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夏的神来之笔,令陶父肝颤欲裂的同时,给徐雪谚抓住了推动舆论的方向标,虽然担心在家小霸王性子的陶子夏经不住磨难被吓出个好歹,但是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抓住压垮敌人的最后一个软肋,然后坚定地打压,这就是取胜的关键。
“谢副队长,子夏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打人的力道能有多大,您知不知道您这一挥有可能使子夏受伤,如果后脑着地,会变成呆子。”徐雪谚冷漠地说道,“估计您也不知道,因为您习惯了,不是自家的孩子都是一根草,看谁不顺眼就武力镇压。难道就您家女儿是个宝,可以不用上工就白拿公分,别人家的孩子休息一会就是偷奸耍滑,你这二套标准定得是不是有失公允啊?”
“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谢刚呲牙裂齿地举起拳头向徐雪谚冲去,他心里不清楚她在掀起舆论的讨伐,却懂得好话糊话之分。
徐雪谚嗤笑地盯着谢刚的火爆身影,泰山崩于前而不动,“怎么?我说错了吗,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用事实反驳我,我洗耳恭听。”
谢刚的怒火因为自己的嘴拙而噌噌地向上蔓延,火红的双眸像个厉鬼般一身戾气。
眼见谢刚的情绪变得失控,谢敖国顺手把徐雪谚拉至身后,用自己宽阔的胸膛为她隔绝开一片安宁世界。
旁边看顾谢敖国的谢敖业和陈大海两人一左一右地护在两边,蓄势待发。
“谢副对长,您知不知道自己有狂躁症,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建议您及早就医,免得祸及他人。”躲在谢敖国身后的徐雪谚不怕死地继续挑拨谢刚情绪的爆发。
谢敖国看出徐雪谚的意图,更加关注谢刚一家人的举动。
四周围观的百姓没有听说狂躁症,下意识地觉得不算好话,纷纷撤离暴力核心。
无处可逃的治保队长不解地问:“籽雪,什么是狂躁症?”
“谢副队长的表现就是狂躁症的典型发作迹象,自命不凡,易怒多动,失去理智后容易伤人,因此大家要小心,尤其是小孩子,本身就脆弱。”徐雪谚笑眯眯地与治保队长解释。
徐雪谚的几句话让村民左顾右盼地寻找自家孩子,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时,一直隐身在人群中的谢江花心神一震,凝视坐在安全区域的失神的陶子夏,害怕地瑟瑟发抖,犹豫着是否该上前支援。
不提谢江花的踌躇不前,谢敖国已经一掌接住谢刚的一拳,硬生生地把谢刚定在原地,而谢陈两人一旁协助,拼尽全力抱住狂躁的谢刚,愤怒无法宣泄的谢刚嘶吼着扭动。
谢刚的不对劲让大家心里都贴上了狂躁症的标签,有些刚直的村民一起上前帮忙,有些村民则驱散原本看热闹的看客。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谢刚,我的子夏怎么找你了,你要这么兽心病狂地害他……”谢江花哭喊着扑到陶子夏身上。
见到疼自己的娘,陶子夏的害怕终于得到了缓解,抽泣着躲到谢江花怀里。
谢江花的加入,把糟乱的局面搅得更加混乱,徐雪谚难于说出口的话被谢江花用最直接的谩骂揭露得一干二净,“谢刚,你不得好死,老天看你人凶命硬,所以让你没儿子送终,生一个死一个,剩下的女儿是个老姑娘命,说什么我女儿旺宅运想留几年,不就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吗,哼,你以为谁都想当你上门女婿啊,八字不硬的就怕被你克死,八字硬的怕被你压得永世不得翻身,我看你这辈子是没儿子命了。自己没有儿子就祸害别人的儿子,我咒你下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没人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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