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花千骨应了一声,左手虚晃一招,将袭来的阵中法力引向身侧,自己则一跃而起,依白子画之言,灼然剑一挺,使出那招“善行无辙”,直刺阵眼;那边厢白子画亦是腾起身形,毫无二致地如她施为。
师徒夫妻二人心意相通,皆是一般的招式、一般的身法、一般的迅捷灵动、一般的飘逸淡然,但见二人手中长剑力道、方位、时刻都不差半分,劈开汹涌袭来的五行法力,正中各自面前的阵眼,其时剑上事前所落的符咒立时便度入阵眼之中。
师徒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收了佩剑,双双飞身而下,携手并肩,抬头往上观瞧。
只见阵中两仪阵眼处一片五色斑斓,空中的八卦疾速旋转,只眨眼时候,头顶处便电光闪闪、雷声隐隐,白子画忙伸臂将花千骨护入怀中,沉声道:“只怕须臾间这洛书法阵变会分崩离析,到时你随紧了为师,自会出了这《山河地理图》,但只怕此时还有歹人在图外,你千万莫要大意才好。”
花千骨点了点头,又问道:“师父,难道困住咱们的人便是残影或莫小声么?”
白子画摇了摇头,蹙眉道:“这个,为师亦不知,待咱们出去了,自然便明了了。只是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不知咱们在《山河地理图》中这许多时候,外面有何事发生。如今残影得了神力,常人难以抵挡,恐怕六界要有大风波了。先有玉浊峰灭门,现今外面还不知是怎样的天翻地覆。长留树大招风,幽若又到底年轻识浅,只有你师伯和师叔坐镇,不知可还安好否……”
花千骨正待开口宽慰于他,却觉脚下地动山摇,这洛书法阵眼见难再支持。
白子画心头一喜,忽见头顶一处的法力结界已有了裂隙,忙携了花千骨,飞身往那处而去。
白子画挥袖为两人落下护体结界,祭出横霜,登时在天幕上撕开了一道口子,继而这洛书法阵便龟裂做无数散碎残片,师徒夫妻二人自然飞身而出。
那洛书法阵既为二人所破,其在《山河地理图》入口处所设下的法力屏障立时化为乌有,师徒夫妻二人轻轻松松出了那图,那图便又复画卷之形,落入白子画手中。
只眨眼工夫,那《山河地理图》之上五色神力不断闪烁,脱了白子画掌握,竟渐渐凝聚成一团神火,眼见便要自焚化灰。
这图乃是天帝用心炼化,其中蕴含无限神力,白子画心念一动,微一探查,知左近并无壮大妖魔邪妄之气,便指尖轻点,金光一闪,使那《山河地理图》之上的神火渐熄,而附于其上的故老神力更是为其所引,盘旋而出,径直往花千骨处而去。
花千骨不解其意,疑惑道:“师父,这?”
白子画沉声道:“小骨,速速捏诀,将这中正神力导入溶弥珠中,可助你修行之用。”
花千骨这才会意,忙跏趺而坐,手结仙印,导引神力。
白子画广袖一挥,那道神力便往她颈间的溶弥珠处滚滚而去。
花千骨闭目调息,致虚极、守静笃,只用了盏茶工夫,便周身仙晕熠熠,眼见又可有大进境。
知她已入无我之境地,并无大碍,白子画才弹指为她设下浑厚结界,纵身来至殿外,长眉一蹙,喝道:“何人在此窥探?”话音未落,袍袖一挥,神力陡出,立时便有一道乌黑魔气自半空中为他所摄,显露出身形来,却原来是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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