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对傅太太有所耳闻, 公司总部也有不少人见过乐向晚,但是在年会现场看到乐向晚的时候, 傅随的员工们脸上还是难免惊艳。
流传出来的照片到底不如直观感受来得震撼, 何况乐向晚还盛装出席了。
一群野花野草簇拥着一朵娇艳牡丹, 高下尽显。
何况人家还不是他们总裁的太太,还是乐家的掌上明珠, 这两个随便一个身份, 就能把她们给比下去了。
傅随是大boss, 整场年会的重中之 重,自然要上去发表讲话。
乐向晚坐在下面, 看着台上西装革履, 站着不动气势也能carry全场的男人,有些害羞, 又有些激动地拿起手机, 把镜头对准傅随,咔嚓咔嚓了好几张照片, 和一段小视频。
别说是站在台下随时关注着傅随的公司员工,就连拍摄途中的乐向晚,都察觉到了傅随, 站在台上的那几分钟, 身体和眼神下意识地就偏向了乐向晚, 甚至以往温润却让人不敢靠近的气质都隐隐柔和下来了。
一直盯着傅随注意的人, 还能看到他时不时微扬的唇角, 在看向他们老板娘所在的位置的时候。
至此, 一群从分公司赶过来参加集团总部年会的优秀女员工才算是真正断了对傅随的念想。
在来之前,有好几个还想着,哪怕傅太太长得的确好看,但是,又没有规定她长得好看傅随就一定会喜欢她。
再说了,网上关于他们夫妻恩爱的流言喧嚣尘上,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谁知道这一见,才觉得网上没说谎。
脸上的表情和身体动作能骗人,但下意识的细节却骗不了人。
比如他身体的偏向,那是一种对待特别亲近的人习惯性的靠近;又比如他的眼睛一对上傅太太的时候,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了些。
一切的一切,都让之前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女人瞬间歇了心思。
傅随还在台上总结着近一年集团所达成的成绩,顺便展望一下之后发展的蓝图,乐向晚已经旁若无人地低头,把她刚刚为傅随拍的照片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还有微博小号。
虽然这个小号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称不上是小号了,但毕竟记录了那么多自己和傅随的事情,乐向晚也舍不得注销了,便也沿用下来了。
照片一发出去,乔西宁和乐清于两个人直接从朋友圈还追到了微博底下评论。
乐清于: “我姐夫可真好看,和我姐太配了。”
乔西宁:“我姐妹夫可真好看,和我姐妹太配了,就是不知道谁能和我配一配。”还附带了一个柠檬树上结了好多个柠檬果的照片。
乐向晚分别回了个害羞和亲亲的表情,刚一刷新,就发现自己的微博好像炸了。
她重新点进去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林述转发了乔西宁评论她的评论
“你看我可不可以和你配一配。”
林述正是正当红的明星,底下的评论几乎不用去看,也知道都炸开了。
刚要点开看,傅随已经从台下走下来,低声开口一句可以离开了。
乐向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随拉着手,牵了出去。
从会场出来后,一下子就从温暖炙热的室内转到了刚下完飘飘小雪的室外。
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cbd商业区繁华至极。
乐向晚缩在厚重的围巾里,眯眼看着眼前的热闹,突发奇想地拉了下傅随的胳膊,吐出一圈白气,很快被冷气吹得消散开。
“老公,我们走走再回家好不好”
乐向晚觉得踩雪好玩,同时也不想那么早回家。
今晚是跨年夜,街道上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大部分也都是情侣,热闹得有些不真实。
看着乐向晚眼底的期待,傅随几乎没有多想的,低低嗯了一声后,转身就吩咐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的司机先把车开回去。
傅随特地让乐向晚穿了件毛茸茸的外套,这才牵着她的手步入人群中,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在街上闲逛约会。
城市灯光如昼,光影照耀,街上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时不时地传来因为跨年而举办各种活动的声音,还有烟花绽放发出的砰砰声,天空在那瞬间绽放出绚烂的色彩。
乐向晚站在雪地里,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表演。
五彩的光影落在了她的脸庞上,一张本就娇俏的脸衬得更加温柔可人。
烟花表演每年也就那么几个花样,乐向晚此时此刻的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以往她的跨年夜,不是和朋友就是和家人一起度过,这是她和傅随第一次一起跨年。
以后也会有一年接一年的跨年夜。
乐向晚抬头在看烟花,傅随垂眼却在看她,等她发出了几声“真好看啊”的感叹,才开口说道,“要不要找个地方看烟花。”
“什么看烟花的地方”乐向晚愣愣的,“去江边吗”
贯通整座城市的江边是每年跨年的人群集中地,还有人工喷泉观景,大部分年轻人都会往那边去。
傅随摸了下她的脑袋,答非所问,“渺渺跟我走。”
乐向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好几个人往江边走的背影,跟着傅随离开。
乐向晚怎么也想不到傅随居然带着她来了江南宴的顶层总统套房。
她遇到他的第一天,从他身边醒来的地方。
房间装饰一如从前,好像从开始的第一天,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变化的样子。
一样的珍珠贝墙面,一样的白色窗帘,一样的羊毛地毯,一样的布艺沙发,一样的泰国真丝床罩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变化。
乐向晚也不知道傅随在那件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让人买下了这件房间,永远只供他和乐向晚两个人使用。
囊括了他们开始纠缠,甚至第一次的饱含纪念意义和回忆的地方。
“老公,”乐向晚摸了下手下的珍珠墙面,经过沙发走向自带的花园阳台,看着湛蓝的天空不断变幻成五颜六色的幕布,转身靠着栏杆看向还站在房间里面的傅随,笑着问他,“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虽然这边距离看烟花表演更加直观也更加接近,但是在江边的话,未尝没有这样的观赏效果。
乐向晚想不出,傅随有什么必要带她来这里的理由。
“渺渺。”看着她的笑脸,傅随哑着嗓音喊她,“你过来。”
“怎么了”乐向晚疑惑地瞪大眼睛和他对视,边抬脚往他所在的方向走。
在乐向晚还差几步走到傅随面前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清隽矜贵的男人往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然后当着她的面,在她眼底像是慢动作慢镜头地单膝下跪。
“老公,你干什么。”
乐向晚简直要被傅随毫无预兆的行为吓了一跳。
她不是看不出傅随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这是在向她求婚,可是,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傅随的戒指,珍珠戒指,粉钻,裸钻都不知道送她多少颗了,现在这是为了什么。
“向渺渺求婚,在我们最开始的地方。”
傅随温声说着,边打开自己手中拿着的戒指盒,一脸郑重又认真,“乐向晚,请问你愿意嫁给我,成为傅太太吗。”
8822克拉椭圆形白色巨钻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发出了夺目的光彩。
是苏富比拍卖上,傅随特地嘱咐人帮他拍下来的,专门给乐向晚订做戒指的钻石。
乐向晚瞪大眼睛,低头和单膝跪在地上的傅随对视,怔怔的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已经求过婚了吗”
那天晚上,在檀宫,他在她下车前拉住了她的手,提出的结婚请求,至此开始他们的纠葛。
傅随摇头,重复开口低声问她,“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那时候,那天晚上的求婚怎么能算是求婚呢。
那天,他只是随意开口的提议,没有单膝下跪,没有钻戒,没有任何动听的话。
所以后来,他才会四处搜刮各种适合做成戒指的钻石,然后做成钻戒供乐向晚把玩。
乐向晚垂眼和傅随对视了好几秒。
傅随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做法,她稍微一想,也想出了他这样做的原因。
乐向晚只觉得耳边似乎响起了外面为零点到来尖叫的声音,还有倒数计时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零点的钟声,伴随以及一瞬间猛然炸开的漫天烟花。
然后,她感受到自己不自觉弯下的唇角,和透着笑意的声音,“荣幸之至。”
傅随仍维持着单膝跪着的姿势,看着面前的女孩婷婷站着,身后漫天烟花像是铺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囊括了他的姑娘,娉娉婷婷地对着他笑。
一如当年,她仰头脆生生地对他说着喜欢。
点亮了他荒芜的情感世界。
如今想来,命运早在那一刻就为他们牵了命定的红线。
多么好。
以后我可以对着我们的子孙后代讲一个“我与你,一生一爱,一爱一生”的故事。
我把我仅有的所有的爱没有遗落和剩余地悉数捧到你面前。
从你降临我世界的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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