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青鹤趴在沙发里, 脑袋像只鸵鸟埋进抱枕, 不管江绍之说什么,死活不肯出声。
他的训练服已经全部洗干净, 江绍之一件件耐心的烘干,回到沙发,手准备碰到小oga,被对方一巴掌迅速挥开。
江绍之看着打在手背的巴掌, 不由好笑“童童。”
oga充耳不闻。
江绍之低哄“宝宝。”
童青鹤耳尖一抖,未消的红晕蔓延至耳根, 思起浴室里的荒唐, 江绍之一口一个宝宝。
他仰起憋红的脸,羞愤交加。
童青鹤还没想好怎么对付aha,对方又叫“宝宝。”
他鼓着脸,抓起江绍之的手,嗷呜一口, 咬在虎口的部位,露出两排健康白色的牙齿。
尖利的小牙碾在皮肤上,用力就可以刺破这层皮。
江绍之淡笑,手一直伸, 拿枪久了, 虎口处磨得全是硬茧子。
“叔叔手上没几个柔软的地方,虎口不好咬, 换一个”
最终童青鹤郁闷地松开嘴巴, 亮晶晶的口水涂在虎口边, 连个轻轻的齿痕都不见。
小oga终究心太软,舍不得用狠的。
他把衣服抢到手里,窸窸窣窣地穿好,刚下地,脚软软的踩着,差点一膝盖跪下。
江绍之扶起他,高大的身躯蹲下,掌心包着两个膝盖,控制了力道有节奏的按揉。
童青鹤揪住aha的头发“都怪你,我明天要怎么立军姿。”
江绍之把他抱起来放在背上“叔叔帮你跟教官通融通融。”
“不行”童青鹤羞耻心强,这事情一说,别人肯定都猜到了。
夜朗星疏,在联邦,夜晚能见到星星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江绍之背着童青鹤加快步伐,晚间的风穿梭在发间,夹着淡淡的信息素,赶在关寝前,江绍之把童青鹤送回宿舍楼下,辛淡的沉香收起,童青鹤衣服上有些味道,他立定,转身就走。
江绍之看着他走上阶梯,掉头又跑回来。
aha心绪柔软“童童,有话想跟我说吗。”
小oga嘴巴微动,忽然抬起一脚,对准江绍之的小腿印了个脚丫,姿势别扭的重新跑进楼道。
江绍之“”
哭笑不得,但有oga跟自己撒闹,感觉终究不一样的。
寝室内,oga室友们在做美容面膜,童青鹤摸索着进门,其中一个靠近他的就问“这是什么味道”
童青鹤刚与江绍之分开,身上残留了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两个oga捂着鼻子一阵躁动,大声惊呼“是aha的信息素,他身上有aha的味道。”
纪晚从浴室间洗完澡出来,看到他微怔,说“没有人用,可以洗了。”
童青鹤本来想告诉纪晚他已经洗过,但话说出口就不打自招,于是拿了睡衣,浴室外纪晚对他打了个手势,进来把门反锁。
“你的aha在这里,下午你跟他在一起了”
童青鹤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拿不定注意该不该回答。
纪晚说“你别误会,”一顿,露出后颈的腺体,上面有个淡淡的牙印,“我已经被标记了,不会对其他aha有任何想法。”
纪晚提醒童青鹤“不过外面的两名oga没有被人标记,你带着aha的信息素进来,会对他们造成影响,严重的话会引发结合热。”
童青鹤“”
“不过,”纪晚犹豫之后,说,“你所带的aha信息素,味道有些霸道,明明闻起来很淡,却让oga没有那么好受,甚至感到排斥和恐惧。”
童青鹤“”他问,“我该怎么办”
纪晚说“我带有信息素空气净化剂,你等我拿给你。”
纪晚在两位室友怪异的眼色下,从行李箱拿出信息素净化剂,递给躲在浴室里不敢出去的童青鹤。
童青鹤连声道谢,他见纪晚的手一直捂着肚子,于是就问“你肚子疼吗,我的小管家球球出门前专门给我准备了治疗肠胃不适的药。”
纪晚打断他“我吃过药了,谢谢你。”
童青鹤讪讪,他不善言辞与人交往,纪晚却是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刻意不和旁人产生交流。
把身上的信息素净化干净,童青鹤换好睡衣,出来就听一个室友问“你跟这里的aha搞在一起了”
又恍悟地叫了一声“是今天送你来的aha,不是吧,他年纪比你大那么多。”
啪
寝室的灯骤然熄灭,把两个oga吓了一跳。
oga不满开口“怎么回事啊,大半夜还熄灯。”
熟悉的哨声在楼下响起,教官拿着喇叭大吼,让他们赶紧睡觉,明早五点起来出操,如果迟到就绕着训练场跑一圈。
训练场面积广阔,真叫oga们跑一圈谁都不愿意。室友们愤愤,八卦的心思全无,各自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第二天童青鹤是被纪晚叫起床的,他昨天站了一下午军姿,晚上又被江绍之关在浴室里
体力严重透支,导致此刻晕晕沉沉,看谁的角度都颠了一百八十度。
纪晚看他脸颊潮红,手放在他额前探温“你发烧了。”
童青鹤迷迷糊糊地抓住纪晚的手“叔叔,我好难受”
纪晚“”叹息,“我帮你跟教官请假,再去医务室找名医生给你看。”
纪晚很快到训练场找到教官,把童青鹤的事情告知对方。oga发烧并非是件小事,平常的烧热还好,就怕产生结合热,从而导致信息素紊乱。
教官让他马上去医务室找医生,纪晚把情况说明,一位斯文的beta男医生让他带路。
两人来到寝室,门一推,浓郁的茉莉香散在室内,丝丝缕缕的清香沿着缝隙向外钻,童青鹤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信息素仍源源不断的散发。他脸红耳赤,因为高热,嘴角起了一层皮,皮肤泌出许多汗液。
纪晚皱眉,beta医生掏出一个口罩带上,吩咐纪晚用纸巾把门窗的缝隙封闭。
医生掀开童青鹤的眼睛,打开他的嘴观察,将他翻过看了看颈后的腺体,摇摇头“这哪里是简单的烧热,他的反应不像简单的结合热,被标记过,齿痕还深,说明发情期已经过去但时间不久,更不存在进入二次发情期,那得等明年这个时间段呢。”
纪晚把最高处的缝隙用纸巾严严实实捂住,下来差点踩空。
“医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纪晚想到童青鹤的aha在部队大区里,就说,“他的aha也在,要不要通知对方赶过来。”
“行吧,”医生抱起童青鹤,“你知道他的aha是谁吗”
问题把纪晚难住了,aha训练区那么多人,他只见过童青鹤的aha一面,哪里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算了算了,”医生说,“先送他去军区医院观察,这情况我暂时不敢接手,怕越治越出错,到时候出了岔子,人家的aha不得把我给撕碎了。”
童青鹤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被人抱起来,他叫“叔叔”
beta医生让纪晚帮忙擦一擦他额头的汗“乖哈,我不是你叔叔,小oga,你现在有意识吗,能不能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童青鹤扯着医生的白大褂,努力看清楚跟在旁边的纪晚,吐出一句话。
“找江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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