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摩严与笙箫默急运仙力,往前追赶白子画师徒二人,果然不出一盏茶功夫便见那师徒夫妻二人已端立云头之上,正在相候。
摩严、笙箫默忙赶上前去,花千骨先向师伯、师叔行了礼,那师兄弟三人也斯见过了,自然有许多别来之情要叙,于是如此谈谈讲讲便同回长留去了。
这四人才一至长留山门,自有门下弟子喜出望外,不过片刻功夫,白子画与花千骨自蛮荒平安归来的消息便传遍全派上下,更有九阁长老、诸位耆宿出来迎接,依礼相见;且平日与花千骨亲近的糖宝、幽若、舞青萝等人亦忙忙迎了出来,与她挤在一处,唧唧喳喳乱糟糟个不住。
如此喜气洋洋地忙乱了半日方略好了些,白子画师徒二人正要携手同回绝情殿去,忽然又有知客弟子来报,说有仙门中人前来贺喜。
白子画先时已推算得知了天庭与地仙嫌隙其中的原委,知此番诸仙明为道贺,暗里只怕也是为此事而来,不由得低叹一声,与摩严略商议了,便挥袖令弟子先将来客安置于正殿,又招手唤了花千骨过来,低声细细叮嘱道:“你今日着实累了,且这里人多事杂,你又不惯这些俗务,不如暂先回绝情殿去,待为师将此间之事理清了,便也回去。”
花千骨本就懒怠于此,听他这般说,自然如蒙大赦,忙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往绝情殿去,但回头见了糖宝等人的殷殷眼神,心中一痒,笑嘻嘻又退了回去,拉了拉白子画袍袖,软言求道:“师父,我与糖宝、幽若许久不见,可以让她们上绝情殿来陪我吗?”
知她素来喜好热闹,在蛮荒中闷了这许久确是不易,白子画也不忍心拂逆其意,且又当着这许多人面前,只得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广袖自她手内夺了出来,沉声道:“可以,只是你在蛮荒中到底虚耗了许多元气,不可太劳累、放纵,更不可嗜酒。”
“是,是,是!”花千骨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答应了,欢欢喜喜地带同众好友一起,浩浩荡荡往绝情殿去了。
摩严是长兄如父的心思,如今见这宝贝二师弟于蛮荒中历劫归来,当真是喜不自胜,又想起那日穷极之门前笙箫默所言唯花千骨方可助白子画避劫之语,自然将花千骨这师侄、弟媳又看重了几分,如今见花千骨去了,忍不住低声向白子画怨道:“她虽是你的徒弟,但到底也做了你的妻子这许多年,你得享尊位,她亦与有荣焉,且她当日舍命入蛮荒追随你之事,早已成了传遍仙界的佳话;如今诸仙前来道贺,也该要她受礼才对,如此一来也可尊一尊她的位分,让平时里小瞧她的那些人闭了嘴,少说些闲话。”
但白子画如今满腹心事,哪有精神与他分辨,只叹了口气,也不多言,便匆匆往正殿去了。
碰了个软钉子,但摩严偏自来拿这二师弟无法,只好一摔袍袖,与笙箫默忙忙跟了上去。
谁知还未应付了这起子贺客,就又有旁的门派上长留来道贺,三尊并长留诸长老只好疲于应对,一时间寒暄拜会之语萦耳、觥筹交错之声错落,众人皆忙得个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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