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倒是安之若素,身后的花千骨却吓了一跳,又不便开口,只得又往他身后退了一步。
白子画亦不回身,只沉声道:“如今天色已晚,大家都下去歇息吧,明日再从长计议。”
仙派诸人应了喏,便渐渐散去了,只有太白门门主融法道人、茅山掌门云翳和方壶掌门墨徽道人留了下来,与他略叙了些话,才各回下处去了。
长留众弟子早已各自散去了,花千骨待白子画得了闲,方才上前,携手与他同归下处。
那下处原来是不知何派弟子在山中摄了些树木,以法术搭建而出,虽简陋,倒也清雅,可堪下榻。
夫妻二人宽了外袍,换上随常衣衫,施了清洁法术,花千骨便狠狠往木榻上一倒,踢掉了绣鞋,娇声道:“今日小骨当真乏了,腰酸腿疼!”
白子画在她身侧坐下,掌中神力吞吐,为她疏导周身经络,半晌才道:“可好些?”
花千骨点了点头,嘟着丰润粉唇,蹙眉道:“虽然今日千里御剑,耗费法力,但师父该知,小骨的如今疲累大半是因昨日师父…师父…哼!”
话未说完,忆起昨夜的抵死缠绵,她已飞红了脸儿,背过了身去,不肯睬他了。
见她如此害羞,白子画不禁莞尔一笑,才道:“那你今日便好好歇息吧,恐怕剿除这蛊雕会是一场硬仗。”
这话果然挑起了花千骨的好奇,她又挪了挪身子,翻身枕在他腿上,问道:“师父,你可感知了这鹿吴山中蛊雕的气息?日间御剑在鹿吴山上空时小骨也曾试过感应,但却一无所获。”
白子画叹了口气,道:“这蛊雕甚是奇特,一丝气息也无,这鹿吴山又方圆广阔,看来若要剿除,实属不易啊,总不能等到它们出来为恶时才出手罢。”
花千骨道:“《七绝谱》中记载蛊雕有二形,雄则为豹形,鸟喙鹿角;雌则为鸟形,似雕独角。而因其早已为上古诸神封印,其习性、法力已无具体记载,单是这蛊雕掩藏气息的本事便独步天下啊。”
将她向上拉了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为她卸去了簪环、打散了头发,白子画柔声道:“正是,可见这蛊雕果然是有些本事的,明日恐怕你还需随为师在这鹿吴山中探一探,这便早些睡吧。”
花千骨点了点头,翻身落于枕上,在自己身侧拍了拍,道:“师父,你也睡吧,总是入定太辛苦了。”
“好!”挥袖熄了灯烛,在她身边躺下,将她笼在怀中,在额上轻轻一吻,白子画忍不住又叮嘱道:“这鹿吴山如今危机四伏,你务必小心,千万记得师父平日的教导,遇事休得鲁莽、莫要逞强才好。”
“是,是,是!”花千骨在他怀里蹭了蹭,笑道:“从昨日到今日,师父这话说了已有几百遍了,难道不累么?!”
白子画无奈道:“但愿你能记得才好!如今你这一来,为师倒较平时出公务时多操了十二分的心。”
将脸埋进他胸间,花千骨柔声道:“师父放心,小骨定当珍重自身,不让师父为我担心。”
长叹一声,白子画一下下地抚弄着她如水的长发,缓缓度过安神真气,助她安眠。
黑暗中他冷冽的气息让她无比安心,抱住他的腰身,花千骨渐渐神思迷离,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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