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盛荣肩上的鞭痕,行爷怼人的腰板也不硬气了,从起床到洗漱,一直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盛荣先开的口,“吃点什么?”
白若行扔掉手中的毛巾,“随便。”
两人对吃的都不怎么挑,就近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茶餐厅。
进门没走几步,白若行看到靠东面的位置坐的正是昨天见过一面的韩子宁。
他扬扬下巴示意盛荣,就要过去打招呼,被盛荣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对面坐着人。”
听盛荣提醒,白若行侧头去看,果然看见对面坐着个样子还不错的小伙儿。
白若行和盛荣选了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下,刚好出门的时候他带了个棒球帽,才让他坐在角落里不那么显眼。
两人简单的点了几样早餐,等服务员走了白若行才开口问:“你不会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吧?”
盛荣用茶杯指向韩子宁坐的方向,白若行回头正好看见,男生伸手去擦她嘴角的奶油,完事自己用舌尖/舔/去指腹的乳白色。
白若行尴尬的笑笑,“操,小东这是绿了。”
盛荣摇摇头。
“这还不算绿,盛天师你真高尚!”他在桌子下面用力的踢了盛荣一脚。
盛荣神色依旧淡淡,就好像白若行刚才踢的是桌子腿。
“韩子宁没答应吴东东。”
白若行想想也是,两个人连关系都没确定,说谁绿谁确实不合适。可再想这几天吴东东忙前忙后,他就觉得心里窝火。
中午一块吃饭的时候,白若行几次想张嘴,但是琢磨一下感情的事,谁说的明白呢。万一那人也是在追韩子宁,他多嘴就显得不合适了。
晚饭后酒店打来电话,说空出一间房,看他们还需不需要。白若行立刻留了下来,不为别的,他看盛荣蜷在沙发上睡就觉得不舒服。
来了启阳两天,好像毫无所获,又好像有了点眉目。
秦云回来的时候盛荣已经搬去了隔壁,好在他这间房是常规的情侣套间,三个人都去了他那。
白若行靠在沙发上,手支着脑袋一侧,问:“鲁斌那怎么样?”
“挺正常的,那个小护士没来过,鲁斌也没再发疯。”秦云答。
白若行看着盛荣,“你觉不觉的韩子宁那天的反应和鲁斌有点像,差不多都是出于本能的畏惧,只不过鲁斌的反应更激烈。”
“你觉得韩子宁有问题?”盛荣反问。
“难道你觉得没有问题?”白若行的目光变得锐利。
盛荣不置可否。
一边的秦云听得云里雾里,“韩子宁是谁?她有什么问题?”
问完他看两个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接着说:“两天了,那个邪祟依旧没动静,是不是知道我们在,吓跑了?”
白若行嗤笑,“小朋友还挺盲目自信的,以我和你盛师兄对阵法的了解,它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除非是他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但从鲁斌被你们救下来看,他想要的东西,显然没集齐全。”
“那我让师弟盯紧鲁斌。”说着起身出门打电话。
白若行拿过药包,瞥一眼盛荣,说:“换药。”
盛荣没说话,只安静的把手放到白若行跟前。
白若行手拍在盛荣的手腕上,将裹着纱布的大手拍开,“怎么着盛天师,还真把自己当我救命恩人使唤了?”
“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要给我换药吗?”盛荣回问的理所当然,说完又补充,“我左手不方便。”
白若行一脸的不耐烦,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比昨天给盛荣上药的小护士还要温柔。
盛荣眼神一直没离开过他,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弯起。
秦云好一会儿才回来,一脸愤懑的摔了手机。
白若行正在收拾药箱,看见秦云一脸煞气问:“怎么了?年纪轻轻的比你行爷的火气都大。”
“城北的郊区,又出现一起命案,和前两个死者的死状一样。”秦云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盛荣皱眉,问:“有现场照片吗?”
秦云点开微信,递给盛荣。
盛荣看着上面的照片,眉心微微蹙起。白若行起身靠了过去,等看清照片上死者的衣着和大致样貌后,他的眉心锁得更深。“这个韩子宁真的有问题!”
盛荣点头:“联系一下吴东东。”
白若行坐回原来的位置,若有所思。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吴东东的电话,“明天有时间吗?”
“有时间,行哥想出去转转?”吴东东问。
“叫上你追的那姑娘,一起吃个饭。”白若行的语气尽量平静。
那边吴东东音量一下调高,“卧槽!行哥,咱也算朋友了,虽然韩子宁还不是我女朋友,但你不能半路截胡啊!”
得!他的智商真是随了周祥。
这要是周祥,白若行肯定就会说“滚蛋,谁他妈要截你的胡!”。
但和吴东东终归没有那么熟,只说:“想什么呢?我认识一个脱敏的专家,想着你要是能给姑娘治好病,不也能促进感情吗?不过你别上来就和姑娘说要帮人治病。”
吴东东屁颠颠的答应了,“放心行哥,哥们不傻!”
两人最后敲定在明天中午。
白若行临出门的时候被盛荣叫住了,他犹豫了一会才问:“你可以帮我洗个头吗?”
白若行回头,嘴角放肆地上扬。“我要是没记错,盛天师昨天可是说过不用我。”
“如果不方便,算了。”说着,盛荣就要关门。
某人眼疾手快撑住了关上的门,撤回盛荣房间。他抓着盛荣右手的手腕,“盛天师,有时候做人别总端着,活出点人气儿不好吗?”
也不等盛荣说话,拉着他去了浴室。
白若行不怀好意的去勾盛荣的衣领,“怎么?等着我给你脱?”
盛荣神色难得的拘谨,绕开白若行的手指,“你帮我洗头发就可以,别的,我自己来。”
其实白若行也就是嘴上大方,要是盛荣真敢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他估计三秒钟都忍不到,就得从脸红到脖子根。
说到底行爷在纲,其实骨子里和个小.处.男的区别也不大!
白若行没废话手脚很利索,洗完没多待,回了自己房间。
第三个人诡异死亡的事情并没有被压下,无孔不入的记者一大早就将消息报道出来。走在启阳大学的校园里,总能听见三三两两的人在讨论这事儿。
吴东东和韩子宁是一起过来的,大老远吴东东摇晃着胳膊喊:“行哥,盛哥。”
今天的韩子宁穿了件碎花裙子,长发披散着,漂亮又恬静。
走近了,她礼貌的朝白若行和盛荣微笑,脸上的小酒窝让看的人都觉得甜甜的。
但她现在笑得越甜,越让白若行觉得不舒服。
她腼腆的学着吴东东,叫了声:“行哥,盛哥。”
白若行微笑的应承,“想吃点什么,来这几天总麻烦小东,今天我请客。”
韩子宁有些拘谨的搓着碎花裙的裙摆,“我什么都可以,不挑食。”
吴东东大大咧咧的一笑,“行哥请客我就不客气了,附近有一家泰餐味道不错,求行哥包/养。”
“那走吧。”白若行和盛荣走在前面,偶尔回头和吴东东说两句话时,会不经意瞥一眼韩子宁。
走到一半,白若行回头对着韩子宁说:“韩姑娘,小东这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粗心点。上次送花的事儿他挺抱歉的。”说着和变魔术是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苍兰。
韩子宁眼神中露出意思惊讶,脸颊绯红的问:“送我的?”
吴东东在一边急了,“行哥,说好的,你......你不能......”
白若行怒其不争的拍了下他脑袋,解释:“送你的,替小东为上次的事情道歉。昨天我们一起吃饭他还在自责,正好我认识一个脱敏医生,在这方面很在行,如果韩姑娘愿意尝试,我可以把我朋友电话给你。”
韩子宁刚才还有些娇羞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恐,但这次她反应的很快,惊恐只一闪而逝。
“谢谢行哥,让你费心了。我这个毛病不打紧,平时注意一点就好。”
白若行和盛荣都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恐慌,没再这话题上多纠缠,点点头继续走路。
他们前后的距离不算近,盛荣偶尔回头,目光都落在韩子宁手里的那支花上。
白若行看见,凑到盛荣耳边轻声说:“盛天师喜欢小苍兰,看在你替我挨一刀的份儿上,改天我送你一束。”
盛荣身子笔直,没说成,也没说不成。
白若行见他没说话,嗤笑一声。“盛天师,如果有一天你多点情绪多点表情,或许能可爱点。”
盛荣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若行,然后笑了。
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有些晃眼,白若行看见的一瞬间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盛荣脸上的笑一闪而逝,让他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自己的幻想,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盛荣好半天。
前面的路口几人要转弯,可白若行的脑子已然不会转,要不是盛荣拉了他一下,酷哥行爷就要撞上前面的电线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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