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霸总 026]
周日，也是陆眠计划到公司验收新人排练成果的日子。
齐小天在公司等到他，就见他一句话打三个呵欠，不由侧目道：“上工前一天请早睡早起，行不行？态度能不能端正点？”
陆眠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嘴里，齐小天闻到一股柠檬味，都替他牙酸。
“你这种没有性生活的人不懂的。男人在那种时候还知道个屁。”
陆眠说。
齐小天：“……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陆眠笑得慵懒。等到了舞蹈培训室，他把棒棒糖往垃圾桶一丢，又是一脸人模狗样的名师风范。
“陆眠，你来了。”
袁菲菲和刘晨晨停住话题，朝他迎上来。
因为周陌出国深造，而刘晨晨手下另一个艺人因私人原因退圈，她手头没什么事，就暂时过来照看新人。
室内除了她们，还有编舞师、音响师和十五个年轻女孩，见了陆眠纷纷问好。
“陆老师好！”
特招的新人共三十人，男女各半，剩下十五个男孩则在另一间。秉承女士优先的原则，陆眠先来了这里。
“都过来站好。”
刘晨晨拍拍手让她们集中过来，看向袁菲菲和陆眠，听他们安排。
袁菲菲笑道：“精气神都不错，很好。陆眠，你看呢？”
陆眠说：“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
他没有和这些女孩套近乎的打算，公事公办的精英范看得齐小天很怀疑，他是不是想趁早完事回去睡觉。
女孩们不知道他心里的吐槽，一个个都很激动。
一个月前她们才被告知，如果能留下来，将会由陆眠亲自培养。一个个都卯足了劲训练，就等着今天好好表现呢。
音乐响起，女孩们按照排练时那样唱跳起来。
目的是观察，所以编舞时照顾到了每个人，在近十五分钟的歌曲时间里，每个人除了合唱和声，都有到一号位主唱两句的机会。
一首节奏热情，歌词直白的情歌，舞蹈也算简单。
但因为人数太多了，袁菲菲看得都有些眼花缭乱。
女孩们个人条件都很不错，一水的大长腿，身材匀称。此时穿着款式相同的裙子，突出了整体，个人的魅力反而弱化了不少。
要不是相处得比较多，袁菲菲都快认不出谁是谁了，也不知道陆眠要怎么挑选。
陆眠不错眼地看着，等歌曲结束，他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鼓掌道：“很好，你们都很努力。”
女孩们又排排站好，都屏息期待地看着他。
陆眠没有犹豫，直接指了其中两人道：“你们站到左边。”
又点出三个人，道：“你们站到右边，剩下的在中间。”
女孩们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都面面相觑，被叫出人群的人更是忐忑，紧张地捏住了裙子。
陆眠笑起来，没和她们卖关子直接说：“你们以后会以不同的组合出道，就按现在的分配。”
“之后你们还是专心训练，先抓紧时间熟悉一下自己的同伴。至于训练内容，会有专门负责的老师告诉你们。
两个月后，我会开始安排你们出道的事。
至于谁先谁后，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早一天达到我的要求，就能早一天站到舞台上，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陆老师，我们会努力的！”
陆眠点点头，最后留下一句让女孩们激动得快要晕过去的话：
“好好加油，希望你们能成为我今年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嘉宾。”
到了下一间训练室，陆眠在看过表演后，也没有多考虑，点出四人与剩下十一人组成两个组合，做了同样的安排。
这效率，看得齐小天几人瞠目结舌，直到回到办公室三人都还是摸不着头脑。
袁菲菲接过刘晨晨临时整理出的五份组合资料，翻看了两页，还是沉不住气了。
“陆眠，你给我句准话，你具体是什么打算？就这么……”
在菜市场上挑白菜还得挑拣一下呢！陆眠这也太干脆了，好像闭着眼睛丢骰子一样，点到谁就是谁。
她忍了忍，没把话说出来，只是问道：“前三个组合没什么，剩下那两个，人数是不是太多了？”
站到舞台上都嫌挤得慌，这算什么事啊。
齐小天也说：“就是啊，这么多人，粉丝怕是都认不全他们的脸吧？”
刘晨晨没说话，但也是一脸疑惑。
陆眠解释道：“我现在要推的只是组合，至于组合里的人之后会怎么发展，就看他们自己了。”
袁菲菲思索起来，齐小天和刘晨晨对视一眼，还是想不通。
“什么意思？”齐小天开口了，“陆眠，你说明白点，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隐约捕捉到什么却也想不真切的袁菲菲，同样看过来。
陆眠道：“打个比方，我打造这两只团队，相当于是两个商标。同一个商标下可以有不同的商品，但不管商品是什么，最广为人知、最有价值的还是这个商标。”
袁菲菲眼睛一亮，拍掌道：“我明白了！”
齐刘二人齐齐看向她。
袁菲菲越想越清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惊喜。
只要公司肯下功夫，把组合推到一个高度，到时候如果组合里某个人发展到与别人脱节的程度，完全可以让他独立，随时补充新成员不是问题。
这样一来，组合就像一块试金石，也会是一块磨刀石！
只是……
她看着陆眠，有些迟疑道：“选秀这才刚开始，经过半年的比赛，相信出线的人能积累不错的人气，公司肯定会把握这个机会。这些组合和他们差不多时间出道，会不会不太好？”
她两边都不想委屈，也不想同公司的艺人竞争太激烈。
时机上，实在有些不凑巧了。
陆眠点头，说：“您考虑的是。所以，两个大组合和这个四人组合，我想安排他们在国外出道。”
“国外？”
袁菲菲怔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你是说扶桑，棒子那边？难怪你一开始就要找有外语基础的，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陆眠笑了笑，“还有咱们那些也说华语的邻居，完全可以把他们投放到那里。等做出成绩再转回来，他们也算是为国争光了，国人会很容易接受他们。”
袁菲菲边想边点头：“不错，这样一来，两边就能打一个时间差。”
陆眠说：“多人组合是一种全新的艺人模式。只要他们站稳脚跟，这种成功可以被模仿，但很难被超越。当然，首先我们得把第一炮打得响亮，必须在一开始就把他们送上王座才行。”
袁菲菲点头，“这些我会让公司全力配合，至于其他就要辛苦你了。”
两人对此深入讨论一番，最终袁菲菲写下几个要点，打算整理成策划书再提交上去。
末了，她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陆眠，夏总让你忙完这边的事就过去找他。”
说着，袁菲菲笑着打趣道：“说不定下次见面，就得称呼你陆总了。”
陆眠摇头失笑。
见了夏宇松，果然是谈重新签合同的事。
夏宇松道：“去年这时候，我可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既然你已经开始兼职培养新人了，纯艺人合同就不合适了。咱们大老爷们说话做事不含糊，陆眠，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陆眠问道：“陈董怎么说？”
夏宇松瞧了他一眼，糟心地说：“陈董让你和于先生商量商量，直接告诉他结果就行。”
陆眠听得笑出声来，这还真是陈二代会做的事。
他想了想，说：“那要不，还是等我问过于晟的意思再说吧？”
夏宇松点头，没有反对。
反正不管陆眠是要股份还是要职位，总归他还是HEC的第一执行人，持有的股份也不会变动，就由着他们年轻人折腾去吧。
回家，陆眠就和于晟说起这件事。
好半晌，于晟都没说话。
陆眠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有什么问题？”
于晟把他抱到怀里，说：“所以，接下来，你要办五场演唱会，出一张专辑，还要培训五个组合，给他们写歌，安排他们出道？”
陆眠看他郁闷的样子就觉身心舒畅，忍着笑，故作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呢？”
于晟捧起他的脸，问：“你的计划里，我排在哪里？”
陆眠考虑了一下，答：“梦里？”
于晟不说话了，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嗷！”
陆眠疼得大叫，扯着他的脸皮骂起来：“王八晟！晟王八！你给我松口！现在立刻马上！我翻脸了，嗷，我真的翻脸了！”
于晟松开他，看到他耳朵上的印子，总算不觉得胸口沉甸甸的了。
陆眠捂着耳朵龇牙咧嘴了一阵，恨恨地瞪着他：“你他妈是狗吗？是狗吗？狗吗？！”
于晟笑了一声，“不是王八了？”
他可是知道，陆眠通讯录里给他备注了什么名。
“滚蛋！”
陆眠更怒。
于晟叹了一口气，说：“反正我说什么都没用，对吧？”
陆眠哼了一声，“所以呢？”
于晟：“HEC的股份转给你吧，我拿着也没用。”
“土豪，陈一鸣听见会哭的。”说着，陆眠笑起来，“于总，我要是不收，你是不是又要咬我呀？”
“不。”于晟说，“我们可以到床上慢慢说。”
“你想的美。”
陆眠横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他的赠与，捏着于晟的脸笑嘻嘻地说：“谢谢陛下赏赐，臣妾定会好好伺候陛下，以谢皇恩浩荡的。”
于晟：“还有呢？”
这样就想打发他了，是不是太没有诚意？
陆眠挑眉，捏捏他的脸说：“差不多可以了，于总。我保证，以后工作就是我的大老婆，你就是我的小老婆，还不行嘛。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一定会好好疼爱——嗷！！于晟你他妈又咬我！！！”
路过书房的王姨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刚要敲门，就听见里头传来很多东西掉落在地毯上的闷响声。
“放开！于晟，你有种放开我！唔……你他妈居然在书房放这种东西，我看错你了！”
接着就是扒裤子的声音。
王姨头皮一紧，不敢再听了，临走还不忘帮他们把没关严的门关实了。
……现在的年轻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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