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敖业盯着款款走来的孟佳,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她,让他有印象却不深刻说明距离时间短。同一趟车,抱小孩的妇女,这几个关键字让他终于忆起此人,她就是火车上大块头对面稳坐泰山不挪位的妇女。
“我终于想起是什么了——”看到谢敖业的一瞬间,孟佳终于回忆起火车上那段愤懑的记忆,“你好,我是孟佳,你在火车上的动作,实在是太牛了——”
贺雷眼角抽搐地拉住激动的孟佳,防止神经跳跃的孟佳吓住白面书生谢敖业,“孟佳,稍息,立正。”
孟佳下意识地跟着贺雷的指示,标准地做完军姿,想来不是偶尔为之。
钱涛捂着嘴巴,颤抖着肩膀,汗颜地别过头,不愿再看乖张迷糊的孟佳,她的形象彻底打碎了他树立的美好的军嫂形象。
谢家父子俩经过钱涛的介绍,知道这个妇女是贺雷的妻子孟佳,有别于钱涛躲避的态度,谢父挺喜欢孟佳的性格,活泼热情,与贺雷的沉稳刚毅形成鲜明的互补,而谢敖业也理解了孟佳在面对大块头时的违和感。
乘车前往医院的一路上,洋溢着孟佳和贺童牛头不对马嘴的欢快声。
通过谢敖业不偏不移的讲述,贺雷安心地叹了口气,幸亏孟佳考虑到贺童的安全而没有亲自出手,压抑了自己火爆的脾气,不然难以想象孟佳盛气凌人的孤身与人激烈对骂的景象。
与喜悦的氛围格格不入的谢父想跟贺雷沟通谢敖国的具体病情,希望有个缓冲的时间,但是看着车内轻快的气氛,又不舍得打断。
开车的钱涛一直细心观察谢父的神情,对于谢父的焦急欲言又止,被身旁的贺雷赏了一掌,“小狼子,给我好好开车。”
虽然相信钱涛的开车技术,但是贺雷也不认同他的三心二意。
“伯父,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贺雷主动打破了谢父的尴尬,依照一开始的打算,他也是要如实地转告谢敖国的病况。
真当问出口时,谢父觉得有口难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轻声问:“敖国现在怎么样?”
“手术后第二天就醒了,中了二枪,肋骨断了二根,左腿小腿骨折,脑震荡,外露皮肤有大面积创伤,医生说需要休养三个月,前一个月在医院观察,后二个月可以回家休养,这也是请你们过来的原因。”贺雷尽量平静地述说病情,淡化谢敖国的中枪部位,避免刺激父子俩。
贺雷每说一个字,谢家父子俩的神情就沉重一分,与谢父的笼统不同,谢敖业可以联想到谢敖国的病重。
“我哥现在情况怎么样?”谢敖业握着拳,望着贺雷。
看出谢家父子俩的忧虑,贺雷拍拍谢敖业紧绷的肩,示意其放松,“你知道你哥在我们军区被称为什么吗?”
谢敖业摇头,谢敖国怕家里人担心,很少在家说起军队的事,偶尔为了活跃气氛,才介绍几个战友,讲些趣闻。
贺雷搓着下巴的胡渣,思考着是否打小报告,以解自己多次被戏弄的私怨,可一旦想到谢敖国重回军队,就胆寒地不敢越雷池半步,“大家在背后都叫他谢阎罗,有一次他受重伤被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没想到后来奇迹般醒了,我们都说他命大的连牛头马面都害怕。”以上措词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经过一次次实战得出。
为什么谢敖国是G军区最年轻的团长呢?因为他身上累积的战功让他实至名归,刚从军时就以强魄的身体素质和过硬的军事能力被领导刮目相看,每次派发的任务都圆满完成;后来一步步晋升,手握决策权,擅长出奇制胜、以少胜多,碰到艰巨任务时,亲下火线,带领下属取得胜利,当然也少不了受伤,不过他的复原速度也让人望而莫及,就这样,谢阎罗的绰号被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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