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方才白子画已暗中以无上清气涤荡了这帝王体内魔气,他如今虽有几分恼怒,但到底不似方才那般暴戾了,见了自己爱妻行此大礼,忙问道:“梓童这是为何?”
见他答话,那皇后忙依方才花千骨所言道:“陛下治国有道、四海宾服,方才竟有仙人来贺,实是不世出之大祥瑞;且臣妾方才听闻秘术监大人敢于当面直言进谏,此举正是因他深敬陛下乃是贤明君主之故,可不也是大喜之事?故臣妾特以国礼来向陛下贺喜!”说着,又将方才御花园中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闻她此语,那帝王立时也明白了过来,转怒为喜,招手唤了皇后来身边与自己同坐,皇后自然也趁势以玉龙子相赠,那帝王忙佩了在身上,夫妻二人又说了许多闲话不提。且自此后那玉龙子便成了这帝王家的传代之宝,绵延数代。
数日后,这皇后又作诗一首,曲志今日之事,诗曰:“上苑桃花夕晖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此诗亦流传千古,寻常人都道是那皇后自比自赞,殊不知她写的正是六界第一人之妻花千骨哩。
只说那师徒夫妻二人隐于空中,见事已办妥,白子画心内一松,忍不住调笑道:“为师曾听说仙界有好事之徒在背后议论你,说你定是天生媚骨,乃不世出之尤物,所以才能迷惑了我这千年不曾动心的冷面冷心之人去,我只是不信这话。可见了方才情形,于那话,倒从此都深信不疑了呢——瞧方才这皇后及她底下跟从之人那魂不守舍、浑浑僵僵模样,只怕也是被你的花容月貌所迷、所蛊,莫说是你要留下个玉龙子,便是于那时那刻要了她们性命,亦是易如反掌。如此看来,不得了,不得了,我家小骨儿当真是有男女通吃、魅惑众生的本事呢。”
花千骨被他说得粉面薄红,啐了他一口,佯怒道:“果然是没有家亲引不出外鬼来!我本来就名声不好,哪里还搁得住你也来说我?”说着,只管挤进他怀中,不依不饶地撒娇撒赖起来。
白子画又好不容易赔了许多小心,哄了她开心,又见天色已晚,便传音与单春秋,知会了他那玉龙子之事,便御风回返长留去了。
这一晃,待回了绝情殿已经是戌时中了,二人洗漱了,便换过了寝衣,双双并头卧于榻上。
见她都已准备停当,白子画挥袖熄了殿中烛火,沉声道:“今天着实累得很了,咱们就早些歇息吧。”说着,伸臂将她圈入怀中,使她枕在自己臂上,又轻轻抚着她背上,欲令她早些入眠。
正在这静谧舒心时分,却觉她忽然翻身,一头扎进自己怀里,鼻息咻咻,似乎是极力嗅了几嗅,才“咦”了一声,嫌弃道:“师父,你这寝衣当真旧了,我都闻到去年的烟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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