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籽雪和陶子冬各自回到房间后,谢江花也进了房,房内陶父目不转睛地盯着陶子夏,眼神虚无,仿佛在从陶子夏的身上找寻那个没有有缘无分的孩子,不知他是否出生,过得可好,在责怪自己粗心大意的同时,对洛雪的仇恨无形中又添加了一分。
谢江花担忧地望着神游天外的陶父,说时容易做时难,想当年争不过洛雪,旧人落得新人笑,悔恨嫁给谢落梅的父亲,后来年纪轻轻守寡。以为洛雪离开后自己有了一线生机,怎奈陶父情根深种,断了他人念想,许久的旁敲侧击后才如愿嫁入陶家。一开始也曾相敬如宾,可惜时间一久,所有的情感都趋于冷淡……
床上睡着的陶子夏做梦梦见自己一脚踏空跌入深渊,随之身体一个抖动,立马唤醒了陷入深思的父母。
“子夏,你醒醒……”谢江花快速地跑到床边,试图唤醒陶子夏。
陶子夏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喊他,拼命地睁开眼,“娘,头疼……”
“啊……”谢江花突然想起自己忘了陶籽雪提醒的香油擦额头,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陶父不知谢江花举动背后的深意,只能心疼地抱起陶子夏安慰,“子夏不疼,爹给你吹吹。”他见别人家孩子磕磕碰碰都是父母哄着吹口气就会雨过天晴。
当谢江花拿着香油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父慈子安的一幕,不敢打扰这片美好,硬生生地停在门口。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陶父今日的旧伤作祟,猛然咳嗽起来,吓得谢江花和陶子夏齐齐询问,“大勇(爹),你怎么了……”
“子夏,快去找你姐——”谢江花火急火燎地指使陶子夏去叫陶籽雪。
陶子夏光着脚跳下床,心急火燎地冲到陶籽雪的门口,杂乱无章地捶门,“二姐,快起床看爹,爹——”
“爹怎么了?”比陶籽雪反应快的陶子冬打开门紧绷地问道。
“爹一开始好好的,后来就咳了起来,还越咳越厉害……”陶子夏大致解释了情况。
“先去看看,看了再说。”开了门的陶籽雪披了件棉衣,快步走进陶父房间。
此刻,谢江花轻柔地抚着陶父的背,试图缓解他的咳意,但情况并没有得到控制,陶父剧烈的咳嗽仿若要把五脏六腑都翻搅出盘,急得她心神不宁地慌了神。
“子冬,去倒杯温水,爹,放松你的呼吸,你是不是深呼吸或者口水进了气管?”陶籽雪蹲在陶父身边,轻声问。
陶父捂着口鼻艰难地点头。
“爹,娘,没事的,你们不要急,马上就会没事的。”
谢江花屏住呼吸,悠然地点点头。
接过陶子冬倒来的开水,陶籽雪示意陶父慢慢喝。
不一会,陶父的咳嗽由急转缓,气息渐渐平稳,胸口的疼痛也不再剧烈,一家人的情绪顿时平和下来。
“爹,没事的,你今晚好好睡一觉。”陶籽雪待情况稳定后,一手一个,拉着兄弟俩离开了陶父的房间。
姐弟三人离开后,谢江花特意把空了的杯子倒满水,然后扶着陶父趟下,替他脱了衣服和鞋子,而自己就和衣守在床边。
陶父不解地问:“怎么不上床睡觉?”
谢江花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手上不停地帮陶父整理被角。
“我没事的,你快睡——”陶父知道谢江花是担心他晚上又出意外,这样方便照顾,如果是以前,他会自顾自地闭眼睡觉,但是今夜,他多说了一句。
谢江花依旧摇头,语音中明显夹杂着哽咽,“我这样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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