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香现在还在想着今日同小姐站在一起那人,当真是俊美不似凡人!本以为自家大少爷已经是京城里头一号的美男子,那人却还更胜一筹。
也只有这等优秀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自家小姐了吧。可惜也不知道当今陛下相貌如何,若是...
此时听小姐和妙云谈及,连忙问道,“小姐可认识今日那人?还有你们说的什么皇宫,莫非那位公子来自宫里?但是宫里怎么会有这样年轻英俊的男子?不是除了皇上便是公公......”
妙香渐渐回过神来,“莫非那人真是皇上?!”
妙云无奈的看了眼一惊一乍的妙香。
秦怀妩慵懒的趴在桌边,妙云见小姐疲乏的样子,吩咐外头的小丫鬟去抬热水进来准备沐浴。
随后走到秦怀妩身后缓缓按捏肩臂。
赞赏的看了妙云一眼,秦怀妩意兴阑珊的回答妙香,“是啊,就是咱们的皇帝陛下,你我日后的衣食父母。”
“那!那陛下今日是认出了小姐,所以有意回护吗?这也太有缘分了吧!”原本妙香还觉得小姐入宫是埋没了,如今见了皇上的英姿出众,突然觉得入宫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秦怀妩撇撇嘴,并不反驳今日傅瑜景回护之意,只是,“何来的缘分?若非他是皇上,这辈子我跟他也不可能有半点缘分可言。”
妙香见小姐精神似是不大好,便不再言语,心底却渐渐改变了些许立场。
日后在宫中,与皇上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便是半点不满都不能让人察觉的。况且,妙香属实觉得小姐同皇上般配,无论从哪一点来看。
妙云今日观陛下似是毫不介意当日在宫中发生的事,还特地给小姐解围,言行间虽仍是冷情的紧,却莫名觉得对小姐还算不错?
妙云担忧的看了眼自家小姐,默默把这番想法压在了心里。
“小姐,热水已备好,先梳洗沐浴解解乏吧。”
“嗯。”
这边邵子韧见秦家兄妹已走远,同傅瑜景转头继续前行。想起方才傅瑜景本是对这边的纷争不大在意,仅仅是吩咐李安去找京兆尹来处理的。却在听到那位秦小姐出声之后便改变主意亲自露面,还自称是她丈夫......
“皇上,我有个疑惑不知可否解答?”邵子韧打量着傅瑜景的神色,试探道。
“声音。”傅瑜景面不改色,步伐稳健。
“哦~”邵子韧了然般的一笑,“如此说来,皇上与秦小姐在宫中便已经见过?且还颇有好感咯?”
傅瑜景脚步微顿,“你今日怎的不怕朕了?”
邵子韧一噎,讪讪的住嘴。
“朕方才不是说过了,不过是念着太傅的面上罢了。”傅瑜景沉声回道。
“况且她毕竟马上要成为朕的女人,难道任由这些人欺辱?丢的也是朕的脸面。”
见邵子韧仍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傅瑜景也不再多言。
也许自己的确是对秦怀妩有几分兴趣,但方才所言也确是真的。
日后她进了宫,定然会有趣些吧?
邵子韧不再纠结这些小事,不过,“皇上当真觉得此事与傅世子无关?”
“即便真是他做的,你以为还会留下证据不成?”
傅瑜景语气越发冷冽,“就算还有些小尾巴,朕那位做事向来周全万分的皇叔想必也早已抹掉了。”
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邵子韧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京兆尹咬死了也就是个办事不力的罪过,以今夜情况特殊便能一笔带过。而那百花楼的老鸨一句认错人便结了,真要诊治也可以安她个冲撞贵人,误把良民作奴隶买卖的名头。
至于背后的主使者,想也是揪不出来的。
“想不到这傅曜辉平时里昏天度日的,今晚倒是唱作俱佳,演技不错。”
“行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傅瑜景沉默片刻,“皇叔如今也算安分守己,朕也没必要过于警惕。就算是看在先皇的面上吧。”
邵子韧闻言也不再多提醒,想来皇上自己心里有数的。
“不过我还有一处最关键的没想通,他这是为了什么啊?也没听说这两人有什么交集。”
傅瑜景瞥了他一眼,“他二人自是没有恩怨,只是,你难不成没听说过礼亲王世子痴恋安乐侯府成敏儿的传言?前段日子宫中选秀时朕才因为秦怀妩发落了成敏儿,傅曜辉拿朕没办法,报复她一个小女子,也是不难的。”
“看不出这傅世子还是个痴情之人。”
“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看看这位红颜是个什么蛇蝎美人。”傅瑜景半点瞧不上这二人的行事作风,“倒是臭味相投,一样的阴损。”
邵子韧想想也觉得好笑的紧。
“如今看来,其实当日陛下应该给那成敏儿换个惩罚的法子的。直接将他二人凑做一对,不是正正好?”
只是不知道礼亲王那个老狐狸会不会接受这个儿媳了。
“况且,想那傅世子苦恋这么多年也没能拿下成敏儿便可知,成敏儿定是看不上他的。如此一对‘佳偶’,互相祸害倒是极好的。”
傅瑜景嘴角微抽,以诡异的眼神看了看邵子韧,“朕怎么从前未曾发现你的肚子里这么多坏水?”
邵子韧理直气壮,“难道皇上认为此举不妙?”
傅瑜景默然。
自己当时还真是没想到这一茬。
“李安,可曾叮嘱京兆尹不得泄露今日涉及此事众人的身份了?”
\"回主子,奴才已照你的吩咐告知了。\"
“嗯。”
说什么对秦小姐没有想法,这番特意安排还不是为了替对方着想?
邵子韧可从未见过自己这位表兄对任何旁的女子如此上心过。
不过嘛,皇上的好戏也不是轻易能看的,邵子韧识趣的没有戳穿。毕竟今日似乎已拆了不少台了,就当给自己积点德罢。
秦清雅并未立即回到自己院子,带着阿云转道去了林姨娘处。
这几日姨娘病情似乎有所好转,不过到底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眼比较放心。
回廊中夜色弥漫,幽幽的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秦怀妩等人与秦清雅自小不熟自是没察觉到什么。
只是阿云乃秦清雅的贴身丫鬟,二人相伴已久,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家小姐今晚不对劲的地方。
“小姐?可有什么心事?奴婢看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清雅回过神来,淡淡道,“无事,兴许是今晚被那些人冲撞到了不大爽利。”
阿云见小姐此时又是与平时无二的模样,也怀疑是否自己想多了。
转念想想小姐自幼养在深闺,不曾见过这样场面也是难免的。
便咽下了到了嘴边那句“可咱们被冲撞后到遇上大少爷之间小姐也是无碍的。”
到了林姨娘院子,见廊下一个老妈子和小丫鬟闲闲的在唠嗑,姨娘房中定是无人照看。
秦清雅心中愤怒,“你们便是这样伺候姨娘的吗?”
自己在的时候还好,一旦自己不在跟前看着,这些奴才便阳奉阴违不干事。
这府里的风向再没有人比这些家奴更清楚的,捧高踩低见风使舵向来是常事。
秦清雅也只觉颇为无奈。
老妈子和小丫鬟见是二小姐回来了,连忙恭敬的站起身来行礼。
里头那个不顶事儿的可以不用管,这位再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小姐。
况且如今又要入宫,以后能有一番大造化也不一定,还是不能得罪太过。
“小姐冤枉了,奴婢等人本是在姨娘房中伺候的,只是方才姨娘说要歇下了,奴婢怕吵扰到姨娘,这才顶着寒风在外候着的。”
一个不入流的小妾罢了,架子还不小。真当自己愿意在这儿吹冷风不成。
秦清雅不愿与这等人多纠缠,\"嬷嬷多多费心便是,照顾好了姨娘,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唯有施以小利才能令这些奴才稍微上心些了。
秦清雅转头示意阿云,阿云不甘不愿的自袖中掏出两个荷包递给二人。
小姐本来每月银钱便有定例,又没有母族提供帮助,眼见着要入宫,各处打点需要银子更不会少。这些狗奴才,真可恶。
掂量掂量荷包,二人脸上笑意倒是真切了三分,“小姐放心便是,奴婢定当尽心的。”
“咳咳,可是我儿回来了?”林姨娘本没有睡着,那两个奴才在房中动静颇大扰的自己睡不着,赶出门外也挡不住窃窃私语。
秦清雅步入房中,急急上前扶起姨娘,“姨娘今日可好些了?”
林姨娘干瘦潮湿的手掌搭在秦清雅手背上,秦清雅似毫无所觉。
“好些了。”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动静,“你何苦与那些狗奴才计较,这府中我们向来是没有半点地位的。若是无人指使,她们怎敢这般放肆?”
林姨娘恨透了卫瑜,语气自然十分恶劣。
秦清雅早已习惯了姨娘对夫人的谩骂诋毁,也不争辩。
只是心中却并不认可。
平心而论,夫人掌家确是十分公道的。便是嫡姐每月份例也是有定数,多的那部分都是夫人自掏腰包补上的。
况且姨娘难不成还指望夫人以德报怨,厚待她不成?
假如换做自己,也很难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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