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的面容僵硬了。
出轨,不对,偷.情,啊也不对,是被诱.惑劈腿尚且未遂,内心蠢蠢欲动时发现劈腿对象是自己男朋友的亲哥哥。
她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可以计算,差不多有半个她这么大吧。
温燃低头凝视着男人,凑近了看他俊挺的眉眼好看的要人命,仔细打量起来更是眼熟的要她的命!
这家伙和裴疏璧至少有六分相似,她之前怎么就被美色迷了眼,硬是没看出来!
美.色令人智昏眼瞎!
温燃痛心疾首的想,她眯起眼,犹不死心的追问道:“你叫裴疏墨?南城裴家的那个裴疏墨?”
“是的。”裴疏墨笑着在她耳边答道,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裹着清浅酒香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温燃:……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禁不住诱.惑,美人你行行好,别再刺激我摇摇欲坠的弱小神经了!
她沉默了半晌,伸出小爪子拍了拍男人的肩,小声说道:“放我下来。”
女孩垂下的发丝撩在男人的脖颈上,有些抓心的痒,他抬头凝视她,却无法从那双隐藏在黑暗里的漆黑猫瞳中辨别出任何情绪。
“又想跑?”他这般问着,手上却真的缓缓松开了女孩娇软的身子。
药性控制不了他的理智,便是真看上了这女孩,他也不会做出强取豪夺这般低端的事。
至少在此刻不会。
温燃离了男人灼热的怀抱,第一时间就是用小爪爪挠了下耳根,触手的温度有些高,肯定红了。
“不跑啦,我又跑不过你。”
然后她没忍住,悄悄瞄了眼男人修长的双腿,和双腿与腰腹之间的位置。
药性,有些烈啊……
“咳。”温燃轻咳一声,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她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其实,春.药这种东西吧,实际作用根本就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厉害,春.药的主要组成成分就是性激素,具有催欲作用,会让人一时,自制力失控。”她说的含蓄:“但这玩意儿也就最多让人难受一会儿,忍一忍就过去了。”
温燃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裴疏墨中药了需要发泄,要解药要算帐都去找罪魁祸首去,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吃瓜群众,什么都没干呀!
凭什么抓着她要她负责!
温燃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她又没有做坏事,心虚个什么劲!
没出息!
她的语气坚定起来:“再说,给你下药的人又不是我。我当然不想!”
男人看着女孩口是心非的模样,勾起嘴角,‘好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想?”
温燃:其实一开始还是想的,但现在她不敢想了。
卑微。
“不想。”女孩摇头,散落的碎发掩住了发烫的耳根。
说谎。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孩眼中淡淡的失望,他也知道症结出在哪里。
之前温燃有很明显的意动,却在听到他的名字,发现他是裴疏璧的哥哥后完全变了个态度。
这小猫儿,胆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啊。
但他并不后悔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不过现在看来,想要一亲芳泽,怕是没有机会了。
他的心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遗憾,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温燃无视了男人灼灼的目光,对这大美人是一点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我哥哥会担心我的。”女孩眨眨眼,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男人凝视她半晌,黑沉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转过头,冷峻的侧颜因为眼角的飞红而显出几分诱惑,他轻笑一下,道:“也好,我送你。”
温燃点点头,咽下喉中被勾起的痒意,“谢谢。”
隐藏在两人背后阴影处,被谈话声吸引来的人又悄无声息的退回到了花园中。
“走吧。”裴疏墨看了眼若是没有遇见他,很可能就已经走进了花园,然后被那帮‘饿狼’分食的女孩。
眸色微沉。
好似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温燃率先向宴会大厅走去。
马上就要走进宴会厅了,可能是有了安全感,女孩歪歪头,缓下了脚步,突然问道:“裴先生,其实我有点好奇。”
她的猫瞳干净清亮极了:“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裴疏墨的步伐稳健,却又总落后温燃半步,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体贴的绅士风度,语气温和:“因为我知道。”
温燃没听清,“什么?”
干脆停下脚步,裴疏墨看着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女孩,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知道你是谁。”
听清了他的话,女孩缓缓瞪大了猫瞳。
看着自己的身影清楚的倒映在女孩的瞳孔中,裴疏墨勾起嘴角,带着些许微妙的愉悦,沉声道:“你是温燃,我弟弟裴疏璧的女,朋,友。”
......
温燃:这次不艹了。温煦你在哪儿??快来救我!!!QAQ
后来温煦来找温燃时,温小作精立刻就把裴疏墨丢给了自家哥哥应付。
她无视了裴疏墨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副再乖巧不过的模样躲在自家哥哥身后装死。
乖巧的模样甚至令温哥哥都感到有点诧异,让他在和裴疏墨寒暄时都忍不住分心去想,他们家小作精今天怎么这么乖?
平安被温煦领回家后,温燃被温煦揪着耳朵一顿训:“你找男朋友找谁不好,找裴疏璧!还有裴疏墨是怎么回事?这人你都敢招惹,不要命了?!”
小作精不以为意,“我没去招惹他,我什么都没干!就是不小心听了个墙角,他不至于为了这找我麻烦吧?”
温煦冷笑道:“那不一定。”
“乌鸦嘴闭嘴!”
但在宴会结束后没两天,温燃就听说了北城李家破产的消息。
李氏集团董事长更是因犯贪污罪、受贿罪、强.奸罪被判死刑。李氏大小姐李双也因三年前的一起重大交通肇事罪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温燃沉默了,心如一潭死水。
好像,那天宴会上给裴疏墨下.药的女人也姓李啊!
温燃泪汪汪,心凉凉。她是不是真的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她现在就和裴疏璧分手,与裴家老死不相往来还来得及吗?
从心。
后来温燃被裴疏璧死缠烂打的骗到裴家见父母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正要出门的裴疏墨。
在裴疏璧眼里,这是自家小祖宗第一次见到裴疏墨。而这小色.女竟然意外的有定力,见了裴疏墨都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
少见,就他哥这样的极品,他都不愿在结婚前让这两人见面,生怕小祖宗跟人跑了。
裴疏璧其实猜对了,如果温燃那天没问裴疏墨的身份,她真的差点就和他跑了。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的‘初次’见面格外平淡,就简简单单的打了个招呼,表现堪称影帝影后级的实力派的演技,敏锐如裴疏璧都没能看出任何端倪。
甚至在离开裴家之后,裴疏璧还调笑她问:“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当时温燃正在吃水果拼盘,闻言心尖一紧,险些噎着。
这狗东西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嗅觉这么灵敏的?
但越危险的时候越不能慌,温燃的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试探的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裴疏璧笑道:“长得怎么样。”
他伸手拿了块苹果,喂到女孩嘴里。
温燃松了口气,嚼着苹果,言语含糊:“挺好看的,和你挺像的。”
裴疏璧靠过去亲了下女孩的唇,“嘴真甜!”
温燃:……她夸他了吗?不要脸了啊!
听她这么说裴疏璧放下心来。
这小祖宗要是说裴疏墨不怎么样才是奇怪,现在看来她还真没对他哥动心思,估计就是因为他哥和他长得像,她对两张相似的脸提不起太大兴趣。
温燃:你要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
裴疏璧被一众保镖压制着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
温燃收回视线,拥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一如既往的好闻。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重新把心爱的女孩揽在怀里,裴疏墨的心情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愉悦。
温燃撇了下嘴角,勾唇笑起来的样子乖巧又无辜,开口却是在耍无赖:“记得呀,不过你提这个做什么?”
她眨眨眼,顶着张小天使的脸毫无心理压力的开始逃避责任,“我记得我们当初约定的是,你帮我把裴疏璧解决了,别让他再缠着我,那么下次见面后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裴疏墨哪会不清楚这小作精是在玩文字游戏,不过他愿意纵着她,就像是女孩之前故意躲着他时,他也一直没有用特殊手段逼她出来。
因为他知道,温燃早晚会是他的,他不愿让她厌他,便不会急于这一时。
他顺着女孩的话应到:“是。”
猫儿翘起了尾巴,娇娇软软的小嗓音:“裴疏璧被送出国之后我们好像都没有见过了。”她躲他躲的可辛苦了。
温燃笑得极甜,“这次他回来了又找上我,我们两才见面。你觉得,这个约定算不算数?”
小作精坏极了,可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裴疏墨,哪怕是强词夺理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裴疏墨勾唇,哄孩子似的纵容,她说什么是什么,“不算。”
她就喜欢他这样子!
温燃乐了,忍不住在他胸口蹭了蹭,撒娇道:“那么我们这个约定就到此为止了哦。嗯,我出来的时间挺久的了,也要回去了,下次见?”
她这是用完就丢,过河拆桥都没她怎么快的。裴疏墨可不信她说的什么下次见,淡声问道:“你是要回哪去,唐松年家?”
温燃理所当然道,“是呀。”
她也不惊讶他会知道她现在住哪儿,虽说两人一直没有见面,但就像是裴疏璧远在他国都能得到消息而火急火燎的飞回来,裴疏墨更不可能连个眼线都不在她身边放。
这帮男人真的是多虑了,她对唐松年是有贼胆但没贼心,再说她现在是单身,别弄得像是她红杏出了墙!
烦不烦。
温燃眉眼间隐隐露出些倦怏怏的神色,裴疏墨看到了,真是哭笑不得。她还真像只猫儿,脾气大得很,只能顺毛撸,多管一分都会不开心。
怪不得他那个蠢弟弟老喜欢叫她小祖宗。
裴疏墨看她一眼,只说:“你来这里住吧,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先上去看看,有什么不喜欢的再给你换。”
温燃眼一瞪,拒绝道:“不要,我在唐松年家住的挺好的。”
她才不会蠢到自投罗网,要是住进他家里,不被吃干抹尽了才怪。
裴疏墨淡笑着,问:“真不来这里住?你这段时间在淮中影视城拍戏,唐家离的远,你要是搬过来住早晨也能多睡会儿。”
他这说的什么话!她像是会为了早晨多睡一会而出卖自己的人吗?
温燃很有原则的迟疑了,“其实我向来起的早……你先让我考虑考虑。”
不能说她没有原则,起早床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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