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用一个极其装逼的方法说出豪言壮语的景彦现在是心情愉悦,几乎是哼着歌,蹦跳着去了更衣室。
“嘿托马斯,我们的主教练来了吗?”景彦进门就直接走向好友,穆勒此时正在换衣服,看上去景彦没有晚到太多。
更衣室里看上去很和谐,没有人板着脸或者抱怨什么,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
穆勒套上袜子才抬头看向景彦,“你赶紧换衣服吧,刚才先生过来了一趟,转了一圈又走了,就你没在。”
“嗯?那你怎么说的?”景彦赶紧打开他的柜子把训练服拿出来开始换衣服,一边换一边问穆勒刚刚的事。
“实话实说喽,你被记者们围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穆勒耸了耸肩,“等下主席先生要跟着一起过来,还有贝肯鲍尔先生,肯定是要在更衣室里说点什么鼓舞一下士气,毕竟赶来救火的教练也不好当,虽然说他不是第一次在拜仁当主教练了。”
“是么,”景彦把被他称为紧身裤实际上是训练裤的长裤套上,“你知道他?”
穆勒用无语的表情看着景彦,然后抬眼看他,“朋友,你在换主教练的时候都不会去了解一下他的吗?”
“库卡有给我一些资料,但是我没看,”景彦换好了衣服挨着穆勒坐了下来,“资料上的人都是些图片,有的跟本人完全不一样,而且你知道我喜欢惊喜的……顺便,你知道我们的救火教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你那不是惊喜是惊吓……”穆勒摇了摇头,为他这个心大的好友扶额,“我对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有听说一些,你还记得你刚来那会儿吗?”他眨眨眼睛问景彦。
“当然记得,怎么了?”
“当时你来的时候已经是赛季中下旬了,俱乐部对主教练有点想法,”穆勒用一种非常隐晦的方式说着,“我那个时候还是青年队的队长,有听奥根塔勒教练提到一些,说是俱乐部的高层,包括鲁梅尼格先生还有赫内斯先生都希望海因克斯能回到拜仁来。”
“回到?”
“对,”穆勒点了点头,“海因克斯先生第一次执教拜仁的时候咱俩都还没出生呢,1988年。”
“那可真的是,非常久远啊。”景彦耸了耸肩,他明显的对那么久远的事不太感兴趣,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接下来的比赛我们怎么办,希望他会有点好的方法。”
穆勒没说什么,冲景彦做了一个赞同的表情。
……
在第一眼看见他们接下来的主教练的时候景彦是没看出来什么的,只是觉得气场很温和,比克林斯曼更让他喜欢。而且这次站在他后面的事拜仁的几位传奇人物,比方说贝肯鲍尔啊,鲁梅尼格啊,赫内斯啊。
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威,帮助海因克斯在短时间内镇住更衣室,告诉那些想趁机找点事的人们‘嘿!我们都挺他,别找事!’
景彦眨眨眼睛,现在的他可不像是刚上一线队那样,他也能渐渐的明白一些事,克制自己不去做某些事,或者告诉自己去做什么事。就像现在,他的大脑疯狂的告诉他要说点什么,活跃活跃气氛,开个玩笑什么的,但是他的嘴就像是抹了胶水一样张不开,而且身体也像块石头一样定在那儿,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避免做出头鸟。
“做点什么?”景彦的大脑疯狂的告诉他让他动起来,他低头抬眼,悄悄地观察着海因克斯。
让他没有想到是,海因克斯笑眯眯的转向了他,“又见面了,小朋友。”
“嗯???”
景彦一惊,探头睁大眼睛看向海因克斯,几秒钟后,他反应了过来。
“奥,是你啊……哦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那没关系,”海因克斯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景彦有点无礼的动作,“从那天见面我就相信你能做到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没有看错。”
景彦挠着头嘿嘿一笑,当着这么多人还有好多大佬的面被夸奖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穆勒偏过头看了看好友,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只是穆勒,还有更衣室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能明白一点。
还记得景彦在第一天到拜仁的时候吗?那天他被奥根塔勒拉去测试,到最后是在不行了,但是奥根塔勒还想让他再去做一遍……什么来着?反正就是再做一遍某个已经测过了的,当时他是极不情愿的,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僵持不下的时候被一个路过的老人解救,那个人就是海因克斯,当时景彦还不认识他,准确的说是不认识足坛百分之九十的人,他只当海因克斯是某个跟奥根塔勒相熟的朋友。
现在想想,当时他能碰上大概是走了运,海因克斯刚好跟高层谈完关于帅位的问题,顺便去青训看几眼,正好碰上景彦。
……
之后那几位传奇人物依次在更衣室里发了言,大概意思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他们现在基本放弃欧冠,但是也要象征性的表示一下。
重点放在联赛上,争取连胜,冠军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希望更衣室团结,听海因克斯的指挥。
几位大佬走了以后,海因克斯接管了更衣室,但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实在是让景彦想不明白,他带着所有球员离开了更衣室,坐上了大巴,打着他们去了不远处的一个苹果园。
坐在车上景彦摘下了一只耳机凑过去在穆勒耳边小声问,“你说先生到底想做什么,带我们去果园?”
穆勒耸了耸肩,“不知道,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也许是看我们太紧张,让我们去放松一下,野餐什么的。”
“野餐……也就你想得出来了吧。”景彦黑线,然后摇了摇头,“算了,到了就知道先生想做什么,来来来,别过你的老年人生活了,听个歌。”
穆勒接过景彦递过来的一只耳机戴上,“闭目养神不是老年人生活。”
“得了吧,听这个,内推荐给我的西语歌,超好听。”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西语歌了?”
“就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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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德国还是稍微显那么点凉的,景彦把围巾紧了紧,然后看着多出了的一长截出神。
“你想什么呢,快点啊,一回儿到时间了。”穆勒过来催促好友,“到时候完不成教练的要求还不知道会怎么……你做什么?”
“分给你我的围巾,你把帽子给我戴戴。”景彦把自己多出来的一截围巾围到了穆勒脖子上。
“你认真的?”穆勒凑近了一点,让围巾在脖子上再缠了一圈,“你只是分享了你的围巾,我要把我的帽子给你?你这笔生意做得很不错啊。”
“谢谢夸奖,”景彦扯出一个假笑,“要不你也分享你的帽子给我,我们来个合体变成大头怪物怎么样,听起来不错吧。”
穆勒一个白眼过去,“算了吧,”然后揪下了帽子给景彦往头上一戴,直接盖住了四分之三张脸,“给你戴上,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吗,马上过一半时间了。”
“着什么急啊,别做那些没用的。”景彦伸出手把帽子推上去露出眼睛,“放心吧,跟着我没问题的。”
“我很怀疑。”
……
不远处的海因克斯抱着手看景彦和穆勒站在原地没动,若有所思。
所以说海因克斯到底让他们做什么?
答案就是找出这个果园里最粗壮的一棵果树,条件是不能动手量,只能用眼睛观察。
“记住,观察力是一个球员的基本能力。”海因克斯伸出一根手指,“去吧,你们只有一个小时。”
……
“只有一个小时,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了。”穆勒给了景彦一个暴栗,“我都想好了,咱俩按顺序看,每次看两列,选出粗壮一点的,然后在集合选出来,虽然不太保险,但是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景彦抛给他一个鄙视的表情,“看你平时挺聪明,怎么想这么笨的方法,你还是跟着我吧,转一圈就好。”
穆勒双手插兜,抬起下巴,“好啊,那你有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走吧,边走边说。”景彦扯着围巾带着穆勒往那边走,“你看,现在已经开始长苹果了,等到七月份它们就完全能采摘了……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出来结出来果子最多,或者说成熟度最高的就好,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呃……”
“就说你傻,”景彦用胳膊肘戳了穆勒的腰,“成熟度最高的一定养分最足,养分想要足够那果树的根肯定要发达,你想一个根很发达的果树它肯定是最粗的啊。”
“奥,这样啊。”穆勒恍然大悟状,“行啊你,脑子挺好用的……怎么不用在回答记者问题上,平时都看不出来。”
“哼哼,我愿意。”景彦仰着头大步往前走,“谁说我们家只有景昭一个聪明人的。”
“是是是,你太聪明了。”穆勒为了不让景彦带着围巾让他窒息只能跟上去,顺便调侃好友,“我看你就是想偷懒,懒得去做一些事,然后把所有的脑细胞都用在想如何偷懒上了。”
“能用脑子解决的为什么还要动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智商高。”
“对对对,我嫉妒你,只是下次麻烦您把您的高智商用在正确的路上好吗?”
“我考虑一下……”
关于苹果树的问题,海因克斯在最后公布了结果,就是景彦和穆勒选的那棵。
也有两人选了景彦那棵树,只不过蒙的概率比较大。海因克斯问了他们为什么选择这棵树,只有景彦的回答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想通过这件事说明两个道理,一是努力和积蓄是必定会通过什么东西表现出来,二是要学会用头脑做事,避免无用的体力浪费。
“这赛季已经到了中后期,成绩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在现有的情况下做到最好,我只有一个要求,拿到联赛冠军。”
这就是海因克斯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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