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无比心累的一个假期,景彦回到了慕尼黑,也没精力管也不想管那些报纸说的传闻,他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圣诞节的前一天,在景彦来到慕尼黑的第5个年头,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雪。
#一觉醒来世界都白了#
景彦穿着睡衣蹦跶到了院子里,跟身边两只狗狗一样兴奋的滚进了雪地,今天的地平线比平时高了一倍。与他在巴塞罗那滑雪的场地不同,他现在看到的雪是真真正正从天上下下来的雪,一下午一晚上遍布了整片草坪,并且还在继续。
“行了行了,你快进来,穿这么点就跑出去要是队医在这儿我们的耳朵都可以不要了。”穆勒戴了个围巾拿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靠在门框上看着好友,“我真怀疑家里是不是养了三只狗。”
“要是有我这么帅气的狗狗那是你的福气,”景彦甩了甩头上的雪花跑回穆勒身边,“赶紧的,我去换个衣服,然后我们出去玩雪!”
“哎,今天说好要去采购的,明天是圣诞节呢,”穆勒舔掉嘴角的咖啡招呼两只狗狗进屋,“怎么,见到雪走不动路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的雪!我来德国过了这么多圣诞节还从没遇到过能到我大腿的积雪!!”景彦用冲进禁区的速度跑上楼,然后又抱腋下夹着一堆衣服艰难的往腿上套保暖裤蹦蹦蹦的跳了下来,“这么大的雪!你敢相信吗?!”
“……好吧,我能理解。”穆勒摊手,“说实话其实我也没见过这么厚的雪,也许小的时候有过?至少我就没你那么兴奋。”
“切,你个老年人除了‘哈哈哈’以外对什么感到兴奋?”景彦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给你相机算了,来帮我们拍视频,今天的油管就勉为其难的带上你好了。”
“你这话槽点太多了——”穆勒把脖子上的围巾换给景彦,“不喜欢看手机就是老年人吗,那你的标准也太严格了,而且‘我们’?你指的是谁?”
“我和家里的小可爱们啊,你没见他们跟我一样开心吗对今天这场大雪!”
“哼....行,你给我肖像费我才能出镜,你的前几个油管视频我的出现经纪人都跟我说了,我都没在意,”穆勒假装出正在思考的表情,“你要是想说说这件事我当然不介意。”
“好吧!我从来说不过你!”景彦放弃了跟好友扯皮,“你赢了!现在出来,我要享受冰雪世界了!”
“看看,这个时候你就不怕冷了。”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
远在美国的安妮特也正准备享受圣诞带来的快乐,她窝在沙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翻刷着推特。突然,她的特别关注发出了有新的动态的声音,景彦在做什么呢?安妮特点开了景彦的推特,没有太多了文字,但是有一连串的‘兴奋’和‘鼓掌’表情。
最主要的是一段两分钟的视频,安妮特毫不犹豫的点开了它,让她有些惊讶的是里面传出来的居然是英语——
“你开始拍了吗?……嗨朋友们,我想让你们看一看,这是现在的慕尼黑,看!这些雪,就在我的院子里,它们居然马上就能到我的膝盖那里!这是多么大的雪啊,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行了我们都知道你第一次见到这么厚的雪了……”拿着相机的人开口,带着明显的笑意。
“哈,我开心!你要不要一起来……”
拍视频的人明显不是专业的,画面有些抖也不是特别的正,但是景彦的兴奋感还是透过了屏幕完完整整的传了出来。抖动的画面上景彦由站立变成了蹲下,他伸出双臂一边一个抱住了两只狗狗,然后冲着镜头来了一个wink,一起倒在了软绵绵的雪堆里,画面停在了空中被溅起来一堆雪花上。
安妮特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翻来覆去把两分钟的视频看了好几遍,她的男孩怎么这么好看,看见雪的眼睛亮晶晶的。
还有Armani圣诞新品,J身材真好……安妮特选择性的忽略了旁边的女仆西娅。
“傻安妮,你已经这样子好久了,”一只手从后背伸向了安妮特的头顶,似揉似推了那么一下,“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追星的姑娘。”
“走开克里斯,别妨碍我看我的甜心。”安妮特没好气的给了哥哥一个白眼,“你可能根本不会了解,对你来说最遥不可及的只是那个谁对吧,学校里最火辣的姑娘。J不一样,他不是这个级别的。”
“Hey!我可没有说很过分的话,”克里斯蒂安冲妹妹蹬了蹬眼睛,可惜安妮特已经低下了头重新回到景彦的推特上。“你这是人身攻击!”克里斯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迷上了这个…踢足球的?世界杯之后吗?”
“不,不是,在那之前很久你个蠢货!”景彦的推特有了新的内容,没办法专心观看的安妮特变得暴躁,“求你安静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克里斯蒂安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靠在了沙发上。安妮特这个状态有些不妙,克里斯在心里想,如果对方不是一个还算知名的球星……不,就算他是个很出名的球星安妮特也是有机会的,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好在他们是美国人而那个什么J在德国踢球,如果在近一点那么他敢保证,他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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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彦这里,穆勒站在院子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铁锹,景彦站在他旁边,手里玩着帽子上垂下来的毛绒球,天空中还在飘着雪花。
“拜托!我们要把这些雪铲走,全都堆在这里等化掉可不是那么好看。”穆勒把手机塞回衣兜,抬手整了整布满雪花的头发。
“不,别,”景彦拒绝了好友的建议,“这么洁白的,柔软的又厚实的雪,你忍心把他们铲掉?我还想堆一个雪人,堆一个雪屋,然后把我整个身体印上去……”
“……你几岁了?”
“还有两个月21?你想要这样的答案吗。”
两个小朋友互相瞪着对方,谁都不想放弃。要是在两年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穆勒是一定会松口让景彦在雪地里撒欢的,但从去年的某个时候开始,景彦似乎感觉不到来自‘穆妈妈’的关爱了。说不上有什么好与不好,这种转变是细微而缓慢的,景彦还挺喜欢这种平等的感觉的,相比于被管理他更倾向于平等的对话。
“你还是不准备放弃?”景彦抬着头用鼻孔看着好友,“你还是认个输吧,对我们都有好处。”
“都有好处?”穆勒摇头,“我可没看出来对我哪里有好处的……不能让你什么都说了算对吧,这个院子也有我的一份。”
“我也没说不会收拾,等我的想法都实现过了再收拾不好吗,”景彦依旧不依不饶,而且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都说了算的时候,“我本来想的就是这样,我们一起堆雪人和雪屋,然后摆出姿势把身体印在旁边,之后我会全部收拾干净,就像没下雪一样。”
“你会吗?我是说在我们一起堆好雪人和雪屋,把身体印在旁边之后,你还会把它们清理掉吗?”穆勒的头上再次落了一层的雪花,他甩甩头把它们甩掉。
“呃……”景彦想了想,他可能也许大概或许真的不会…忍心清理掉那些可爱的艺术品。但他还是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过了圣诞我们很快就要冬训了,然后就是比赛,我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上半程过的不是那么美妙你也知道,趁现在好好放松一下不好吗?”
“我不这么认为。”穆勒把手边的铁锹往景彦面前一放,“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把它们铲掉,这儿可不是滑雪场。”
哈,景彦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一个白眼过去了,这人是在嫉妒吧,嫉妒自己前几天去滑雪放松而他自己只能轮番陪着女朋友和妈妈逛街。
“行吧,”景彦接过穆勒手中的铁锹,然后在好友不解的眼神中把它丢到一边。
“嗯?你不想……”
“嘘——你过来,”景彦拉着穆勒的袖子往院子里最平整的一块雪地,“过来。”
“你想做什么?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穆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好友,“你有什么小计谋?”
“不,不是什么小计谋,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雪的魅力,在我们回去面对范加尔之前最后开心一会儿。”景彦拍了拍穆勒的肩膀,然后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推到了厚厚的雪堆里。
穆勒:……被雪淹没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哈开不开心!!”景彦指着茫然的坐在雪地里满身雪花的穆勒笑的无比猖狂,“来吧,我就想好好玩一玩。”
“……真不理解!”穆勒被好友弄得没了脾气,这么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跟得上景彦的脑回路,但是他错了,景彦的脑回路是连断掉的分支都能过去的人。算了,穆勒拍了怕头发上已经开始变成水的雪,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无情!
“哈哈哈……哎?嗷——”
穆勒趁着景彦哈哈大笑的时候一勾脚,猖狂的哈哈声戛然而止,景彦用他自己诠释了什么叫做‘害人害己’。带着惊讶的表情,景彦脸朝下埋进了穆勒旁边的雪地。
“喂,你……”
“哈哈哈哈你说要好好玩的,我帮了一把呀。”穆勒看着好友艰难的从雪地爬起来抖着手从脸上拍掉雪沫,然后悄悄伸手将另一个雪球送到了景彦脸上,“这你不能怪我,在你刚刚推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下场!!”
“托马斯你完了!!”
……
在景彦巴塞罗那滑雪的报道之后的两天,他在院子里跟好友玩雪的消息再一次上了报纸的头版。
所以说啊,没见过到膝盖雪的南方人才是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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