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酒是我备的,我不是许汉文也不能下雄黄,就看看你是不是三杯酒下咽喉能不能醉倒在小金帐了?”袁成扶着张云雷坐下,给他拿着靠垫依着。
张云雷坐下看着坐在他边上的袁成,本来餐具和酒杯都是对着摆的,袁成偏偏坐在了张云雷的右边。
酒是温在泥炉上的,袁成就算是让张云雷喝酒也不能是冷的,温热的黄酒,倒在青瓷的杯子里,能看到人的影子。
“来,第一次喝酒,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袁成,今年虚岁三十,属龙,五月初五的生日,有爷爷,两个叔叔,两个姑姑,我妈去世的早,我爸你知道,还有一个堂妹三个堂弟。”袁成端起酒杯对着张云雷侧着头,查户口一样的把家里的三代一点不拉的都说了一遍。
张云雷看着袁成,也捏起了那杯酒,为什么说是捏,二钱的小酒杯十毫升能有多大?
“张云雷,本名张磊,剩下的你都知道!”张云雷跟袁成碰了一下一口就把那杯酒给喝了,喝的是大气豪放,可是他错误的估算了自己的实际情况,外加其实花雕的度数也有十几度,可是张云雷半年多滴酒未沾,又喝的太急所以
“咳咳,咳~~咳咳~”张云雷被呛到了,袁成赶紧放下杯,去给张云雷顺背。
边上还有一壶桃花酿,虽说是酒可是粉粉的就跟水一样,张云雷抬手拿过来就是一口,虽然把咳劲压下去了,可是总觉的这个好像也不是水。
“你慢着点,那个凉一会儿温了在喝~先吃口菜。”袁成给张云雷夹了一点小菜。
张云雷也没看是什么就吃了进来,一嚼差一点吐出来,这都是什么啊!自己是兔子吗?怎么草根都能下酒了,袁成什么时候穷成这样了?
定睛一看好吗,四个小菜青翠欲滴,香油西芹百合,凉拌折耳根,凉拌穿心莲,还有一个碳烤松茸,两个是清热去火消炎的,芹菜他是知道的每顿饭必不可少,那东西对嗓子好,唯一能看的就是松茸了,可是这也太素了吧!
“袁成你是不是破产了,喝你点酒至于吗?你看看这都是人吃的吗?我不是兔子,不吃草~”张云雷本来就挑食,青菜吃的就少,吃芹菜还是师傅逼的,以前他倒仓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过,回来之后姐姐就每顿都给他备着么一碟子,不管吃不吃多少都夹两根,可是本来挺有情调想喝点小酒的,可是袁成这都弄得是什么啊!
“挺好的,晚上喝酒这些小菜挺好的,那你说想吃什么我在让他们送?”袁成看着也有点素了,他家小孩再怎么吃也没见胖多少,看着还是太单薄了。
“就这样吧!大晚上的别折腾了,这些东西其实也不错~”张云雷想了想算了,也不算是难吃,只是多少跟自己以前不一样。
以前喝酒的时候都是守着火锅,或者是晚上大排档,在好一点就是大家找个包房,点上一桌子菜,上上十瓶八瓶的红星52,再来几箱啤酒,大家撸胳膊挽袖子的一喝就是大半夜。
哪像这会儿,泥炉温酒,灯光摇曳,精致的下酒菜,散发着木香的花雕,还有这四处的欣欣向荣。
“好点没?再喝一口压压~”袁成看着张云雷把刚才那股酒劲压下去,又给人倒上。
“袁成,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我?为什么啊?”张云雷今天说话的语气平和没有棱角,软软的,黏黏的,像是三月里江南的风,带着那点微微升腾的雾气就把袁成给裹了进去。
“不知道,刚开始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没觉得,那天你在床上昏着,我就这么看了你两个钟头,忽然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这个空牢牢的贝勒府应该有你这么一个人住着。”袁成自己拿着酒杯仰头喝了杯里的酒。
那天也是这么看着张云雷,比现在还瘦脸色苍白,现在多好会笑,会怒,会跟自己发脾气,还会变脸,在杨九郎跟前就是顺毛的小乖乖,在自己面前就是扎刺的小刺猬。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只是我不习惯别人算计我,这一个多月也谢谢你!”张云雷抬手示意袁成,自己干了一杯。
袁也跟着喝了,“我愿意,不用谢,你就跟那易碎的瓷娃娃似得,我不敢碰不敢摸的,你说你自己就不能心疼心疼你自己吗?”
“我挺疼的了,不用心再疼了,没那功夫,有时间还不如翻翻活,练练曲儿~”张云雷自己给自己到酒,杯子小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袁成给他倒太麻烦了。
“咱好好养着,你别老跟我扭着成吗?其实你都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说你别扭什么?因为我说我喜欢你?”袁成看着张云雷眯着的眼睛,小孩刚喝了一口酒在那砸吧嘴品着。
“这酒挺好喝的,就是没劲,下次咱们喝二锅头~”张云雷不想回应袁成的话,今天杨九郎说的他都明白,可是真的看到袁成了,他怂了~
“别了,我怕你上头,要是喝咱这有茅台原浆50年的~上次还给你师傅拿去了两瓶,别送人了,那东西不好弄。”袁成也不说了,现在挺好,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看是谁哪天装不下去,那个人绝对不是他,他早就把那层窗户给撕了,就看张云雷什么时候也把他那张给撕开了。
“那你倒是拿出来啊!光说,我看就是舍不得~”张云雷自己在那这么一小会已经把他那一小壶给喝光了,二两酒也就十来杯。
“你慢点喝,不是不让你喝,是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喝~”袁成给张云雷把桃花酿温上,又让他吃点东西。
“不吃,都是草,我不爱吃蘑菇~”看着袁成要给他夹松茸,张云雷咕哝着说。
“等一会啊!我让刘师傅弄了,一会就做好了,你慢点喝~”袁成刚才发信息让厨房做几个肉的下酒菜,刘师傅正在做呢!
“要吃他烤的腰子,他烤的不膻~”张云雷想着刘大厨的手艺,在别的地方还都没吃过,就他烤的好吃。
“大晚上的不吃那个,太上火~”袁成看着这是在撒娇的张云雷吗?
“那你把你那什么50年的茅台拿来给我尝尝,我就不要那个了~”张云雷才不傻呢,既然让人家喝酒还不让人喝痛快了?他都大半年除了酒精就没见过酒了~还别说还有给他舒筋活血的药酒。
“你呀~一点亏都不吃,那你不能多喝,只能喝三杯~”袁成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头,那酒后劲大,倒是不上头,睡一觉也就醒了,少喝点没事。
“一壶~”张云雷拎着空了酒壶冲着袁成摇了摇。
“不行,五杯,最多了~要不就别喝了咱睡觉去!”袁成可是看出来了,张云雷这是打算喝多啊,那酒别说是张云雷了,就是沈阳喝上半斤也得多,那可是原浆,五十年虽然不多,可是也是有年头了。
“袁成~你刚才还说喜欢我,就是这么喜欢的?我连喝口酒都不让,你看你一天天的都给我吃的什么?除了草就是草,还有那黑乎乎的药汁子,我就是让你这么喜欢的?”张云雷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胜酒力还是装的,漂亮的丹凤眼登时就瞪大了几分。
“没有~我~我行行行,给你拿还不成吗~”袁成拿张云雷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他在那作妖,袁成心里其实是高兴的,至少小孩现在不跟自己生分了不是。
等着酒的功夫张云雷也没闲着,把袁成给他温上的桃花酿也跟喝水似得都喝了,温过的酒喝起来绵绵软软的,带着一丝的甜意,跟酒的名字一样,美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袁成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云雷在那喝桃花酿,脑子里瞬间就想起了这首桃夭。
“你在说什么?这不就是桃花酿吗?你在那背的哪门子的桃夭?”张云雷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袁成这他妈的那是在念诗,这就是在□□裸的在表白啊!
“是啊,你就那灼灼桃花下的那只树妖,摇身一变就成了德云社的二爷不是~”袁成赶紧收回来些,怕是要吓到小孩。
“你当我傻啊!我是没上过学,可是电视没少看啊,这说的是娶老婆就要这样女子,什么树妖,滚蛋吧!骗傻子呢!”张云雷脸都红了,搁以前他不懂,就是电视里演了也不会明白里面的含义,可是他现在不止是有自己的记忆,还有那学霸张磊的啊!桃夭,上过高中的那个不会背?
“行了,我们二爷最厉害了,你的酒~”袁成拿出来酒给张云雷到到小壶里温上。
“袁成,我不傻,你想知道今天杨九郎跟我说什么了吗?”张云雷等着酒温的功夫,双手支在桌子上垫着下巴,歪头跟袁成说话。
“不想~我怕我吃醋,每次看到你们在台上,我都快嫉妒死了,可是我又不能嫉妒,他跟你说什么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不外呼是让你离我远点。”袁成一边给张云雷热酒,一边把刚拿过来的小菜换上。
这次都是张云雷爱吃的,分量不多,倒是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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