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瞥之间见了她眼底的缱绻深情,白子画心头一动,竟有些不舍起来,奈何事关重大,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又道:“前面持重些,莫要急躁大意。”
师徒夫妻二人正在喏喏私语时,身后的方壶弟子已有人高叫道:“好不要脸,好生卑鄙!”
花千骨忙抬头往那落影石所化的光幕上望去,果见莫小声已将合天幛中所擒的仙人带至两军阵前,作势要挟于诸仙人。
白子画暗叫不好,自墟鼎中召出横霜,将花千骨拉至剑上,朗声向方壶诸门人道:“眼见情势紧急,本尊先走一步,诸位上得九重天后,寻得仙界众人后千万小心御敌。”
方壶众人纷纷应下了,恭身拱手相送。
白子画略点了点头,足尖轻点,载着花千骨,往南天门处疾飞而去。
花千骨随在他身后,轻轻握着他的大手。她暗香盈动的身体轻轻倚在他坚实的背上,温热的气息亦透过她滑腻的掌心隐隐传了过来,白子画心底一片柔软——相伴多年,他成了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她也成了他羽翼下简单的小石头。她是他的软肋,也更是他的铠甲,他们两个早已融成了一个,再也分不出彼此来。
今日这匆匆一别,却令他忽然生出些别样心思来,千年来沉稳不移的心忽生一阵慌急,忍不住猛然反手抓住她的一双柔荑,胸中情意翻涌,却又半晌说不出什么来。
感受到他不稳的气息,花千骨亦猜到他心中所想,也任由他拉着,默默不语。
可惜情思虽长,路途却短,转眼间南天门便已在眼前,白子画长叹一声,弹指施了个隐身咒在花千骨身上,殷殷道:“千万小心。”
花千骨应了一声,柔声道:“小骨去了,师父也小心。”说着,御起身形,悄悄往妖魔阵中去了。
白子画遥见仙魔双方旌旗纷乱,此时摩严已与九妖八魔战在了一处,只有莫小声仍立于合天幛旁侧,看管一众被囚仙人。
这百年来,因着这凶星之事,摩严亦加紧了修习,功法道术较数百年前已大有精进,但以一人之力而独斗十余人,难免有些吃力。
眼见摩严已左支右绌,只怕再有数十招便会被妖魔擒于掌下,白子画长叹一声,袍袖一挥,一道金光落下,将摩严护在其中。
众人吃了一惊,茫然四顾,这才见天边一人正御剑疾驰而来。
虽然剑行甚速,但他的袍袖衣袂却丝毫未有一丝凌乱,便是那墨发也不见一丝散乱,出尘俊逸的面庞更是平静无波。
此人一现,仙界诸人欢声雷动,莫不喜形于色;而妖魔阵中也不免有人低声私语,暗自相怨。
只眨眼功夫,白子画已自天边来至两军阵前,默念神咒,转瞬间便有无边清气扑面而来,将南天门外的污浊妖魔之气一扫而空,接着,便上前一掌解了摩严的困厄,逼退了一众妖魔。
见此情形,深居妖魔阵后的残影长笑一声,飞身离了法座,御风来至白子画对面,阴恻恻一笑,朗声道:“前番建木寸断、神界湮灭,尊上却能全身而退,着实令人佩服啊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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