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此时,花千骨已“嘤咛”一声,眉尖微蹙、星眸略睁,似乎立时便要醒转了过来。
白子画本正在此魂不守舍之际,如今被她一惊,才醒过神来,恍觉自己竟正要抹了她的记忆,心中登时一寒,忙放下手来,暗自嗟叹:自己辣手摧残她在前,又行如此无耻之事在后,这古往今来哪里竟有如自己这般品行卑劣之人的?既这般,哪里还当得起做她的师父?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少做人家师父,多做人家丈夫好了。
正在这胡思乱量时,花千骨却已渐渐醒转了过来,但她方才实在劳累过巨,一时间神思不得清明,恍恍惚惚间见了眼前的白衣人影,想起适才的疯狂,不由得心生怯意,极力向后缩了缩身子,支支吾吾道:“师…师父,小骨知道错了…别……”
见她此刻竟如此,白子画先是一怔,继而心下一痛,将她狠狠圈在怀中,痛心疾首道:“小骨,你……如今觉得怎样?”
花千骨本还在迷蒙之中,却闻他语声中竟似有哀音,立时便清醒了泰半,又实在忧心于他所中的朱薤热毒,忙使出浑身力气来挣脱了他的怀抱,急切道:“小骨都好,倒是师父你如今觉得怎样?胸腹间可还有难耐热意?”
见她竟如此殷切,丝毫不计自身,白子画心中歉悔之意更甚,深深埋了头,半晌才闷声道:“小骨,方才之事…都是师父错了……我…我不该那般…待你…我……”
他为人师久了,几百年来也不曾当面与她告罪道歉过,这也是头一遭。
哪料他话未说完,已被花千骨欠起身来,掩住了口,柔声阻道:“师父,你我之间不需……”怎奈她腰上酸痛十分,才不过动作了一下,便“哎哟”一声唤,又跌了回去,低声□□起来。
白子画吓了一跳,忙扶住了她,掌中蓄了神力,在她腰腿间疏导起来。
他掌中擎着神力,暖融融一片,抚在她冰冷的腰肢上,有些酥麻,让她忍不住又想起方才那些荒唐靡丽之事来,不觉间又绯红了一张俏脸,将头埋得更深了。
见她如此,白子画又怎能猜不出她心中所想,自然更增愧疚之情,也便默默无语起来。
这尴尬时刻,师徒两人又都不言语,如此一来,便就安静了下来。
待又过了一盏茶功夫,花千骨周身血脉尽皆通畅,心中对他又早有愧意,且尚有许多事情未解,少不得扯了扯胸前衣襟,忍住了羞意,开口道:“师父,先前那墨冰仙之事,原是小骨错了,我本不知他背后那些阴谋诡计,只是……”
白子画心中亦有些不可言说之处,哪里受得住她这些话,忙打断她道:“此事师父已悉数知晓,你无需多说。此事原也不全怨你,一则是那墨冰仙迷了本性后花言巧语所致,二则也怨师父,这些时日只顾修炼,竟忽略了你。但盼咱们今后均以此为鉴,万事思虑周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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