谢落梅的态度不敬,陶父还是关切地上前探望,“籽雪,你赶紧过来看看,落梅怎么了?”
陶籽雪蹲身探了探谢落梅的鼻息,“没事,掐人中试试。”
在谢江花猛力一掐下,谢落梅幽然醒来,经过半会的迷茫后放声痛哭,为什么这个家就看不得她好,好不容易能嫁个城里人还瞎讲究排场,就不怕把事情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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