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猜中心事,花千骨心中有愧,将头低得更深了,过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多谢师父告知,那…那墨冰仙也勉强算是小骨的旧友,我……”
见她这支支吾吾的模样,白子画亦触动情肠,忍不住止住了她,握了她的一双柔荑,黯然道:“小骨,你这般说,是要置我于何地?师父方才…着实是莽撞了,你今后莫要…千万莫要……”
这再往下说,他亦不知如何开口好了,师徒夫妻二人默默对坐许久,倒是花千骨先解过来,“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跳将起身来,扑进他怀中,揽住白子画脖颈,娇声道:“此次小骨虽受了些许委屈,但能得见师父大人这千年难得的歉疚愧悔颜色,又对我这个做徒弟的俯首,也算是值得了。只是如今倒有一宗,方才师父既说不许小骨今后再提此事,那师父自然也不能例外——这事上,原是咱们师徒都有错处,现下算是扯平了!”
知她到底不肯当真恨了自己,可虽听她如此说,白子画却仍不放心,又拉着她诊了半日的脉,确识得她身体无甚大碍,方放下心来,携她御风同回了平日所居的洞中,摄来许多可食之物,尽全力为她落了护体结界,又细细叮嘱了她许多有的没的,才总算稍稍放心,这才转身入内洞欲闭关修炼去,可余光恋恋间却又忽然觉察出有什么似有不妥,少不得退了回来,狠狠打量了她几眼,蹙眉闷声道:“小骨,你身上这衣衫实在有些简陋,如今这里又寒凉,不如让师父替你换上新装可好?”
“啊?”素知他不曾看重过色相皮囊,现下听他如此说,花千骨倒有些莫名,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饰装扮——她今日着的是一身玉色衣袍,因是用先时墨冰仙留下的衣衫草草改制而成,故依然是男子款式,十分简单。
到底与他做了几百年夫妻,略一转念就知他恐怕是对这墨冰仙的衣衫心存芥蒂的缘故,花千骨心中一紧,尴尬地干笑了几下,大眼滴溜溜转了几转,面现谄媚神色,凑上来腻声道:“师父虑得很是!这身打扮男不男、女不女,实在不成体统得很。还请师父大人速速施以广大仙法,给小骨换身合意雅致的衣衫来!”
白子画点了点头,指尖凝了神力,在二人周身微一作法,师徒夫妻二人便即刻换了一副模样——但见花千骨身着素色留仙裙,香螺发髻上绾着日常那桃花簪,颈中佩着嵌有引灵石的银胎璎珞,腰内系七宝宫绦,端的是媚色夺人,使人观之可亲、见之忘俗;一旁的白子画亦换了如雪袍服、簪了束发银冠,做正式装扮。
花千骨摸了摸发上簪环,不禁会心一笑,道:“师父倒好记性,这桃花簪我已收起了有些时日了,亏师父还记得。”
白子画却似乎似有心事,低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转身入内洞修炼去了。
且说自那日起,花千骨便安安分分在那外洞中守着,算是为自家师父护法;白子画亦心无挂碍,在内洞潜心修行,待过了四十八日后,渐渐修炼成宿住随念智神通、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无体性智神通、善分别一切众生言音智神通、出生无量色身智神通、一切法智神通、入一切法灭尽智神通等七般通天彻底神通,眼见便将成大知大觉之身,不想正在这功成之际,偏又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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