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写完这篇报道的时候,也给两位先生回拨了电话,主要是想问问他们后来关系如何。
C先生毫不犹豫的说,非常糟糕。
而Z先生稍稍想了想,回答说,我认为相当不错。
这两个完全相悖的回答让我十分忍俊不禁。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相对较为可靠的结果:
C先生和Z先生的关系在某种层面上稍有缓和。
C先生刚开始有点不齿于Z先生的个人英雄主义。
Z先生也颇不在乎,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学校开除。
“那么你父亲呢?他会颜面尽失。”C试着劝说他。
“你知道我父亲做着什么勾当吧。他本就没什么颜面。”
C实在有点词穷。他从未觉得一个人如此失败,同时又如此高尚。
这二者相结合,他竟然对Z生出一种掺杂了嫉妒与厌恶的复杂情绪。
但是两人的关系在另一种层面上,简直降到冰点。
警察走了,每个人都记过受罚以后,军校生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
再次在校园里相遇,C先生远远看到Z先生,简直都要绕道走,因为实在太尴尬。
过往恩怨啥的,也因此被抛在脑后。
按理说那天热吻了彼此的学员远不止C先生与Z先生,奈何两人实在太热门,总是容易被学员与教官拿来抓典型。
据说其他学员说,有一次两人在学员公共浴室相遇,彼此都无法直视对方的裸|体。
两人实在无话可说,视线又避不开对方的身体。
C先生憋了许久,只好称赞Z先生:You are so huge.
因为Z先生个子相当高大,比那时的C先生整整要高上四英寸。
但是放在浴室这个场景里,听在Z先生耳朵里,就更匪夷所思了。
不过他是个相当擅长化解尴尬的人。
他低头打量了一下C先生,也恭维道,You are good, too.
C先生沉默了良久,说了句,谢谢。
C先生可以说相当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所以从那以后,直到Z先生快要毕业,他都再也没有在校园里看到过C先生。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不久前的六月,Z先生和C先生在香港又相遇。
那时两人都有了妻子,C先生也可以坦然的和Z先生相处。
见到Z先生的第一面,他用浴室的开场白打趣道:“You are so huge.”
Z先生更加无所谓了,脸皮极厚的反问:“Where?”
C先生手揣运动裤兜,上下打量他,“I can\'t tell.”
这时C先生已经几乎和Z先生身量相当了。
Z先生依旧是那番话,“Hmm...You are good, too.”
据说这段对话发生时,双方妻子都在场,都理解成了她们想象的那种意思。
至于两人的妻子究竟做了什么反应,两人都不愿告诉我,只是一味的笑。
那么我们也就无从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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