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群麻雀。”周启星第一个发现麻雀拖着东西,越飞越近,稳稳降落。
采浆果每只都能摘两到三个,数量太少,机智的麻雀找来大树叶当托盘,采了一堆,小心护送回来。
蓝语墨吃了两个,味道还不错,跑去和少泽说:“换。”
一个蛋糕够谁吃,两小有什么统统换一部分,野生浆果在外面花钱买不到。
周启里掏了掏耳朵,惊奇万分指着圆仔道:“它会说话?”
少泽点头,“会。”腾出一个盘子,每样分一点,放到大桌子上。
麻雀不急着享用美食,好鸟做到底,帮着把浆果送到两小面前的桌上。
好奇趣!周启星没见过麻雀这么听话。
“你家还养麻雀?”不是家养的怕人,更不要说听指挥。
少泽摇头,“不是我养的,圆仔经常喂。”要说也是圆仔养的。
周启星捏起一枚没见过的红果,搁嘴里一尝,酸甜,好吃。
“这个是什么,好吃,你尝尝。”吃了还想吃,停不下来。
少泽本想说拿回去洗一洗再吃,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拿起一颗尝尝,意外惊喜。
蓝语墨啃了一口蛋糕,就那样,抓起饼干咬,其他的让给麻雀。
这只啄一口,那只啃一嘴,上面那层吃完了,剩下的包在纸杯里,麻雀齐心协力,一点点撕开纸杯,接着吃。
吃着干了,有水果,这顿套餐吃的麻雀肚儿圆,差点飞不动。
“哈哈哈哈哈。”看到麻雀差点掉地上,触动两个孩子笑点。
欢声笑语一上午,中午饭时间,周启星把胖虎叫醒抱回屋,专用小碗里倒上猫粮。
洗了手坐到餐桌前,周启星纳闷,“那几个碟子为什么放边上?”
少泽刚想说,圆仔飞回来,“那是它的午饭。”
“咦,唉?”周启星凑近,“那是朝天椒吧。”又小又尖又辣。
蓝语墨吃着一点事没有,被当成稀奇瞅。
“鸟不怕辣?”好神奇,不可思议。
“我爸说鸟没有辣觉神经,像吃白菜一样。”刚开始少泽没少问东问西。
周启星竖起大拇指,“了不起。”有一次尝过味道,把他辣的直哭,记忆犹新再也不敢碰。
饭菜十分丰盛,两小吃的津津有味,饭后打着哈欠想睡。
少泽拉着周启星回自己屋,“一起睡,床够大。”
睡一觉起来哪也没去,洗了把脸就在屋里看故事书,外面太热了呆不住。
肩挨着肩,坐在铺着泡沫的地板上,每人手里一本图画故事书,不认识字可以看图。
“呀!”新书纸张边缘锋利,一不小心划破少泽手指,血珠子沁出。
“怎么了,你流血了!”周启星吓得脸都白了,“药在哪?”
“就在桌上。”少泽从地上站起来。
周启星跑到写字台前,随手拿起一个小瓶,拧开瓶盖倒在少泽冒血的伤口上。
这颜色不对!少泽连忙阻止周启星继续。
周启星嘀咕,“这药的颜色怎么是绿的!”一看瓶子,上面连标签都没有,扭头看向写字台,那边有个相同大小的瓶子,坏了!
上错药了!这可怎么办?会不会伤上加伤,感染可就完了!
周启星风风火火拉着少泽下楼,大声叫道:“阿姨,不好了,药上错了,怎么办?”
“什么药?”阿姨吓了一跳。
“这个。”瓶子递给阿姨,周启星懊恼,“都怪我,心急拿错了瓶子。”
不怪周启星,和装白药的小棕瓶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有标签,一个没有,很容易拿错。
少泽解释:“新书划的。”好像感觉不到刺痛,心里作用?
“上面撒的是什么?”阿姨找来棉签,沾上酒精擦掉伤口上的粉末。
“伤口不流血了。”奇怪!两小大眼瞪小眼。
阿姨重新撒上白药,用创可贴包好,“一会就好。”小口子不是事。
少泽拿起瓶子拧开闻了闻,一股青草味,记起这东西是圆仔弄的树叶粉。
阿姨倒果汁给两小,让他们坐沙发上喝。
周启星向少泽道歉,少泽说是自己没放好,两人喝完果汁,手拉着手上楼继续看书。
天气不那么热,周启星下楼带着少泽坐小车,满院子兜风。
少泽还想留下周启星吃晚饭,周家管家来了。
“下次再找你玩。”周启星朝少泽挥挥手。
“再见。”
肩膀忽然一重,一扭头,居然是圆仔。
“再见。”那只猫第一次来家里挺老实。
麻雀缀在后面追了一路,认个门,以后说不准还能到对方家里蹭吃蹭喝。
寂父寂母回到家,发现儿子手指上缠着创可贴,“伤到了?严重吗?”
少泽摇头,“不严重,小伤,已经长好了。”拆开创可贴给爸妈看一眼。
一道细长口子出现在儿子白白嫩嫩的手指上,长了痂已经不流血,过两天就好。
阿姨告诉先生小少爷上错药的事,寂父寂母笑了。
“圆仔上次晒的树叶粉,不是脏东西。”少泽表示,“撒了点不怎么疼。”结痂的速度超快。
寂父见识广,“可能是某种止血草,住在山里的小动物知道怎么用。”
没想到第一个试药的人就在眼前,蓝语墨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少泽不禁要问:“和白药相比,哪个更好?”
寂父难住了,“检测后才知道。”
“明天妈妈拿到专业检测机构。”儿子这么在意,寂母自然重视。
少泽想了又想,“会不会很麻烦?”
“不麻烦。”寂母说,“花钱能办到的事,小菜一碟。”
少泽不是这个意思,“东西是圆仔的,有人打听怎么办?”
圆仔已经够出格了,少泽害怕因为自己一句话害了对方。
寂父听懂儿子所要表达含义,“放心,找熟人私下检,告诉对方要保密。”
“宝贝懂得真多。”寂母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
“电视里都这么演,东西太好会给当事人造成困扰。”少泽小大人似的解释。
“儿子说的对,小心无大错。”怎么看怎么喜欢,抱起来亲两口。
变成背景板的蓝语墨纳罕,止血草好几个品种,真有那么厉害?
不由自主幻想,有没有吃了瞬间成精变人的灵草?
改天叫上麻雀们上山,好好认一认漫山遍野的植被,顺道去吃野果。
星期天,少泽要上两个小时的钢琴课,八点老师上门。
学完一首完整的曲子,少泽用心弹一遍。
蓝语墨约上麻雀飞往后山,喜鹊赶来迎接,带它们去吃野果。
深入山中,蓝语墨见到穿着迷彩服的守山人,手里拎着一只野鸡。
“山上允许打猎?”没听麻雀提到过。
喜鹊解释,“那些杂毛是人类买的苗,放山上散养,有钱人就喜欢吃这种野味。”
麻雀接过话茬道:“单单巡山无事可做,时间久了谁都会烦,养些杂毛鸡还能赚一笔丰厚的收入。”
“人类即会吃又会玩,要不是我们个头小,早就成为人类餐桌上的美味。”麻雀由衷庆幸,再不羡慕长相艳丽的同类。
“这是李子?菇娘?”黑红黑红个头小,树上成熟的果子完好的没几个,全被鸟虫啄食,留下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
“对,菇娘子多汁少,带点甜味,李子更甜,你尝尝。”喜鹊特意留了两个完整的,和其了鸟通过气。
蓝语墨和麻雀分食一个李子,另一个打算带回去给少泽。
李子吃多了不好,老话说,桃养人,杏害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摘了一个菇娘,剥开外层皮,一口吃下去,不错。
跟着熟悉地形的向导,但凡能吃的都尝一遍,请麻雀帮忙拖着果子回去。
拿口粮当劳务费,谁也不吃亏。
少泽听到声音,跑出来一看,一桌子没见过的水果,圆仔真行。
“你又去后山了?”只有后山上有野果。
“吃你的。”废话这么多。
外面有一层皮像灯笼,包裹着里面的果实,“这是什么?”
微甜,里面有好多籽,像芝麻,咯吱咯吱。
“菇娘。”头上有点痒,伸爪子抓了抓。
姑娘?为什么叫姑娘,奇怪?
少泽留了一些给爸妈,吃独食不是好孩子。
寂父寂母一到家,少泽献宝似的,端着盘子大肆表扬圆仔。
“这是圆仔从后山上带回来的,麻雀们帮忙运送。”
寂父随手拿起一个菇娘剥皮吃,“味道不错。”
“有没有感谢麻雀们?”寂母从包里拿出检测报告,递给身边的丈夫。
“圆仔喂过麻雀了。”少泽忘记和麻雀们说谢谢。
寂母上楼换衣服,下楼洗手,坐沙发上吃儿子端来的水果。
“活性物比白药高出一倍,难以置信。”检测机构追问样本来源,寂母打哈哈搪塞过去。
“大面积种植提取成分制药,有没有市场?”抢占白药地位,从大蛋糕上咬下一块。
寂父翻看资料,“找到植株先栽培,我先打听打听后山上的事。”无主的地方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反之,多一个合作伙伴。
“圆仔,来一下。”寂母朝餐桌边的鹦鹉招手。
耳朵灵敏的蓝语墨,听到没头没尾的对话惊诧一秒,这也行?
寂母拿出小瓶,只剩下一点底子,倒出来问圆仔,“明天能不能弄点这种叶子回来,最好折一段树枝。”
“明天有雨。”雨水打湿羽毛,飞行受到影响。
“那后天,尽快。”真能培育出来,一本万利的买卖。
好吧,蓝语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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