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穿越突如其来
当天一大早,部落里一群人就聚集在广场上,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事,大家都快心急死了。
日站在人群中间,手里拿着阿墨一给牠的小纸条,上头的字扭扭丑丑的一看就是豆子的笔迹。
阿图在一旁扶着额,一群雄性从部落外赶回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等待牠们的消息「怎么样了?」
可惜那些雄性只是摇摇头「东边一直找到深山都没有看见。」
日点点头「再仔细找找,以豆子的脚程不可能一夜就到达东边的深山。」
「豆子这孩子……我也出去一起找。」阿图准备出去一起找,就看到阿墨一回来。
「没找到。」阿墨一也没带回来什么好消息。
族人都垮下肩膀,牠们最期望的就是阿墨一,牠和豆子感情好,对牠的味道很熟悉,要说循着味道找人肯定没人比牠厉害。
阿墨一只是皱眉「气味到草原就不见了。」
阿图拍拍牠让女儿不要自责,草原的气味本来就杂乱,就是豆子那孩子……唉。
日将手里的纸条递还给阿图,上头就写了「我出门历练,过几年回来。」这样一句简单的交代,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谁也找不到。
「豆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要去历练?」再怎么这几天还是开春祭,豆子以往最喜欢祭典了,这时间离开实在不合理。
阿图揉了揉眉心,将和家人说的那番讨论还有豆子听见的事告诉大家,表情十分懊悔「我应该注意一下,竟让牠听到了。」还让牠大半夜的时候蹓了出去都不知道。
得知豆子原来听见的阿墨一恍然大悟「所以牠才会找我挑战,这下被我当众打败,肯定一气之下就跑掉了。」结侣的时候就觉得怪,可当下只想着晚点再问问,没想到……
跟着找了一轮同样没找到的贝比站在人群中一同等消息,越听越急「牠肯定要伤心的,而且野外这么危险,要是晚上了怎么办?」
部落里的人都很担心,豆子平常蹦蹦跳跳的,可到了二十岁还没有搬出家里的雄性可不多,大家都已经把牠当作雌性一样对待了,连一晚都没有自己住过的豆子,要是到了野外……
想到这点所有人都很崩溃。
豆子,你到底跑哪去啦!?
被大家以为因为伤心生气离家出走的豆子在野外可是正能量爆棚,肩上扛着一个小包,左看右看地很是好奇。
昨天牠被打败了确实让牠很震惊,然后开始难过。
牠躲在被子里偷偷抹了两滴眼泪,看自己的小胳膊短腿,矮的碰不到梁柱的身高,房里角落的一根木柱子上一划一划的是牠自己偷量身高用的,停在一个高度已经快五年了。
不得不承认牠或许真的比不过阿墨一。
哭了一小会儿,豆子就不让自己再消沉下去,牠可是一只雄性啊,不能这样自怨自艾下去。
揉揉眼睛,牠的脑袋开始思考起来。
牠不想跟又高又粗鲁的雄性在一起,从小牠就梦想要和一个和雌母一样软萌温柔的雌性结侣,这个梦想牠可不会放弃。
但是该怎么做才好呢?
要是牠可以跟雄母一样厉害就好了……
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豆子眉头突然一松,两手一拍。
牠想起雌母脖子上总是戴着的项链,亮晶晶的历练石让好多雌性可羡慕了,那可是伴侣历练过的证明,有那条项链不知道多威风。
当下豆子就决定要出去历练个两三年,既然牠太弱,那牠就应该面对然后自我训练才行!
当机立断,牠没有打扰雌母和雄母补眠睡觉,自己上上下下准备了一些物品装包,雄母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阻止牠,为了不让牠发现异状豆子还正常的下楼吃饭。
到了半夜,牠才偷偷摸摸地抱着包,留下纸条,从后门蹓了。
后院里睡觉的小咩听到异声睁开半片眼皮,低沉地发出像号角的声音,豆子赶紧手指放在嘴上嘘嘘了好几声,小咩懒得理牠又爬了下去。
豆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部落。
现在的牠充满雄心壮志,轻快地走在野外,连空气都比部落里清新。
先找一个栖身地,然后建造一个小屋,开始打猎摘水果……
牠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算着该做什么,心里越来越期待。
正想得出神,豆子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地板的触感不太对劲,感觉凹凸不平的泥土也很松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来来回回踩过无数次一样。
豆子抬头一看脸色大变,牠一没注意,竟然遇到了一大群的小角牛!
小角牛平常虽然少见,但要是在草原上遇到了就是只稍五六十只的大群体,体型不算大,体重大约是三百到五百公斤左右。
豆子小小声地往后挪,但敏感的小角牛还是注意到牠了,纷纷转过头来,和豆子一阵沉默的对望。
小角牛体型虽然壮硕,头上的角也又尖又硬,可却是出了名的胆小动物,豆子比牠们小好几倍,可身上的树猫气息还是足以让牠们吓得魂飞魄散。
豆子抓紧装着重要干粮的小包转身就跑,一大群小角牛发出乱七八糟的哞哞声,惊慌像是涟漪一样扩散开来,整个群体都乱了套,不分东南西北敌人是谁的就开始乱跑。
这就是不应该没计划就接近一大群小角牛的原因,这些上百斤的玻璃心跟疯了一样横冲直撞,满脑子刷屏逃逃逃,好像停下脚步就会没命似的,一大群四散冲开气势简直拔山倒树,地上的草地被牠们的蹄子给踏烂,一块一块的惨不忍睹。
「哇啊啊!」豆子使劲往前跑,牠不过比小角牛早开跑一两秒而已,但那些牛牛腿肌不可小觑,咚咚咚的奔跑声近随身后甩不开,要是停下来肯定要完蛋!
豆子只能咬牙往前跑,却一不小心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扑了一段脚踝剧痛。
紧闭上眼睛,豆子还以为自己就要被踩扁的时候,不同于牠听过的任何声音,锐利的摩擦声就近在咫尺。
豆子趴在地上,手摸到的地板好粗糙,把牠的皮肤都磨破流血了,膝盖也好痛,不过预料中的大蹄子没有冲过来。
耳边呼啸而过什么声音,带着炎炎热气,那速度比任何动物都还要快,豆子眼睛偷偷撑开一条缝缝,只看见一个亮晶晶的奇怪动物和牠凑的好近好近,眼睛还会诡异的发光,这是牠见过最大最奇怪的脑袋。
雄母说的没错,野外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会有很多牠没见过的怪物。
最后想完这句话,豆子眼睛往上一翻,被眼前这只反光的大怪物给吓昏了。
江宴原本坐在车上,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已经冷汗直流了,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人能看见老板脸上的表情有多不耐烦。
「我不是说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你不用这样一直打电话催促。」纵使脸上再怎么不耐,江宴的声音还是那样轻轻柔柔的,没半点异状「最多再十分钟我就到家了。」
电话那头的人火气很大,说话也很难听「妈的你让我在这等了至少一个小时,老子的时间是这样浪费的吗!」
他音量也不小,江宴稍微将手机拿开一些,连前面的司机都能清楚听见电话另一端的咆哮。
「江昆,我说过你要是有事要找我就先联络秘书的,我已经推掉一场会议了,但你这样突然跑到家里,我当然没办法马上扔开工作。」江宴忍住将手机马上挂掉的不雅举动,要不是看在电话另一端是自己的弟弟,她才愿意拨出一点时间去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去你妈的秘书!你少在我面前摆架子!」江昆却隔着电话骂的更凶狠了「你现在霸占着的可都是江家的财产!」
听他这么说,江宴已经猜出这次她弟十万火急的怜惜她目的为何了,不免开始头疼。
「怎么说是霸占呢?这可是依照父亲的遗嘱分配的,你当时不也同意了吗?」光是分清楚姐弟两各自该拿多少就打了将近两年的官司,众所皆知江昆在那次的遗产分配上占尽了便宜,现在睽违一年又说这事是什么意思。
江昆冷笑「那是你认为的,我今天已经带了律师,我们当面谈!」说完,他就擅自挂了电话。
江宴想到这事又要被翻出来乱就心烦。
那次分配,江昆以长男的名义将江氏集团的所有长老级别的企业都分走了,还有很多好处她都懒得争抢,就为了赶紧甩手这些烦心事。
烦。
「shit!」
突然一阵急煞车,江宴差点撞到前排的椅背,胸口被安全带勒的生疼。
「搞什么东西?」江宴本来就烦,语气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司机连忙回答「老板,好像撞到人了。」他不太确定,突然一个人影从哪里跑出来的都没看清,一下子就扑到车子前。
「撞到?」江宴也愣了一下,随即「下车看看。」
两人一查看,果然看见一个少女倒在车子前,看上去已经没了意识,趴俯在地上手脚都流血了让人心疼。
江宴皱眉看着,不确定人是不是被撞晕的,她刚才没印象有听到撞击声,不过这人现在躺在她的车前,她瞇眼思考了一会儿。
「弄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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