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陶子夏正巧碰到陶籽雪不知为何推了一把谢敖国,谢敖国则神色痛楚地退回原地,接着陶籽雪躲进被窝不敢出来。这情景显而易猜,浮想联翩的陶子夏内心升腾起一股夺姐之仇。
“你对我姐做了什么,老流氓?”陶子夏可不管陶籽雪是否在推搡间误伤谢敖国,在他心里,肯定谢敖国做了流氓行径才引起陶籽雪反弹,“爹娘也真是的,怎么能把你单独留在姐房间,多不安全啊!”
害羞的陶籽雪被陶子夏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扒个地缝把谢敖国塞进去,也懊恼自己羞涩的下意识拒绝。
相较于陶籽雪的无颜以对,谢敖国内心的怒火直烧向不知好歹的陶子夏。
经历过生死战场的谢敖国幽深地注视着门口假装强大的陶子夏,气势如虹地直扑而去。
陶子夏被谢敖国凌厉的视线盯得双腿发颤,靠双手支撑门框勉强站立。
见形势不对,陶子冬怯弱地低头前行,欲把陶子夏拉出暴风圈。
但是犟脾气上头的陶子夏让陶子冬的设想全盘落空,即使被吓得不能走动,陶子夏还是顺利躲过了陶子冬的手。
“子夏,不许胡闹!”陶子冬低声说道。
陶子夏抬头望了眼嚣张的谢敖国,跋扈的性格顿时暴涨,“我才没胡闹,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姐才推开他躲起来哭的——”
陶子冬震惊地看向陶籽雪的床铺,确实只剩一坨隆起的棉被,可是陶子夏的话让人莫名地违和。
“老流氓,你不在的时候就惹我姐哭,现在回来了还敢欺负我姐,我跟你拼命……”陶子夏像头小狼般龇牙咧嘴。
陶子夏对谢敖国的称呼,使陶子冬忍不住斜眼偷瞄,恰好瞧见了谢敖国隐忍的捂胸,“敖国哥,你怎么了?”
谢敖国蹙着眉头摇首,“没事!”
陶籽雪听出谢敖国语气中的孱弱,霍然打开被子,担心地打量他,“是不是伤口复发?”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手一推,显然诱发了谢敖国未痊愈的伤病,陶籽雪自责地耷拉着脸。
“没事,待会就好,不用担心。”谢敖国莞尔一笑地安慰愧疚的陶籽雪。
“什么没事,你明明伤得这么重,我们去医院——”谢敖国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陶籽雪红了眼,慌张地下床穿鞋,不由分说地准备拉着谢敖国往外走。
陶子夏由先前的盛怒转为被陶籽雪无视的委屈,眼眶湿润地吼道,“我再也不要二姐了……”
陶子夏的画风骤变,让陶籽雪一时无法接受,好奇地看向谢敖国,探问自己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引起陶子夏叛逆?
谢敖国整理好内心的雀跃,面无表情地摇了头。
陶籽雪与谢敖国之间的互动被围观的陶子冬看得仔细,心慌地告诫自己不可得罪腹黑的谢敖国。
“娘,我帮二姐讨公道,二姐不领情,我伤心了……”陶子夏跑到谢江花面前,光明正大地告状。
谢江花无奈地叹气,她怎么就生出一个只长个子不长心眼的儿子,竟然不清楚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要绕道的道理。
“娘……”得不到谢江花的回答,陶子夏嚎啕大哭。
被陶子夏的哭声惊讶,陶籽雪为了自己脆弱的耳膜着想,上前相劝。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留泪,我们子夏是小小男子汉,怎么能为这点小事哭鼻子呢?”
陶子夏瞥了眼放低姿态的陶籽雪,不满意地继续大声嚎啕。
“子夏不哭,是姐姐伤了你的好心,为了惩罚姐姐做错事,姐姐可以答应你一件事!”陶籽雪无奈割地求和。
“真的?”得到满意答复的陶子夏,立马收住哭声。
陶籽雪诧异地点点头,对陶子夏的认识再次提升一个档次。
“我以后要和二姐一起睡,每晚都要听故事。”陶子夏偷瞄陶籽雪的表情。
陶籽雪还未回答,陶子冬提了反对票,不过陶子冬完全是被逼无奈,因为身后有个谢阎罗。
谢敖国发现他对陶子夏过于仁慈,才让陶子夏一而再地在太岁头上动土。
其实,陶籽雪也感受到了来自谢敖国身上的威压,苦命地与陶子夏讨价还价,“子夏是男孩子,要自己睡,不然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陶子夏想到自己笑话别人时的场景,毫不犹豫地同意自己睡。
“子夏真乖,以后姐姐有空就给你讲故事。”陶籽雪开心自己一箭双雕,既满足了陶子夏的愿意,又实现了自己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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