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飘道:“事急从权,看来这蛊雕幼兽亦无甚特异之能,只是些寻常之物,咱们还是一鼓作气将其剿灭为是,也给尊上省些气力。”
“可是……”花千骨正在踌躇间,上上飘已经执了她的手臂,又道:“千骨,切记跟在我身侧,莫要擅自施为。”
说着,拉着她腾云而起,赶上了仙界众人。
那蛊雕行动迅捷,众仙堪堪可望其身影,但却始终难以企及,转眼间便已追入了鹿吴山深处,眼见林密谷深、雾厚瘴浓,愈行愈难。
众仙人纷纷张开护体结界,加快了御风速度,眼见那蛊雕幼兽便在眼前,但只一呼吸功夫,却又都齐齐不见了踪影。
仙界诸人惊惑不已,忙住了身法,面面相觑。
一众人中有法力精深的,或凝神思或结法印探查蛊雕下落,却半晌一无所获。
正在彷徨无计之时,融法扬声道:“诸位,既然已追至此间,便没有回头的道理,那蛊雕幼兽法力不深,定然是躲入这山中了,咱们需四处细细找寻,总能有些蛛丝马迹。”
诸人闻言,纷纷称是,于是尽皆降下云头,结伴在左近的山间搜索。
果然,不到一盏茶工夫,便有茅山弟子在一处极狭窄的山石裂缝处寻得了一片翎羽,依稀便是蛊雕所遗。
那山石缝隙虽狭小,但单人亦可通过,想那蛊雕便是由此而入。
见状,墨徽踌躇道:“这许多蛊雕忽然没有气息踪迹,想来这鹿吴山颇有些古怪,若是入了此洞,不知内里如何,依我之见,还是等子画归来再做计较。”
融法冷哼一声,道:“若无他白子画,难道咱们便一事无成么?”说着,便仗剑侧身入了洞内。
太白弟子见状,也忙忙紧随其后。
云翳大急,在后喊道:“融法师叔,切莫轻举妄动!”
但那洞内颇有洞天,语声如泥牛入海,只闻回响悠悠而已。
仙界诸人瞠目结舌,半晌无语,墨徽长叹一声,道:“既然咱们同来剿灭蛊雕,如今太白众人已深入险境,咱们说什么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语罢,挥手道:“方壶弟子听令,随我入洞。”
闻言,云翳与上上飘对视一眼,只得齐声道:“既如此,大家生死亦在一处,入洞吧。”
如此,方壶、长留与茅山弟子齐齐应了喏,鱼贯而入。
却说花千骨随在上上飘身侧,低声道:“师姐,此处恐怕有些古怪,若是我师父寻不到咱们可如何是好?小骨便在这洞口留下些信物可好?”
上上飘亦正在担心此事,忙点头,道:“如此甚好,尊上也可依此来寻你我。”
花千骨解下灼然剑上银白流苏,双指使力,将之钉在洞口处的石壁上,道:“这流苏是我师父亲手所制,又有我一直以仙力滋养,若有万一时当能做指引之用。”
说罢,便随上上飘入了那洞中,原来这山壁岩石甚是厚实,诸人默默无语,摸索着岩壁缓缓前行。
直行了一刻钟,方才见眼前似有一豆之光,众人喜道:“这有了光亮,怕是便得入山腹了。”
又行了一盏茶功夫,总算越来越宽敞、光亮,已有前方的太白弟子欢呼不已。
待得行至山腹中,诸人聚拢了,定睛观瞧,原来这山中别有洞天,其间竟有一条暗河,蜿蜒流淌,四周更是钟乳林立,恍似仙境,唯有那许多蛊雕幼兽不见踪影。
众人正在纳罕间,花千骨与上上飘亦相携而入,花千骨甫一入内,便觉周身一窒,无形中仿佛有一道沉闷已极的力量在她周身经脉中游走,她只觉双膝一软,闷哼一声,倒在上上飘肩上。
上上飘大惊失色,忙扶住她,急道:“千骨,千骨,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花千骨轻轻一颤,一双烟云薄翼自背后陡然而出。
上上飘疑惑不已,忙唤了云翳过来,二人正手忙脚乱间,忽又听有人高声道:“这里当真有古怪,我的法力被封,一点也使不出来。”
仙界诸人闻言,忙忙驱仙力、念法诀,果无任何效力。
这边厢花千骨亦悠悠醒转,感知了真身已现,便知有异,站起了身来,忙忙拔出灼然剑在手,道:“怪不得之前我师父都无法探知蛊雕的气息,这山腹果然非同一般,想来可以封印一切仙力妖法,是以才使我现了真身。”
墨徽点了点头,道:“想来这蛊雕乃是上古诸神所封印的,恐怕当年便是将其封印在此,诸神为防万一,才作法使这里成了如今的光景。”
上上飘忙道:“如今我等法力被封,恐不是那蛊雕幼兽的对手,还是速速退出为上。”
云翳连连称是,正要扬声唤众弟子出洞,忽然听一声怪叫传来,行在最前方的太白弟子纷纷惊叫:“蛊雕,蛊雕幼兽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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