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霸总 024]
五月十日，陆眠又一次掀起热潮。
这一次，是因为一则广告。
“梦想，你有吗？灯光，舞台，观众，掌声，我都为你准备好了。”
陆眠对着镜头弹了弹舌头，一眨左眼，骄傲而又调皮道：“你敢来吗？”
——《华夏之声》，你的梦想，我为你实现！七月一日正式启动，不容错过！
电视上来回播放的广告，大街小巷张贴的大幅海报，华夏第一档全民选秀节目就此拉开轰轰烈烈的帷幕。
这期间，陆眠忙着演唱会没有多关注海选的进展，等上京、中蜀的两场演唱会结束，时间就到了七月末。
选秀节目即将在下周六黄金档开播，陆眠也是到这个时候，才拿到参赛选手的资料。
“就是这些人。”
齐小天从旁介绍了两句，“这次报名参赛的有两千六百多人，海选选了一百人上节目。上面这几个打了红圈的，公司比较看好，出线的几率很大。”
“嗯。”
陆眠点头，眼睛像扫描机一样，刷刷刷就将一百份资料翻看完。
哪怕不是第一回看见陆眠这个“特技”，齐小天还是看得咋舌不已——他很清楚，陆眠不是闹着玩。花三分钟看的东西，比自己用三个小时死记硬背下来的都靠谱。
陆眠合上文件夹，捏了捏鼻梁，问道：“特招的那批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陆眠就和夏宇松打了招呼，请他从高校预收一批年轻人。
袁菲菲办事利落，没用半个月就选了一批。
为这事，陆眠专门抽空回了一趟公司，剔除个人风格太过鲜明的一些人，留下三十个外形、音乐素养都不错的男女。
签约进公司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陆眠还没见过他们呢。
“听菲菲姐说除了偶尔闹点小矛盾，都挺好的。”齐小天说着，看向他，“你要见一见吗？”
陆眠想了想，摇头：“暂时不了。”
齐小天就没多问。
过了两天，陆眠就给了他两张碟，说是两首舞曲的小样还有舞蹈的录像，让他拿给公司重新编曲编舞，新人们先练起来。
等过一个月，他去验收成果。
齐小天砸砸嘴，说：“我的天，你还是我认识的陆大明星吗？”
这家伙懒的时候他虽然气得跳脚，但心里其实挺踏实的。现在简直成了娱乐圈劳模，他这心里，真像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
“少废话，哥忙着呢，先走啦。”
陆眠把东西丢给他，准备出门。
齐小天：“干嘛去呢？大后天就要录制节目了，你要当首播嘉宾的，没忘记吧。菲菲姐让你得空过去找她，先合计一下。”
“于总请我吃饭，明天吧。”
陆眠挥挥手走了，齐小□□他的背影吐槽一句：“你还真是两边不耽误。”
没成想，饭吃到一半，小张秘书就来电话，说有急事请于晟回去处理。
陆眠眼皮都不抬一下，说：“你先走，吃完我自己回去——唔，记得结账。”
于晟好笑道：“你过来就是为了免费的午餐？”
“怎么会？”陆眠笑得眼睛弯弯，“顺便看看你长胖了没有。都说相思使人瘦，我看一眼就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用力想我了。”
于晟重新拿起筷子，问他：“看出什么来了？”
陆眠嘿嘿笑了声，没说话。
于晟又问：“你的资产，现在是齐小天在打理么？要不要我……”
不等他说完，陆眠就打断道：“不用麻烦了。钱这东西，够用就行。”
他又带不走，要那么多干嘛。
于晟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也没追问陆眠到底是不在乎钱，还是不想和自己扯上财产关系，只说道：“你的钱，从来不够用吧？”
一提起钱就哭穷，工作之外，吃饭从来不买单。
陆眠叹气：“最近搞装修嘛，烧钱得很。”
陆眠的新房子已经买好，就差装修了。
滨海的近郊别墅，地方还是小张秘书帮着挑的，这楼盘高端到齐小天连听都没听过。
还是陈一鸣私下指点了，他才知道这是于家开发的楼盘。
套用陈一鸣的说法，于家就是房地产商里的无冕之王，市场占额比他们家只高不低。
就是作风太低调，从来不声张。
于晟脑子一转，就能算出陆眠大致的财产数目。按照他的收入，现在的支出绰绰有余，也就没有多话。
反正他乐得给陆眠管饭，最好管上一辈子。
陆眠又吃了几口，抬头看他：“你还不走？”
于晟说：“等你吃完，陪我去公司。”
“……”陆眠咬着筷子笑起来，“于总，你这么黏人你妈妈知道吗？”
于晟轻笑一声，给他夹了一块子糖醋排骨，说：“吃饭吧。”
饭后，两人转道回于氏大厦。
大厦在城市中心，自然不比HEC地皮宽敞。但高耸入云的建筑、四通八达的道路，来往不断的车流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豪迈气魄。
车子驶入停车场，陆眠说：“我听陈一鸣说这片商业区的地皮都是你们家的？有钱人啊。”
于晟：“你要吗？”
陆眠：“……呵呵。”
电梯一路到了顶楼，这里除了于晟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就是助理秘书的办公区。
二十几号人在电脑前忙碌，听到脚步声，都没抬头。倒是倒咖啡回来的一个女助理回头看见他们，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啊——！！！”
她赶忙捂住嘴，还是晚了，咖啡倒了满手都没自觉。
其他人被惊动，纷纷看过来。
当看到于总居然牵着一个男人的手，那男人看起来无比非常十分眼熟的时候，低低的抽气声响起，一片接着一片。
“你的手，不要紧吧？”
陆眠见女助理整个人都在抖，想上去看看情况，被于晟拉住了。
“于总。”
小张秘书赶了过来。
“陆先生，欢迎欢迎。”他对陆眠笑得非常热情，又对女助理摆摆手，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回去工作了。”
“哦，哦！”
女助理睁大的眼睛终于恢复正常，说了两声对不起，面红耳赤地走了。
陆眠笑说：“小张，记得给她处理一下手，别烫伤了。”
小张秘书根本不敢看于晟，只对着陆眠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女助理撑不住了，扶着桌子压低声音激动地说：“我，我要喘不过气了……那是陆眠吗，真的是陆眠吗？他，他在跟我说话！妈呀，我要晕过去了！”
陆眠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小张秘书给了对方一个爆栗。
关上门，陆眠得意地说：“她肯定是我的粉丝。我这算不算是打入内部了，于总？”
于晟转身看他，“我不是吗？”
陆眠跟他对视一会儿，噗地笑出声，跳到他身上MUA了一口，“这么酸，于总，你其实是醋精变的吧？”
于晟平静的眼眸化开了，抱着他走到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起身这一个动作，他又亲了好几口，陆眠嫌弃地推开他：“你烦死了，干活去！”
于晟这才回到座位上，按下内线，对秘书说：“到我办公室来。”
小张早等着了，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五分钟，他不敢深想老板在里头干了什么，利索地进去和于晟详细说了情况。
原来是外销的数据库被入侵，军方挡不住，找上他们。
虽然技术部挡住了，但防火墙也被破解得差不多，再来恐怕拦不住。
于晟在于家负责新兴科技产业，可以说这一块是他一手创建的。大到军用卫星，小到民用软件，都囊括其中。
十年时间，这已经成了于家最赚钱的产业之一，未来更是不可估量。
一旁陆眠听着，忍不住和系统说起来。
【于总这励志的人生，我怎么看着就这么眼熟呢？】
——像极了开外挂的科技文化大使！
要不是同一位面无法兼容两位文化大使，他都要以为于晟跟自己是一路人了。
【嗯……也许，这就是超S级的于BOSS活到现在的原因。】
【怎么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之前有三个大使折在这里吗？他们本来的目标就是科技帝。没有他们介入，位面文化发展到临界点，也会孕育出先驱者。不过按理说，顺其自然的话，这个位面的科技文化至少要五十年才能到现在的程度……只能说于BOSS太给力了。】
【时势造英雄么……】
“陆眠？”
“嗯？”
于晟的声音让陆眠回过神来。
于晟看他走神，只以为他是无聊了。
事情有些棘手，一时半会儿可能处理不了。他想了想，还是不想放陆眠先走，便说：“你上次说的音乐游戏我做出来了，要玩吗？”
“这么快？”
陆眠惊讶。
没记错的话，这是三天前他在电话里随口说的吧。
于晟起身，招呼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游戏界面，简单说了说规则。
见陆眠上手了，他才说出目的：“眠眠，你在这里玩一会儿，等我回来，嗯？”
陆眠还在摸索，看着屏幕上的音乐泡泡，敷衍地嗯嗯两声。
于晟亲了亲他的脸颊，带着专心欣赏自己鞋尖的秘书走了。
等他重建了防火墙，并顺藤摸瓜揪出侵入者的名单交给客户，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陆眠呢？”
于晟起身，一边往回走一边问。
小张秘书忙说：“陆先生还在您办公室，除了让人送了一回茶，一直没出来。”
顿了顿，他又追加了一句：“也没和她们说几句话。”
于晟点头，小张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更好了。
推开门，还没走进去，于晟就听见一阵啪啪啪啪敲击键盘的声音，听得出来手速非常快。
陆眠戴着耳机，但于晟从敲键声里就能想象到，他所听到的音乐有多么高昂激烈。
站在陆眠身后看了眼，他发现陆眠已经玩到最后一关了。
“WIN！！”
“PERFECT！！！”
最后一个音乐泡泡被消灭，屏幕被炸开的烟花铺满。
陆眠开怀一笑，拿下耳机，脚点地推着轮椅后退，十指交叉向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他吹了声口哨，说：“太简单了，于总。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这么说着，他脸上轻松的笑容和得意，无不告诉于晟，游戏体验很不错。
于晟笑起来，“下次改进。”
陆眠站起来活动了下关节，说：“行啊，就看是我KO你，还是你难倒我了。”
又问：“你这边忙完了？”
“嗯。”于晟说，“回家吧，晚上吃水煮鱼。”
“好耶！”
陆眠更来劲了。
乐淘淘的样子看得于晟心里一软，生出无限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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