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十年前致虚自请入涤孽潭看守残影百年,花千骨当时并不知情,是日后听幽若提及才有所了解,自然不免一番唏嘘,但事已成定局,亦是无法之事。如今听闻涤孽潭中的残影逃脱,不免又悬心起致虚来,连番催促白子画,师徒夫妻二人风驰电掣,只一个多时辰便到了玉浊峰。
玉浊峰掌门避尘子见这长留尊上竟然亲自前来,忙率领众人迎了出来,将夫妻二人引至正殿。
白子画略略问过了避尘子,方才知悉了残影脱逃的前后经过。
原来这玉浊峰涤孽潭千百年来一直是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所在,潭深五尺,其中乃是擅能侵蚀魂魄的玄幽真水,若浸入其中,则苦不堪言,自二十年前残影被锁入潭中后,一直由致虚看守,且此潭深处玉浊险峰之中,结界重重,外围又有无数弟子看守,自然能得保无虞。只是那潭水其寒无比,是以除了致虚之外,并无寻常弟子靠近,而致虚在此静思己过,派中若无大事,已数年未有弟子靠近涤孽潭了。但昨日乃是玉浊峰开派祖师的寿诞,派中大做法事,有弟子来与致虚递送物品,这才发现潭中已空无一人,而致虚亦不知去向。
白子画略一沉吟,便道:“还请着人带路,本尊欲往那涤孽潭一观。”
避尘子忙亲自带了几个近身弟子,在头前带路,要引白氏夫妇往涤孽潭去。
白子画微一沉吟,向小徒儿道:“那潭中的玄幽真水阴毒无比,但凡靠近那真水便会令人遍体生寒、苦楚难耐,于身体无益,你便留在这里等候为师吧。”
花千骨忙摇了摇头,哀哀求道:“致虚师兄毕竟与小骨有些交情,当年他不过是为残影幻术所迷惑,一念之间行差走错而已,并无甚大过错,如今他没了踪迹,小骨亦很是担心,还需亲自去看看才好。”
白子画知拗不过她,于人前又不好十分苛责,只得挥袖为她下了道护体结界,携了她一同往涤孽潭去了。
待到了潭边,果见潭中空无一人,但又并无其他打斗痕迹,白子画施了显影之法,但恐怕时日久远,并无半点用处。
那避尘子亦道:“自昨日发现了此事,我已带领弟子在这潭边寻了半日,并未找到些什么。”
正说话间,在谭边徘徊的花千骨却在杂草丛中一块嶙峋怪石下拾得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墨色铃铛,她端详了半日,只觉得略有眼熟,却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忙将这铃铛递在白子画手中,道:“师父,小骨找到了这个,不知与这残影之事是否有甚关联。”
避尘子亦细细看瞧了,却也一无头绪,白子画凝神力往那铃铛上一探,竟觉隐有魔气,忍不住蹙眉道:“这铃儿竟然附有些微魔气,难道此番是魔界中人所为?”
他这一语倒提醒了花千骨,她登时福至心灵,拂掌道:“师父,小骨想起来了,这是莫小声所执夺魄铃上的一只小小铃铛,那日在越州宅中小骨是曾亲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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