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谁?”自有孕起这几月,镇日被困在长留,连护山结界也不曾出得,花千骨早已闷得发慌,如今听他一说,自然兴起,从妆凳上一跃而起,兴冲冲挑眉问道。
“待你见了他,那时便即明了了。唉,身子才好了就好,怎么又是如此毛毛躁躁起来?”说着,白子画已蹙眉又将她按回凳上,绾起发髻、簪上发饰,才又小心地将她扶起,携了她来至矮几前,亲见她用了些饭食,又着她换了妥当衣服,才挽了她的手同上横霜剑,念动法诀,出长留,往西北方去了。
只说这师徒夫妻二人穿云度雾,一路风驰电掣般不过半时辰,就已来至凡间皇城地界。
如今这凡间乃是李氏当朝,虽天下初定未久,但皇城中亦是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当真是熙来攘往、车水马龙。
花千骨才出蛮荒便被困在了长留,早已闲得发慌,如今见了这繁华景象哪里还禁得住?自然喜得手舞足蹈,欢声道:“师父,不是说待我来见个故人么?怎么却来这富贵乡里?既如此,咱们便快些降落云头,我确有些物事要购的。”说着,已经掰着手指计算开来。
不想白子画却不答话,亦并不曾止落横霜,只管隐了二人身形,往皇城深处而去。
花千骨知他必有深意,也不再聒噪,只凝目向下观瞧,果然,不过眨眼功夫,便有一道高大城墙跃然眼前,其上共有五门,东为长乐门,次东为永春门,西为广运门,次西为永安门,居中之门最为壮阔,上有楼观,门外又有朝堂,其上高书三个大字“承天门”。
白子画意随心动,那横霜便载着师徒二人自承天门而入,往大内去了。
“这……这是皇宫?咱们往皇宫去干吗?嗯……话说咱们也并没有什么故人在此啊。”花千骨一双大眼转个不住,忍不住扯了白子画的广袖,疑惑问道。
“莫心急,今日是你的生辰,师父自然是要送你一份大礼的,你只管安心随我来便是。”白子画微笑执了她的手,答道。
见他只是牵延着不说,花千骨忍不住莞尔道:“不想成婚了这几百年,师父终于也学了些乖,现在也懂得卖关子来哄人开心了。”
说着,她却忽然又想起一事来,大眼骨中水氤氤尽是笑意,一头扑入他怀中,踮起脚尖凑至他面前,嘿嘿坏笑了几声,怪声怪气地道:“想当年师父也是如此,于生辰时带我去见轻水夫妇,才引出了日后那叫什么棠儿的海棠仙子来,到底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小骨!”多少年了,她总时不时提起海棠仙子,次次揶揄得他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屡试不爽。
瞧着他又羞又恼的尴尬神情,花千骨只管倚在他怀中,咯咯娇笑了起来。
白子画却不能耐她何,也只得大手揽住娇妻驯徒,由着她调笑罢了。
师徒夫妻二人如此说说笑笑,不多时便已来至一处巍峨宫室前,白子画收了横霜,携了徒儿的手,穿过层层守卫,犹入无人之境般踱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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