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谚的出谋划策改变了谢爱仙的愁眉苦脸,有了盼头,也就有了笑对生活的勇气,眼见午饭时间到了,元气满满地领着谢爱钗亲自下厨。
谢母拉着徐雪谚的手,慈爱地挽留陶家姐弟吃饭,也把陶父叫来聚聚。
徐雪谚瞅了一眼岿然不动的谢敖国,犹豫地不知如何回绝。
“谢大娘,今天大年三十,爹让我们早点回去……”陶子冬委婉地谢拒。
陶子冬再次提到大年三十这个时间点,让徐雪谚豁然发现一个遗漏的事情,哀叹自己重生的悲催,需要解决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毫无喘息的机会。
“谢大娘,今天就不吃了,家里还有件急事等着处理呢。”徐雪谚懊恼地苦笑。
谢敖国探出徐雪谚眼梢流露的疲倦,不放心地上前询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谢敖国的细心和贴心让徐雪谚感动,虽然需要一个肩膀依靠,但是接下来的这件家事只能自家人内部化解。
“不用,这点小事随手拈来啦……”徐雪谚爽朗地回道。
没有察觉到徐雪谚的勉强,谢敖国没有坚持,伸手抚摸她的头,“回家的路上小心点,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昨晚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谢敖国的突然翻旧账,徐雪谚表示脑子不够用,迟疑了下才反应过来话语里隐藏的深意,无奈地点头保证。
在谢家人的欢送下,徐雪谚和陶子冬原路返回。
先不说谢家人在饭桌上三堂会审谢敖国,询问谢敖国为何前一晚果敢地同意陶父解除婚约,今天突兀地来一处情深意切,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缠绵?谢敖国扔下一句婚期照旧后不再多言一句,惊得全家人呆愣当场。
与谢家的红色炸弹不同,陶家正上演鸡飞狗跳的一幕灰色烟雾,早上还精力充沛为难徐雪谚的薄唇妇女此刻在女儿晓月的搀扶下,期期艾艾地站在陶家门口,他家男人上前同陶父理论,音调高得震慑了一无所知的陶父。
刚从谢家散去的村民好奇地向陶家聚拢,好奇地窃窃私语,与薄唇妇女走得近的妇女问明了原因,刻意地四处散播。
“谢刚,你说什么?”陶父惊奇地询问薄唇妇女的老公。
原来薄唇妇女的老公是陶家岙另一个生产队副队长谢刚,向来看不上背景单薄、家事不堪,却凭借自身实力坐上副队长的陶父,工作时碍于大队长的情面无法下绊子,心里窝火地回家宣泄,耳濡目染下,作为老婆的薄唇妇女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地针对陶家,陶籽雪首当其冲地成为了她下手的目标,可惜这次吃了暗亏。
“我说什么,你家那个扫把星女儿呢,让她给我滚出来……”谢刚一个劲地往屋里冲,被陶父阻拦,“有胆下手,没胆人啊,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
随着谢刚说话越来越偏激污秽,陶父忍不住一拳击向谢刚的脸庞。
“陶大勇,你敢打我,忘了以前是怎么被□□了?”因为一时失察,谢刚被狠狠地打到在地,心里长年累月的愤懑被彻底激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回击。
当徐雪谚和陶子冬挤过人群,回到家门口时,陶父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看着比谢刚严重。
“爹——”陶子冬忙护在陶父身前。
打红了眼的谢刚见着陶子冬,那拳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眼神中的狠厉吓呆了陶家父子俩。
徐雪谚仿佛在谢刚乖张的神情中看到了嗜血的冲动,奋不顾身地扑上前截住谢刚的拳头“住手,会出人命的……”
徐雪谚的行为惊醒了四周围观的村民,怕出现人命案,纷纷出手控制陷入疯狂的谢刚。
眼见陶家父子俩脱离了险境,徐雪谚急忙询问两人伤势,陶子冬虽被狠狠揍了一拳,但未伤及要处,而从头打到尾的陶父在开口时竟涌出不少血水,令她十分担心伤及脾肺。
被村民架住的谢刚不解气地依旧拳打脚踢,骂骂咧咧,殃及了无辜的劝架者。
谢刚的表现彻底惹怒了徐雪谚,本来打算温和对付他们一家人的计划被打入了冷宫,既然他们如此在意权势,那么就让他们从天堂摔入地狱,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
“在你想把我怎么着前,请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因为我也不准备放过你——”徐雪谚冷酷地站在谢刚面前,说得每一个字都像千年寒冰一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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