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把手里刚才老头给的药交给李立冬去弄,自己跟袁建军小心的吧张云雷搬到里面的床上,他这屋子设计的时候就没加隔断,只是用一些装饰和设计来区分的,所以人在里面呢也注意不到里面的区域。
两人把张云雷放好,发现这人还没有醒过来,就去看老头。老头发现这两人看着自己,也没理他们,直接去给张云雷检查。孟老头年轻的时候是跟家里学的祖传的中医内科,后来上了军医大,又去学的外科,当年还上过前线,袁成的父亲就是老人家在前线给救回来的,这也是两家这些年的渊源的起源吧。
老头检查完上身看着两人站在一边,“我不是说衣服都脱了吗?等我动手呢?不好脱就剪开,赶紧的,一会我还有事呢!”
“裤子也脱啊!”袁成看着老头。
“他伤到哪里你们不知道吗?还用我问?”老头看着两个手足无措的人,也不知道现在了这两个人别扭什么。
“哦,那我去找个剪子。”袁建军说到,本来想用刀的,可是看着张云雷肿的快贴到裤腿上的腿,也不好下刀。
袁成最开始其实真的没什么想法,只是想让自家小叔早点走出张磊牺牲的伤痛,没想到哦现在弄回来一个张云雷。要是平时别说是脱衣服就是在干点别的都没事,可以刚才让老头一说自己现在干什么都觉得不那么单纯。
袁成一回头看到李立冬端着一个小茶碗过来,知道他把药弄好了,就接了过来,准备自己给张云雷喂下去,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失误把人给误伤了不是。
袁成上前把张云雷头抬起来一点,可是看着他紧闭的双唇这药也不好往里喂啊!这时候还是李立冬反应快,他帮着袁成扶着人,一手掐住张云雷的下颚稍微一用力这嘴就张开了。
袁成赶紧把药给人喂进去,等到两人喂完药,这面袁建军也把剪子拿回来了。几人这就开始剪裤子。
“袁少,刚才我去弄药看着茶海上还有一瓶刚才孟老给的药,你身体也不舒服吗?”刚才李立冬去给张云雷弄药,老头要求用温水化开,他就在那倒水,手里拿的药就放在了茶海上,等着水温差不多了,才发茶海上有两个一样的瓶子,里面的药丸也是是一样的,他也没想多的只是以为这是孟老以前给袁成的,就谁便拿了一瓶给化到水里端了过来。
“那是头几天孟大孙拿来的,说是偷孟老的,是老爷子给一个忘年交总裁做的助×的药,其实就是他家老爷子研究的一点补身体的方子,对人没什么坏处,这不好多人都托人到老爷子这来求药,他就以为是好东西给我顺来一个。”袁成说的孟大孙其实就是孟老的孙子,大名叫孟达逊,一起玩的都叫他孟大孙。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愿意拿他爷爷的药送人,不过他爷爷的药还真是一般人求不到的,也给他壮了壮名头。
这面几人紧忙乎把裤子剪开可是剪到后面就有些不对了,你说这人呢昏迷着怎么他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了呢?
袁成看着那不应该出现的部位,有看着张云雷皮肤上慢慢浮起的粉红,看了眼李立冬,又看了看老头。
“李立冬你不会是把药弄错了吧!孟爷爷你快看看这不对啊!您的药这么猛吗?”袁成赶紧把在一边等着的孟老叫过来。
老头走近一看就知道是吃错药了,自己给的只是护心养肺的药,怎么可能出现这兴奋的状态。“你们给他吃的什么?”老头伸手搭了一下张云雷的脉,回头说到。
“可能是头几天小逊从您那里拿来的,他说您最近给不少人配的,就给我拿了一个,就放在茶海上我也没收。刚才立冬去弄药可能搞混了。”袁成解释的自己都想先给自己一个耳光,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这一出出的,都是什么啊!这人要是醒了可怎么跟他交代啊!
“去把我给的药化了拿过来,这药没事,就是人遭点罪不伤身子,你看看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天都干了些什么?还好是我配的,里面也就是一些温补之物,你说你用的着吗?小逊给你你就要?”老头被这一出给弄得有点哭笑不得,还好这些药他配的都是没有什么刺激性的药材。
躺在床上的张云雷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又陷入了昏迷,可是随着袁成喂错了药,他就感觉一股热流从下往上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包围,肺里的空气变的炎热,呼出来的气息感觉在烧灼自己的气管,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张云雷胸口的起伏变得越来大,一口黑红色夹杂着血块的鲜血被张云雷呕了出来。这可把一边的袁建军袁成吓的不行,手忙脚乱的上前,也不敢动手就这么干急着。
“这就行了,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刚才他这是把内里的淤血吐出来了,这些要是慢慢吸收那也可以,但是时间久了就容易引发炎症,现在他也就遭着一回罪,吐出来了以后会恢复的快一些。”老头继续给张云雷把着脉,拿出一根三棱针,在他的左右手的中指各扎了一针,三棱针扎的伤口挺深的,十指连心这么深的伤口张云雷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头把张云雷左右两个中指使劲的往外挤血,本来这么深的伤口直接就会出血,可是他这使劲挤也没多少。老头也不着急又拿出几根银针在张云雷胳膊上扎了几针,血就下来了,老头两个手指大概挤了各有三四毫升,把一个小茶盅装了个少半。
挤完了中指的血,张云雷身上的状况眼看着就不见了,人的呼吸也平稳了,皮肤也褪去了不正常的粉红。
“药拿来给他喝了,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让他们把药送过来,记住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小时不能给他吃东西,水能少喝点,一会药送来了三个小时给他喝一次,我会分好,你照着时间给他喝药就行。”老头开始给张云雷检查腿上的伤。
袁建军看着张云雷全身上下的伤,更加的愧疚,他所有的伤都和张磊以前受的伤能对上,这老天爷是下手真狠啊,自己犯的错,还这么折腾人孩子。现在他是真的把张云雷当做自己翅膀底下的鸡仔了,袁建军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赶紧把这孩子的这身伤给治好了,别的什么的都靠边站。他也不计较到底这是不是张磊了,其实袁建军已经认定了张云雷就是张磊了。
“孟叔费心了,您看需要什么我们能帮上的,尽管说,没有的我去找。”袁建军小心的跟老头说。
“行一会我去开单子,过会送来的药是这二十四小时的,以后的药我回去再准备,这药呢不能停,要是吃多了倒了胃口就停个三天五天的,但是不能时间太长。今年先这么吃着,来年我看看能不能换成药丸。”老头查完张云雷的伤势,这面李立冬递过来一块毛巾给老人家擦手。
擦完手老头收起自己的药箱,“你们既然要救人,就得听我老头的话,他这伤就是靠养,精细着养,越细越好。反正你们也有这条件,以后我每个月来一趟你这给他复查。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心情大起大落,这五脏受损经不得外界的刺激,他伤好之前最好是冷情禁**,知道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袁成的,虽然现在袁成不承认自己对这位有什么企图,可是以他这些年看人眼神早晚袁成得对这位出手。提前打打预防针还是有必要的,要是到时候在弄出点幺蛾子,还不够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忙活呢!还是给自己省点事儿吧。
“您说的什么话,我现在是把他当自己孩子看,绝对会好好照顾的。”袁建军说。
“孟爷爷他这药也吃了半天了,怎么还不醒啊?”袁成给张云雷盖上被子,回头跟老头说,刚才老头说的话他明白,但是他又不好答复。
“我看了,只是有点受惊休息不好,可能是太累了睡着了,没事,你就按时给他吃药就行最晚明天就醒了。”老头收好箱子就回去给张云雷准备药了。
李立冬开车去送人,拐了个弯取一下让人打印的张云雷的病例给孟老,在去孟老那拿回来药。
这面袁建军接了一个电话,是队里打来的说是之前张磊他们那次的情报问题查出来了,还找到了那伙雇佣兵的资料,让他回去处理。
“袁成,队里有事我要赶回去,人就交给你了,我要是回来看不到人找你试问。”建军节接完电话从外面回来看见袁成正在给张云雷穿睡袍,过来跟他一起给把衣服换上了。
看着他的两只因为放血红肿的手指,袁建军还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这孩子本来就吃了够多的苦了,今天还要在受一回。
“我回去之后你就把人留在这吧!他要是不听话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在这好好让孟老给调养一下。”袁建军这面已经在联系回军区的车了,“等他醒了把这个给他,这是他的东西,应该还给他。”袁建军把刚才的军刀拿给袁成,这是当年自己送给张磊的刀,跟了他八年,是张磊最忠实的伙伴,不应该在自己手里,他应该陪着他的主人。
“我知道了,人我会给你看住的,他没好利索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怎么着也得把它养的活蹦乱跳才能弥补我的过错不是。”袁成接过袁建军给的刀,就是刚才那把挑衣服的刀,通体乌黑没有一丝光泽,是一把三叉戟,这把刀当年自己在小叔那看到过,还问他要过,可是人家压根没搭理自己,没想到送给了张磊。
袁建军走了,把人留给了袁成。
袁成回去没事干,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张云雷,其实他还真没仔细的看过张云雷,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那有机会仔细的观察啊。
现在他躺在那里,静静的,没有了防备,没有了敌意,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
眉不画而黑,眼睛轻轻的闭着,浓密的睫毛根部晕出一条黑黑的眼线,长长的睫毛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眼下的卧蚕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可能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吧,挺直的鼻梁圆润的鼻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鼻翼,清晰的唇线勾勒出带点棱角的嘴唇,弯弯的嘴角在睡梦中轻轻的抿着,两片嘴唇淡淡的粉色就像三月飘落的樱花,一点一点的就飘到了袁成的心底。
袁成看着张云雷的脸,或许自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吧!怎么眼前的人仔细看下来然自己有一种把它藏起来的冲动呢?
袁成拿自己的手在张云雷脸上比了一下,好小啊,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的脸遮住了,皮肤有一点透明,仔细看连脖子上的动脉的跳动都看的见,锁骨很漂亮就像一对蝴蝶翅膀静静的展开,可能是太瘦了才会这样吧!
李立冬回来的时候就看着袁成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看着张云雷,他不知道袁成看了多久,可是他出去至少三个小时了。
孟老为了能让他尽快把药带回来,再回去的路上就吩咐人把药煎上了,他到了那还等了一个多小时,等着孟老让人给配接下来一个月的药,孟老一个月后会过来把脉,在开下个月的药。
李立冬拿着整整三大兜的中药,嘴里都跟着犯苦,这药都快赶上饭了,就是这些数量的饭一个月都吃不了好吧!
“袁少,孟老说这药回来就得赶紧喝,剩下的在保温壶里,每三个小时喝一次。”李立冬出声打断了袁成的发呆。
袁成看了下时间,自己在这就这么看着张云雷看了两个多小时。
“咳咳,拿来我喂他。”袁成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接过李立冬递过来的药,药汁浓稠,棕黑色散发着浓浓的中药苦味,袁成闻着都知道有多难喝。
“你把他扶起来点。”袁成这次没有像之前灌药时让李立冬直接把嘴捏开,而是轻轻多的用药碗把牙关撬开,可能是张云雷现在只是在睡着,没有昏迷,也就没有太大的抗拒就把药都喝了进去。
药汁进去的一瞬间就看到张云雷闭紧了双眼皱起了眉头,要不是李立冬在后面扶着,张云雷下意识的就要躲开。看见他这样袁成赶紧倒了杯清水给他喂了两口,可能是水的味道比药好的多这次张云雷没躲。
喝完了药袁成跟李立冬来到了客厅,人暂时是不会醒的,只要到时间给他喂药就行了。
“你先回去吧!这都四点多了,明天你在过来,找闻文去带几套衣服过来,他的尺寸你那有。”袁成说的闻文是他一个混时尚圈的发小,人家现在在圈子里的知名度跟相声界里的德云社一样,是个挺有名的造型师,不过他不怎么参加他们发小的聚会,倒是有一次见过李立冬后跟他处的倒是很好,接连着他对袁成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搁人家的话说,你们这些不懂美和艺术的人只会用钱来糟践艺术。
“行我明天先去他那,最近他好像挺忙,我先跟他说一声去。那我就先去前面了,你这里要是忙不过来就叫我。”李立冬也不能总在这,贝勒府的事儿也不少。
“没事还有沈阳和崔姨他们,哪能就忙不开了?去忙吧!”袁成打发走了李立冬自己也累了,就靠在床的另一边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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