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雪的关系,陶家的亲戚逐渐失去了往来,这个年,陶籽雪可以舒心地宅在家里,一觉睡到自然醒,接着做喜服,然后吃中饭,等待不走亲戚的小孩来家里听故事,虽然有几天的内容会重复,但是依旧耐心地讲解,日子过得有条不紊。
可惜,这一天,正月初五,注定有个不眠夜。
正当陶籽雪开始故事新篇章的时候,从远处咋咋忽忽地走来一个女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满面春色,身后跟着一个昂首阔步的男子,个不高,穿着蓝色工作装,一派眼高于顶的傲娇样。
“娘,你未来的女婿来看你了……”原来走来的女子正是许久不见的谢落梅,还没进门,就听见她的大嗓门。
听得兴起的陶子夏不开心地唤了声大姐后就不再理睬谢落梅。
“是落梅吗?”谢江花惊喜地从灶间奔出。
“娘,是我——”谢落梅未尽的话被堙没在惊讶中,她不明白凄凉的陶家什么时候高朋满座,“这是怎么回事?”
陶籽雪瞥了眼打扮得焕然一新的谢落梅,心里升起一股怪异。
“他们都是来听籽雪讲故事的,我们去灶间说话,别打扰了他们听故事。”谢江花开心地挽着谢落梅往灶间走。
不料被谢落梅挥开了手,“娘,你怎么能和你未来的女婿在灶间说话呢?”谢落梅边说边让身后的男子进来。
谢江花震惊地打量了面前的男子,油头滑面,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家。
“娘,这是你——”谢落梅正欲介绍男子的身份,却被谢江花生拖硬拽地拉进了灶间,不等谢落梅开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声音不大,不影响堂屋的氛围。
陶籽雪摒弃好奇的杂念,继续被打断的故事,正讲到齐天大圣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
那男子不屑地扫了一周空旷破败的陶家堂屋,选了把稍新的凳子坐下,翘个二郎腿哼着毫无节奏感的乱调。
随着小孩子忽高忽低的惊呼声,男子的注意力首先被陶籽雪的故事吸引,然后注意到了这个从他进门就无视他的女同志,比不上谢落梅的面庞精致,却有一股恬淡的舒适感。
“同志,你好,我叫樊子建……”男子尽量表现的沉稳,只是语调中多了惯性的轻浮。
陶籽雪目不斜视地望着深色复杂的小孩子们,语笑嫣然,“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大家路上小心哦!”
“籽雪姐姐再见!”早没了一开始的心浮气躁,小孩子们有礼地同陶籽雪告别。
目送着孩子们成群结队地散去,陶籽雪在陶子夏耳旁叮咛了几句后,也出门拐了弯,没走几步,就碰到陶父与陶子冬相携归家。
陶家父子俩奇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陶籽雪竟主动出了门,于是出口问原由。
陶籽雪把谢落梅带女婿上门的事情和盘托出,其中隐藏了自己对此事的想法,告诉他们自己去谢家串门,晚饭不回家吃了。
听闻谢落梅归家,陶子夏也想同陶籽雪一起远离纷争,但被陶父制止,“子夏,你是家里的长子,要回家撑场面。”
陶子夏哀怨地瞅着窃喜的陶籽雪,无奈地被陶父拽走。
“子夏,乖,回家替姐守着,有事就去谢家找我啊——”陶籽雪偷笑着同陶子夏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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