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钱坤便打了个寒颤,见此女记者微微皱起秀眉, 抬手就放在钱坤的额头上,语气担忧地看着他,“没发烧啊, 怎么打起冷摆子了”
钱坤知道对方误会了,于是扯着嘴角笑道, “还不是你那话吓住我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所以才会说什么要分手的话”
女记者见他确实没有什么症状后, 才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说起自己感情的事儿, 钱坤在公司的人缘特别好,不管是男同事还是女同事都很喜欢他。
一是他性子温和, 总会静静地聆听别人诉说;这第二就是他的嘴巴特别紧, 不管别人跟他说了什么话,他都不会传出去,这也是大家喜欢找他倾诉的原因。
别说,这公司大伙儿都把他当成知心好友,就是没人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这也是钱坤纳闷的地方, 好人卡贴在身上不少, 怎么就没有人追他呢
他倒是想追人,可自打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直男遭拒不说, 还被嘲讽辱骂了一番后, 钱坤再也不敢主动出击了, 万一喜欢上的又是个直男可怎么办
钱坤现在就像是躲在自己壳里的乌龟,静静地等待着别人来触碰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洗漱完了后,钱坤打开电脑将稿子好好的审了一遍后,才放心地将稿子发出去,关了电脑后,钱坤将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在搜寻衣服裤子里的东西时,他摸到了那张黄符。
盯着那黄符看了许久后,钱坤还是将黄符放在了枕头下方,就权当求个心安。
当所有事情都忙完后,钱坤打着哈欠上了床,睡前他看了眼窗户处,如果今晚还听见那扰人的嚷嚷声,他就搬家
以后再租一楼他就不姓钱姓穷
当钱坤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窗户处,天亮了他啥感觉都没有怎么就天亮了
钱坤没感觉自己睡了一觉,他别说听见那烦人的嚷嚷声了,就连梦都没做一个
将枕头拿开,钱坤看着那一团灰发神,黄符呢怎么只有灰
自己一定是遇见大师了
这世界上原本真的有大师的
钱坤激动得手脚发烫可黄符如今已经化为灰烬,而那大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见,钱坤想到这原本激动的心渐渐平静。
他瞪着那灰烬看了许久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枕头放了回去,接着快速穿好衣服,拿起包就往之前遇见石烂的那地儿跑
还没到呢,钱坤便看见石烂提着收音机站在马路边,似乎要过马路
钱坤看了眼还有十几秒才通行的红灯,心里急得不行,正巧石烂看过来,钱坤连忙举起手朝石烂使劲儿挥着,也就一道马路的事儿,石烂自然是看见了。
他向钱坤微微点头,当绿灯亮起的时候,石烂也没过去,而是站在通行道的旁边,等着钱坤跑过来。
“大、大师”
钱坤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石烂。
石烂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先去上班,下了班我们可以一起喝茶。”
“谢谢石大师”
快速看了眼名片后,钱坤改口道。
他确实着急上班,既然已经得到石烂的联系方式了,他的心也放下了,与石烂告别后,钱坤整张脸都神采飞扬的,搞得看见他的女记者眯起双眼往他跟前凑。
“老实交代。”
“交代啥”钱坤一脸懵逼。
女记者伸出手扯了扯他的领口,眼神往下瞟了瞟,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痕迹后,有些失望的松开手,“还以为你昨晚上一度去了呢。”
谁知听她这么说的钱坤非但没脸红的回避,反而大大方方的点头,“我觉得我昨晚上比一度还要爽”
女记者惊呆了,急切地追问着,“你吸毒了”
钱坤
傍晚钱坤给石烂打电话的时候,石烂正在老年公园看那些老头儿打太极,他的收音机正放着太极拳的节奏。
听见石烂那边传来的声音,钱坤微微一怔,随即轻声道,“石大师,我是不是打搅您了”
是不是在修行啊可这节奏是太极方面的啊难不成石大师是道家弟子
“没有,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走,要不你过来吧。”
石烂刚说完,钱坤便赶忙应下了,他自然不敢让石烂放下自己的事儿来找自己,急匆匆的钱坤用了十分钟便到了石烂所说的地方。
他眼睁睁地看着石烂双手环胸,一脸严肃地看着那群慢悠悠打着太极拳动作的老人,石烂看见他后,向他点头示意,接着继续看那群老头。
等收音机的伴奏放完后,石烂才意犹未尽的提着收音机与钱坤去了附近一家茶楼。
看了眼石烂右手方放着的收音机,钱坤清咳一声,切入话题,“石大师对太极拳很有兴趣”
“我对四两拨千斤很感兴趣,”石烂老实道。
可这话题倒是有些聊死了,毕竟钱坤虽然知道“四两拨千斤”这话,却不知道怎么去做才能做到,也没亲眼看见别人做到过。
石烂看着卡壳的钱坤,想起巫友民的叮嘱后,他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巫友民说了,当客户用了他们的黄符后,一定要问问效果如果。
钱坤闻言双眼一亮,“睡得好极了我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今天白天浑身都充满干劲儿,以往我时不时就是一个哈欠,今天半个哈欠都没打”
“黄符成什么样了”石烂又问。
“我拍下来了”钱坤出门的时候还是不放心,于是折回去把枕头拿开后拍了几张照片。
不想这会儿正好用上,钱坤将手机递给石烂看,石烂盯着照片上的黄符灰烬看了看后,也清楚了大概原因。
他将手机还了回去,“从租下那房子后,你就开始失眠对吗”
钱坤点头,他的手指在手机上轻点了几下,接着找打他常用的、记录睡眠的软件点开,将这几个月的睡眠质量翻了出来,找到搬进小区的第一天晚上的睡眠。
“第一天的时候我当是认床,加上换了地方,所以才会不好睡,也没当回事。”
“那天晚上有声音吗”
石烂又问。
钱坤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睡不好罢了,听见有人嚷嚷的时候是住了半个月以后,不过那半个月和第一天晚上一样,总是睡不踏实。”
“租房的时候,房东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跟我说,”钱坤皱起眉头,看着石烂,“这房子有问题”
石烂指着他的手机,“你最好问问你房东。”
钱坤二话没说便给房东打了过去,询问时,房东刚开始还支支吾吾的,后来也摊牌了,“房子是出过事儿,可房子里没死人,算不上凶宅。”
“什么叫房子里没死人”钱坤听得心惊肉跳,怪不得他搬进去的时候,邻居看自己的神情怪怪的,感情是这房子出过人命啊
“反正咱们签了半年的合同,你要是不想租了,等时间到了就搬走,不过有一说一,事先瞒着你是我的不对,我愿意给你点赔偿,但是这事儿你不能往外说知道吗”
钱坤气得想骂人,可当他看见对面长得和嫡仙似的石烂后,把那些脏话咽了下去,他可不能污了大师的耳朵
迅速挂了电话后,钱坤将房东说的那些告诉石烂,“房子去年租给了一个单亲妈妈,她那孩子四岁,有一天,大人接了电话去小区门口拿快递了,回来的时候发现孩子不知道怎么的爬上了栏杆,有一处正好坏了两根杆子,孩子直接掉下去了。”
按理说一楼就是掉下去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儿,可不巧的是那下面是石板,而那石板上还放着几块石砖,孩子的脑袋正好撞在石砖上面,砸破了脑袋。
“送去医院抢救了半天,原本已经抢救过来了,可下半夜发了烧,没了。”
钱坤抿了抿唇,那孩子才四岁。
石烂看着他脸上的黑气,摇头,“不,缠着你的不是孩子,是那个单亲妈妈带进房子的东西。”
闻言,钱坤寒毛一立,颤声道,“啥”
石烂拿出小香炉,外加一张空白的黄符,跟钱坤说了方法后,叮嘱着,“不管你看见了什么,你都不要叫唤,要是那东西和你说话,你也当没听见,等到天亮的时候去香烛店买好东西,我自会来找你。”
抱着小香炉回到家的钱坤有些缓不过神,他看着这个房子,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着总觉得到处都阴气十足,到处都不舒服
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个房子了
钱坤想不明白,越想越生气。
气得晚饭多吃了两碗饭,撑得他连碗筷都不想洗了,简单的收拾进厨房后便抱着肚子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等到夜里十二点时,钱坤才拿出小香炉,按照石烂所说的将那空白的黄符丢进香炉中,接着便不再管它,面色平静的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没多久那香炉果然冒出淡淡的青烟,接着钱坤便感觉身旁的沙发陷进去一点,他咽了咽口水,不敢侧头去看,却能听见那东西的声音。
是个男人。
“什么鬼节目这玩意儿有啥好看的快换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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