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越发松了口气,将她拉进自己怀中,道:“你且老实些看吧,没的在一旁呱噪。”
听了他这话,花千骨气鼓鼓地嘟起嘴,在一旁碎碎念:“小骨又不似师父一般能掐会算,遇事当然沉不住气些,让师父大人您见笑了。”
“你呀……”爱怜地抚一抚她的长发,白子画只得解释道:“这是鹿台山的家事,不足为我们外人道也,咱们只护住下界百姓即可,莫要多事。”
说话间,那疾飞而来之人已近在眼前,而二女也正激发了自身最后的仙力,拼死向对方攻去。只见那来人大喝一声,结一道仙幛,挡在二女之间。
此时鹿台山二女斗得正在着紧之时,不想他如此一拦,双方仙力都击在那仙幛之上,眨眼间仙力激荡、流光闪烁,那来人受不住反噬,一口鲜血疾喷而出,软软倒了下去。
“半云!”见了此等情形,鹿台山二女皆住了手,惊呼一声,往那来人处飞掠而去。
花千骨这才知道原来来人正是鹿台山山主禹半云,惊得睁大了双目,指着那三人,半晌才问道:“师父,是鹿台山出了什么变故吗?怎么这派中最是位高权重的三人竟然如此不分轻重起来?”
白子画叹了口气,紧了紧怀抱,沉声道:“这‘情’之一字,确实害人不浅,这三人牵牵延延了几百年,今日倒该了结了。”
花千骨莫名其妙,揣测道:“难道这清琴、清箫二姐妹都和这…禹山主有些情爱瓜葛?”
白子画还未答话,却听远处二女俱是一声悲鸣,都扑在禹半云身上,眼见是禹半云受了极重的伤,似乎情况不妙。
“哭什么哭?!还不快快为他输些仙力,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清箫一声怒喝,推开了清琴,以掌心抵住禹半云后心灵台穴,要将自身仙力导入禹半云体内。
无奈她几乎已耗尽了周身仙力,此时禹半云体内真气又极之紊乱,只片刻功夫她便耐不住反噬,一声惨呼,趴俯在地,咳血不止。
一旁的清琴见状,忙推开清箫,在禹半云背后盘膝坐下,如清箫之法向禹半云体内输送仙力,但她的修为本在清箫之下,又斗了这许多时候,早已界油尽灯枯之境,如今为禹半云疗伤又哪能持久,只眨眼功夫便遭了反噬,周身一震,向后斜飞了三尺之远。
但禹半云受了二女的仙力激荡,虽于他伤势无益,但到底清醒了过来。
抬眼间见清箫便卧在自己脚下,忙挣扎了几下,膝行至她身边,唤了她几声,见她不答,竟然以手在她眉心处不停爱抚摩挲。
身后的清琴见了这样一幕,怒气勃发,嘶吼道:“都到了如今这田地,你竟然还想着这个贱人,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禹半云叹了口气,道:“你是我的妻子不错,但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如何,你…你,唉……”
清琴冷笑一声,道:“我做了什么?!我即便是做了什么,也是为了你!”
禹半云沉声道:“百年前你练功出了岔子,毁了容貌,你我修道之人本不该在意这些皮囊色相,不想你却不顾天道,每十年便撷取派中一名女弟子的修为来修补容貌,导致我鹿台山人心惶惶,这等大罪,你还要瞒我多久?”
被他如此当面无情揭穿,清琴略略一呆,凄然一笑,道:“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我知道你当年在我与妹妹间徘徊不决,最后却选择了我,不过是因为我修得仙身较她为早,所以比她貌美罢了。如今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嫌我貌丑,又见清箫这贱人如今在山中威势壮大,所以才投入了那贱人的怀抱么?”
此时清箫也醒转了过来,闻她此言,轻叹一声,挣扎着道:“姐姐,你错了。”
清琴怒目向她道:“今日让我撞破了你们的奸情,难道你还不认吗?”
清箫转头看了禹半云一眼,悠悠道:“我虽然得到了他的人,但他的心却始终在你处。”
清琴一惊,茫然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箫冷笑一声,踉跄起身,良久方才稳住了身形,颤颤巍巍指着禹半云,凄然道:“师弟,你与我好了这二十年,到底对我有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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