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花音万万没想到,轰焦冻带她还没在空中滑多久呢就从空中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好惨一女的,好在轰焦冻的冰桥筑的不是太高,不然她没被那些奇怪的大叔拿枪打死,也得给他带着一起摔死了!
……
咳咳,而事情呢,是这样的。
几分钟前,本来在空中滑的好好的少年突然跟燃油不够用的拖拉机似的趔趄了几下,结果还没等茶茶花音问出口他这是干啥呢,两个人便滚作一团从被积雪覆盖的超高树顶子上摔了下去。
吃了好几口雪还被树枝扇的脸疼的茶茶花音一脸懵逼的从雪堆里面抬起头;她惊恐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在几番确定自己确实没有缺胳膊少腿儿的情况后便立即发动了个性。
昧着良心讲句实在话,这天寒地冻的可是把她个穿婚纱的给冷坏了,好在她的个性是火焰系,不然她非得冻死在这荒郊野岭不可!
管顾好自己后,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的茶茶花音这才急急的从化开的雪水中站起来;少女哼哼唧唧的把自己因为沾了泥水而脏了吧唧的手掌嫌弃的在身上抹了抹,转而搓搓手开始寻找轰焦冻的身影。
不过头发颜色有半边儿红的轰焦冻倒是好找。
躺在雪地里的少年几乎被从树顶上坠下的积雪覆盖,没了声响的轰焦冻尸体般静静的趴在一棵树旁,不知死活。
看着轰焦冻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刚刚还不紧不慢的茶茶花音立即就慌了;小蠢货噔噔噔的三步并两步冲向了那个被埋在雪地里的少年……然后在接近对方的时候不小心一个趔趄跪倒在了地上。
少女就以那么一个跪滑的尴尬姿态滑到了轰焦冻面前。
……
……淦!这到底是什么来自东方的神奇力量!!
面红耳赤的茶茶花音只希望轰焦冻并没有看见刚刚的一幕。
小小的踌躇了一下的茶茶花音偷偷摸摸地伸出小小软软的手掌想摸摸看轰焦冻是不是还活着,可一时间竟蠢到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好在她眼尖看到轰焦冻还有微弱的呼吸,可就在她准备开口问他还好吗的时候,轰焦冻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好……好冷……”
含混不清的微弱咕哝从少年口中传出,竖着耳朵把轰焦冻地低喃一句不漏地捕捉到了地茶茶花音立刻反应过来只穿着一件单薄病号服的轰焦冻这是冻坏了。
自认为很机智的小家伙眼睛一亮,随后立马上手把轰焦冻像翻炭烤大饼儿一样翻了个面。
少女将他已经冻的通红的双手盘到了自己腰上;高了她不止一个头的轰焦冻操作起来有点麻烦,但此时此刻茶茶花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寒冷,轰焦冻的嘴唇被冻的青紫,面色也苍白的不似活人。
只担心着轰焦冻会不会就这么给活活冻死了的茶茶花音一时间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娇小的少女步履艰难的抱着轰焦冻靠在旁边的树上,个头很高的轰焦冻一时间竟单凭自己的身体就把把茶茶花音裹了个严严实实。
随着茶茶花音逐渐加强自己的个性,少年原本冰凉的身体才终于有了些回温的迹象;伴随着这寒冬中唯一“暖源”的努力,本来已经冻的神志不清的轰焦冻也才算是从鬼门关的门口缓过了劲儿。
两个人就这么以暧昧又奇妙的姿势站在树下;要是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路过,估计非得觉得这是一对儿目中无人激情拥吻到让人没眼看的小情侣。
不枉茶茶花音在那边吭哧吭哧地努力,茶茶花音觉得轰焦冻的体温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吓人了。
而等轰焦冻终于有了些知觉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怀中正揽着什么又香又软的东西。
那东西仿佛什么奶气的小动物,又仿佛一个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的小暖炉;此时此刻已然视暖如命的失智少年轰焦冻情不自禁把怀中的“小暖炉”抱的更紧了些,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在那“炉顶”蹭了蹭。
可这不蹭还好,这一蹭可是吓坏了茶茶花音。
经常被爸爸告知男人都是“蹭♂蹭不进去”的大猪蹄子的茶茶花音立马面红耳赤的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随后,弱弱地试图把考拉赖皮熊般死死抱着自己的轰焦冻推开。
可是不完全使用个性的茶茶花音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但若是使用了自己的个性……轰焦冻那非得是要被自己烧死在这冰天雪地不可啊!
于是一时间茶茶花音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下突然从正人君子化身为斯文禽兽的轰焦冻愣是把她急的直跺脚;最后没办法,她只得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只希望轰焦冻能有点良心把她放开。
“你快把我勒死啦!”
但看轰焦冻现在这么虚弱,茶茶花音也不太好意思朝他发火,于是乎她只能用很小的声音这么说。
可茶茶花音哪知道自己这一声小小的软糯呼唤根本就是一道双响的平地惊雷;这一声轻呼不仅喊醒了轰焦冻迷迷瞪瞪的神智,更是彻底把抱着茶茶花音的轰焦冻给炸懵了。
缓过劲儿来的少年朦胧又柔软的呆滞表情突然间恢复了原本的冷漠疏离,可这冷漠如常的表情也只是在停留了数秒后便以极快的速度裂开了。
大脑恢复了清醒的轰焦冻在摸清自己怀里的“东西”后,立马见鬼了般猛地松开茶茶花音然后朝后退了一步。
看刚刚还臭不要脸的抱着自己的少年居然一脸状似嫌弃的躲了老远;茶茶花音先是因为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愣了片刻。
可是看着轰焦冻那越来越难看且逐渐裂开的冷若冰霜的面容后,突然误解了些什么的茶茶花音心里顿时那个气啊,真是恨不得冲上去跟轰焦冻大战三百回合。
——感情姑奶奶我救你你还嫌弃起来了!?
“你干嘛!!!”
语无伦次的小姑娘在原地气的直瞪眼睛。
面色颇为惊恐地轰焦冻一脸惘然,因为说实在地,他也不知道他干了嘛。
好不容易才回过了点儿神的轰焦冻哪见过这阵仗。
当他推开了小姑娘并脚下不稳摔了个屁股墩的时候,整个人满脑子都是“他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的恐惧。
好歹他也是个刚满18岁的成年男人,正直血气方刚年龄的轰焦冻整个鼻腔都洋溢着女孩子又软又糯的香气……
虽然说他周围平时也有不少女孩子,但是他能对欧尔麦特发誓自己绝对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
……
其实简单点来说,还是个童/贞的轰焦冻根本受不了这刺激。
除了这档子让人大脑混乱的尴尬事儿,迎面呼啸的刺骨寒风更是趁火打劫紧随其后的袭了过来。
终于恢复了谢神智的轰焦冻下意识的想发动另外半边的燃烧个性抵御这要命的寒冷,可奇怪的是自己的个性却没有任何回应自己的征兆;倒是那呼呼直吹的寒风糊他脸糊的欢快。
心里登时一惊的轰焦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当少年冰凉的指腹触到那疙疙瘩瘩的伤口便顿时,他才反应过来是光头男那所谓的‘麻痹枪’生效了。
……怪不得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不仅不能使用个性,甚至还有点行动迟缓,大脑也不太能跟的上趟儿;原来是自己给人阴了。
被麻痹弹打中的时候,轰焦冻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估计也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中了招。
难怪自己之前带着茶茶花音从树顶上摔下来的时候会觉得眼前一黑——一想到这里,轰焦冻只觉得一阵捶胸顿足,自己当初应该更小心一些的。
站在远处的茶茶花音看着轰焦冻的脸色青一阵儿紫一阵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话又说回来,虽说有点跑题儿;茶茶花音这小蠢货对于美丑其实也没有特别的介意,但是她觉得轰焦冻的脸蛋是真的很好看。虽说一红一白的发色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小傻子茶茶花音甚至觉得对着轰焦冻的脸她能吃下三大碗饭。
跪坐在原地的轰焦冻脸上没什么表情,五官凝固在迷茫这一档上;高挺的鼻梁和耷拉在地上的骨节分明的漂亮双手被寒风吹的通红。
在茶茶花音看来,轰焦冻一个大个子露出那副弱小懵逼又无助的样子简直可怜极了。只可惜板着脸的轰焦冻看上去太可怕,茶茶花音不太敢接近,只得远远跟轰焦冻喊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嘛……要……要不我们……”
她看轰焦冻冻的已经浑身打颤却还是作低头沉思的模样,情不自禁支支吾吾的开口询问他要不要紧,毕竟刚刚他都已经冻成那样了。
因为失去了小暖炉茶茶花音,自己又无法发动个性取暖的轰焦冻很快便发觉自己已经受不住这要命的寒冷;他抬起头看向那个缩在树旁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他的茶茶花音,再一回想自己刚刚还干了把人家小姑娘推开的混事儿,一时间也有点难以启齿。
“……那……那个……我先扶你去就近的城镇吧,有什么事儿我带你换身衣服再说吧。”
就在轰焦冻琢磨着要不要先从询问她是谁入手或者直接道歉的时候,茶茶花音却耐不住性子直接开了口。
听闻茶茶花音突然妥协,轰焦冻先是怀疑了一下茶茶花音怎么会知道这附近有城镇,而且她是从敌联盟那边过来的陌生人,再怎么样他也应该留个心思。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这茶茶花音可是在他刚醒来的时候突然闯入他病房中的;虽然来的巧合异常且一副认识他的样子,但不严谨来说,眼下他们已经是异世界中一根绳上的蚂蚱;量茶茶花音再怎么傻,如果想害他,早就在他刚刚昏迷的时候对他下手了。
而且就算他再怎么怀疑,也得先度过了眼前的窘境再说。
想到这里,不停的给自己下心理暗示的轰焦冻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稍微柔和了些五官冷硬的弧度,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招呼茶茶花音过来;直男轰焦冻愣是憋了好半天才从嘴里哆哆出一个“好”字儿。
眼瞅着冷面Boy轰焦冻松了口,虽然嫌弃轰焦冻一直板着个俊脸不好相处,但是茶茶花音也不是个记仇的人;见队友有意同意自己的意见,小家伙立马眼神一亮迈着小短腿儿噔噔噔的跑了过去。
从远处跑过来的茶茶花音仿佛一个自带热量的小太阳,被冷风吹的脸上表情都快绷不住了的轰焦冻立马觉得春风拂面,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虽然茶茶花音架起他的胳膊的时候他还有点僵硬,但也很快便由着那股沁人心脾的温暖适应了。
害怕轰焦冻再冷着脸一把把她推开的茶茶花音也不敢离他离得太近,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别扭的姿势跌跌撞撞的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也不知道茶茶花音这路是怎么带的,居然还真就在几十分钟内找到了一座城镇。
可奇怪的是,江户末期,这镇子里有几家老式和式屋舍也就罢了,几栋现代大楼竟也不伦不类的挤在其中,看上去真是奇怪的紧。虽然说之前听雪豹护士说什么江户末期,当时轰焦冻甚至还有点觉得雪豹护士觉得他是傻子在逗弄他,结果真的看到这场景的时候他也真是着实吃了一惊。
在他们的世界,确实有人因为个性原因而显得外貌十分另类,例如蛙吹梅雨和常暗踏阴,可是长的这——么像外星人的,他真是头一次见。
轰焦冻一脸震惊的看着从他身边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的至少长了八个脑袋的奇怪生物,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卡在了他的嗓子眼儿。
“……那个……不可以看别人,会被找麻烦的。”
一直低着头行走的茶茶花音悄悄这么说了一嘴;知道她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轰焦冻并不是个脑子笨的人,他立马收回自己诧异又明显的目光乖乖的跟着茶茶花音走进了一家看上去是服装店的地方。
开服装店的老板看上去倒是个人类,轰焦冻在装潢高级的服装店里暖气的吹拂下也总算是恢复了些知觉。
茶茶花音在进店以后就提着那身儿已经破破烂烂的花嫁冲进去了,最后只留下轰焦冻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穿着破破烂烂医院一次性拖鞋的脚尖。
目前他所知的、几乎能将他淹没信息量简直是没头没尾,就算轰焦冻再怎么聪明冷静,眼下突如其来的一切却还是让他晕头转向起来。
不论是茶茶花音的出现,还是那些个看上去已经不在人类范畴的生物,亦或者高楼林立却暗杂古旧屋舍;一切都看上去错综复杂却又相互连通,而最可怕的,莫过于似乎只有自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而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正是那个看上去靠谱有似乎有点不靠谱的茶茶花音。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茶茶花音正好换了身衣服从里面小跑了出来。
小家伙穿了一身粉马卡龙色的短羽绒服,帽子上白色的毛边边把茶茶花音的脸蛋衬得粉嘟嘟肉乎乎。似乎是仗着自个儿是火焰类个性,茶茶花音下边儿嚣张的穿着一条小裙儿,脚上则蹬着一双小皮靴。
她一只手把玩着衣服上带着的毛球,一只手心不在焉的扯着轰焦冻往里边走。
还没等轰焦冻开口询问她哪里来的钱呢,一脸“???”的少年便在下一秒被人扯进了试衣间。
说来那女导购的力气也真是大,先是把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直接扯进了试衣间,而后还顺带着把手里大堆的衣服塞进了一脸茫然的轰焦冻手里。
“你快换一下衣服,不然你打算一路上都缠着我嘛!”
站在一旁地茶茶花音这番话可是说的理直气壮,不过轰焦冻也自知理亏,只听得旁边的导购小姐发出了几声轻笑。
脸皮本来就薄的轰焦冻立刻抿紧了嘴唇,不过这不换衣服也不是个事儿;无声妥协了的少年只得慢吞吞的脱下身上的烂布条开始在那堆衣服中翻找起适合自己的。
“说起来,茶茶……同学,你能跟我讲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吗,我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敢怠慢地轰焦冻一边往自己的身上套毛衣一边这么问道。
等他话音落下,茶茶花音的声音便立刻从那边传了过来。
一番冗长且信息量极大的对话过后,轰焦冻不仅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本身也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虽然隐隐约约已经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但是在真的得到确定之后他却还是难以相信他们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传送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他们所处的时间段确实是江户末期无误,但是这个江户末期却不是历史课本上为人所熟知的江户末期。
现在的江户末期是被自称“天人”的外星人所侵占的江户末期,日本早已失去原来的主权,身为人类方的幕府更是在被击败后擅自签订不平等条约化身为外星人的傀儡。
不仅如此,可以反抗的武士们被夺了刀,并自此失去反抗的权利;没有了碍手碍脚之人的天人们便更是在日本肆意妄为;原住民虽口头无异,但却过的苦不堪言。
在这样的背景下,茶茶花音被丢过来的时候是在某个似乎很有名的天人家中住了几天之多的;虽然茶茶花音看上去有点不靠谱,但是这几天她倒也没有太闲着。
茶茶花音本想着明里暗里的跟着家里的下人摸摸状况,可是就在这时,茶茶花音的脑袋里却有一个机械的女声兀自给她介绍起了世界观。
她现在所“扮演”的角色。
是这个世界观中某户大佬的亲妹妹,名字叫赤谷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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