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钟伶本身就是个拎的清的人, 他不会自作多情, 更不会认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能拴住沈纵的心。
沈纵把过来的纠缠的oga的带走之后, 他在办公室里多停留半小时、下班收拾东西刚到楼底, 就见离开的沈纵去而复返,背对他, 一转身, 嘴里叼了只烟, 眼神阴鹜,见到他后浑身缭绕的阴郁气息更重。
钟伶看着他“怎么。”
沈纵把烟撵灭“跟我去个地方。”
开车时也是心不在焉,沈纵不解气地砸了一把方向盘“现在看到你我就要忍住不去掐死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又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高门公子就是高门公子,好像但凡他稍微有点好奇新鲜的东西, 不管使用哪种手段,非得全部弄到手里。
可惜钟伶是个有独立思想意识的人, 对沈家这杆高枝更无意攀登,他不屑于指出沈纵幼稚,给家里阿姨去了通电话,被沈纵带到一家私人医院。
沈纵率先下车“出来。”
沈纵似乎没有义务告诉钟伶他们下一步做什么, 仅仅只是他的通知,因为他决定的事就没有违了心意办不到的。
钟伶跟在沈纵身后,下午光顾着吃药,胃口全无,现在他有点低血糖, 连带情绪也不是那么的好。
“沈纵,我不想跟你做无聊的游戏。”
安静的走廊响起沈纵的冷笑“钟伶你真的”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就算是你嘴里的一场无聊游戏,我既然开始,在没决定结束前,你最好乖乖闭嘴,只管服从。”
沈纵的性格作风承了沈家的老将军,偏偏性格相近的爷孙两个,没有一天是看对眼的。
他跟老将军做事风格一致,习惯以命令要求别人,要的只有对方毫无意义的服从,对钟伶,已经一再的突破他往时的底线。
沈纵真想知道对钟伶这个意外,他能纵容到多长的时间,难道真如他的伙伴所说,也就图个新鲜,遇到多带刺的花,非要用手抓着刺去摘不可
接待他们的医生跟沈纵是熟交,联邦赫赫有名的医生,平时忙得脚不沾地,过来仅是为他们做一次信息素检测配对。
沈纵说“你的个人信息没有传到联邦ao网,为什么。”
钟伶闭着眼,不说自己看不上aha。
他今年二十三岁,十八岁后历经第一次发情期,在之后的几年中,每一次都自己度过,哪怕过程要去他半条命,他都没想过找aha标记自己。
钟伶骨子里的倔强和固执自知事起就越来越深刻,沈纵问他“你的发情期怎么度过的”
第一次把钟伶临时标记,沈纵对他所有反应记忆尤深,非常笃定自己是钟伶的第一个aha。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钟伶不语。
信息素检测的速度非常快,十分钟后结果就出来了,医生把测试结果各给了他们一份。
配对结果显示出百分之九十二的契合度。
契合程度已经非常高,放在平常人当中,有这个检测结果的人九成都是已经标记了的,而钟伶依然没被彻底标记。
沈纵看着检测报告的数据,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带钟伶离开,见他唇色微白,一碰他的手,凉的,还有点冷汗。
“你怎么了。”
钟伶恹恹地转开身体“送我回家。”
他从口袋摸出一颗糖剥开塞进嘴里,沈纵虽然开着车,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不舒服,”又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把车靠在路边,捏着钟伶的脸靠近自己“不要事事都隐瞒我,学会告诉旁人有这么难”
沈纵算摸透钟伶的性子,他不喜欢对方瞒他,可钟伶总摆出一副自己没问题不去依靠别人的姿态,让沈纵觉得自己像个的。
他敲了敲搭在方向盘的手指,若无其事地问“我们契合度高,你希望我彻底标记你吗。”
家里的老头子一向眼光高,现在准他玩,以后就说不准了。沈纵不喜欢被他们安排,自己找个看的过眼的,契合度高,他们大概也不会说闲话。
沈纵侧目,打量钟伶清冷细致的眉眼,性格又内敛沉静,老头看着应该会喜欢。
彼时钟伶不知道沈纵心底打了什么主意,到家之后把检测报告烧成一把轻灰,阿姨送来糖水宵夜,他饭量少,生病期间胃口更差,阿姨每次都会熬些甜的糖水给他喝,防止低血糖引起的不适。
阿姨问“今天还是沈家的公子送您回来吗”
钟伶点头,对沈纵没什么话题,阿姨是个会看脸色的,没在多问,关门前叮嘱他早点休息,就下了楼。
深夜,通讯器震醒钟伶。他睡眼惺忪地划开屏幕,沈纵半夜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一直联系他。拒绝接听之后,通讯器很快又响起。
钟伶冷着脸色,因深夜被扰乱情绪语气微微不耐,烧热又起,嗓音沙哑,听起来竟有几分柔和。
沈纵心情意外的好,自动隔绝了围绕在身边的温柔乡。
“我喝醉了。”他狎笑,“有点想你。”
钟伶冷漠地说“现在几点,没事就挂了。”
沈纵在外玩至深夜,本来都习惯的生活,听着通讯器那头朦朦胧胧又清冷的声音,居然生出些温存的心思。
“你家里没人,方便我去休息吗。”
钟伶斩钉截铁“不方便。”
沈纵笑,推开想缠过来的人,招呼不打就向外走。他喝了不少酒,可没到醉的地步。司机侯在外头,沈纵没说话,钟伶更不出声,不用钟伶答应,沈纵径直让司机把车开过去。
飘起湿凉的雨,路面覆的叶子在街灯的照射下闪出微弱的光,延至钟家大门外。
沈纵把通讯器一挂,越过普通的安保防护系统对他而言绰绰有余,轻松地潜入钟伶卧室,酒气与龙涎香交混,微凉的气息轻轻熏着,笼上钟伶的身躯,沈纵闭了眼“你是个冷血的。”
钟伶睁大毫无睡意的眼“你想干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发展的关系,沈纵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这样的行径骚扰,明显约了界限。
沈纵说“想你啊。”
手里的动作开始不规矩,钟伶皱着眉,却没规避开对方的动作。
沈纵支起身看他,忽然松手,点着他的眉心。
趁钟伶神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沈纵迅速咬住钟伶的颈后,那块脆弱而敏感的腺体衔在他嘴边咬着,沈纵察觉到钟伶猛地绷紧的身体,发出低笑。
“你也知道怕了吗。”
牙齿一点一点刺入皮肤,钟伶开始反抗,沈纵抵着那块薄嫩的肉“你怕我标记”
沈纵让钟伶感觉到疼了,甚至有了被威胁的压迫感。
今天检测报告出来后沈纵眼神里的一些东西变了,源于威胁感,钟伶对他的态度更冷淡,回来的第一时间把那份报告烧毁。
沈纵咬着他脖子的肉,禁锢他的手脚“我想标记你,钟伶。”
彻底的标记。
“滚”
沈纵低笑“你看你还是怕了,”扭过钟伶的脸,“就这么怕标记”
“我没标记过任何人,你不觉得高兴吗”
钟伶发出冷笑,他毫无避讳地望进沈纵的眼底“我跟你纯粹是床上关系,你想要彻底标记我,行。沈纵,假如等你结束这个游戏后,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aha对oga标记的意义深重,哪怕钟伶未曾打算找aha,也没有把这事看轻,觉得它意义非凡,是神圣虔诚的。但也仅仅是他的态度,沈纵这种人哪怕标记了,对他也起不到约束的作用。
沈纵说“标记就是标记,你还想那么多”
他心思一转“钟伶,你吃醋”
钟伶平静摇头,他发着低热,腺体微微泛红,被沈纵咬之后色泽愈发的深艳,淡淡的茶香溢在鼻尖,沈纵迷离这股气息。
沈纵抱紧他“我没喜欢过任何人,但第一次真的想占有你。”
“钟伶,以后怎么样我做不出承诺,这样的事发生太多,哪怕之前再喜欢,话说的再好听,等过了十年八年,许诺统统变成虚的。明明不喜欢还要为了维持名门面子挂出虚假的笑。”
沈纵一顿“我话不多说,但能给你唯一的保证,假如以后我真的对你没感觉了,标记你随时都能洗去。”
话音刚落,钟伶笑了。
他的笑声止都止不住,别的不评价,沈纵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他说“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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