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相爱还要相杀”的命运

    “所谓二重身是一种邪祟，它不是鬼魂也非妖魔，而是人死后的一种执念。一般的执念在还未变成二重身之前就先一步烟消云散了，只有少足够执着的的执念，恰巧又遇见了合适的“宿主”，二者结合才会诞生出二重身。

    而这个宿主的条件也很苛刻，必须是他在对某个人产生强烈的正面情绪时，那股思绪和执念结合，才会让二重身现身。他会变成宿主思念、爱慕的那个人，继承所有与之相关的记忆，完完全全变成宿主心中想的那个人，而且比起他变成的本体，这个二重身更像是“宿主想象里那个人的样子”而非那个人真实的样子。

    之前最常见的二重身都是出现在那些痛失子女的人身上，二重身会化成他们失去的孩子，然后会像普通人一样长大，变老，只是二重身的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满足宿主，只要宿主一死，二重身也会随之消失。

    而二重身之所以被称为邪祟，是因为一旦二重身模仿的那个人还活着，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杀掉那个本体，彻底的取而代之。这是他们的本性，即使是当着宿主的面也要执行，想要阻止他们也很简单，只需要宿主当着他的面说一句：“我不再需要你了。”二重身就会立刻消失，神形俱灭。”陆十一在看到【托尼】的第一眼就辨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二重身虽然少见，但是也是发生过很多相关案件的。

    比如说之前有一个老人的儿子因为抢险救灾牺牲了，但是不久之后却又奇迹般的回来，继续照顾年老的父母，还有母亲痛失婴孩，丈夫却在不久之后发现妻子抱着本该死去的孩子，而那个孩子与常人无疑……这些角色都是二重身，牺牲的儿子因为遭遇天灾，夭折的婴儿死于医院，这两种环境本来就是执念众多，诞生二重身的几率也非常高。

    这种二重身对于修士来说也是最不愿意遇到的，因为这种二重身模仿的本体已经死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重身已经“取代”了那个人，是一个鲜活的个体，除了不能生育子嗣外和原本的个体无异。

    你去跟人家说你们的孩子不是人，是个邪祟，指定会被打死，而且那种二重身也已经算不上邪祟，毕竟本体已经死了，二重身变成了“本体”，也不需要在杀人，与其破坏人家好不容易重拾的幸福，不如难得糊涂一把。

    但是发生在托尼身上的这个二重身指定不能这么对待了，毕竟托尼的原版这么大个人在他身边待着呢，如果放任不管，这个二重身指定会想方设法的杀掉托尼这个本体。

    在这种情况下，处理掉这个二重身才是正确的选择。

    “只有除掉他这一种办法吗？”托尼拉住陆十一，他看着被符咒固定在椅子上，和自己一模一样，但是眼神却阴鸷冷酷的【托尼】，神色复杂。

    此时的审讯室里只剩下他和陆十一两个人，克拉克前去支援X学院去了，布鲁斯在闭关突破，尼克·福瑞等人虽然不在，但是神盾局的黑科技一向多，他们也正藏在监控室里通过微型摄影机监控着室内地形势变化。

    “你不会是想拿他做研究吧？”陆十一不解的看着托尼，他可是记得之前托尼对这个二重身是有多怨恨的，毕竟如果不是他们救援及时，他和布鲁斯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丛林里了。

    可是托尼现在却很反常的冷静，甚至说是……不忍，陆十一为难的跟他解释，“不要有这种想法，你之前一直在异世界，没有和二重身直接接触所以才能平安到现在，不然二重身找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霸占你的身体，把你的灵魂从本体挤出去，他很危险的。”

    陆十一指了指【托尼】，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虽然你现在看到的他似乎也是血肉之躯，甚至和你的身体一般无二，但是这个身体是他用法术制造出来的，非常的消耗能量，他算是心好的没有从其他无辜的人那里吸收能量，但是比起维持身体所需多他来说也很不容易。”

    “二重身会从这些所接触的人的记忆力里，找到他模仿的那个人的记忆，用来提升自己的‘真实度’，让所有人都不会对他的真伪产生怀疑，而其他人越是相信他才是真正的托尼·史塔克，二重身的力量也就越强。”陆十一说道，“但是这个【托尼】为了维持身体的存在，消耗的能量格外的大，所以会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表现出冷淡、机械化的一面，不过像他这样能有如此真实的身体的，只能说玻茨女士在他身上的寄托的情感真的很重……”

    “等一下，小陆你是说是小辣椒给的他力量？”托尼却打断了陆十一的科普，他看着那个二重身，一时有些接受不良。

    “对啊，但是你也不能怪玻茨小姐，毕竟也是因为她太担心你才会被二重身有机可乘的。”陆十一怕托尼因此对玻茨有所芥蒂，赶紧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女士说话，“这件事其实都是二重身的错啦，你不要有心理阴影，毕竟二重身的诞生几率还是很低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因为你是小辣椒希望的‘托尼的样子’，所以说你才会想要向小辣椒求婚？这其实是小辣椒心里的想法是吗？”托尼摇摇头，他看向动弹不得的二重身，就像是在隔着一面镜子看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你应该知道的，小辣椒想要的是个什么样的托尼·史塔克。”【托尼】冷冷的说道，即使他现在受制于人，但是语气依旧犀利而高傲，“她渴求一段安稳的浪漫的爱情关系很久了，你不是不知道，但是你从没有回应过。一年前在兰萨的慈善酒会上玻茨就暗示过你，你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但是还记得你之后是怎么做的吗？你当天晚上就和主办方的女儿上了床，而你知道玻茨那天是怎么过的吗？她在哭过之后又连夜飞到越南的厂子谈生意，你知道吗？你会心疼吗？她是个那么好的人，你配不上她！”

    【托尼】每说一句，托尼的神色便委顿一分，明明他才是站着的那个，自由的那个，却被二重身数落的仿佛老了三十岁，仿佛满身枷锁。

    二重身太了解玻茨了，也了解托尼和玻茨之间的发生过的一切，作为托尼的二重身，他的智商同样超凡，直到该怎么说才能打击自己的本体，该说什么才会让这个真生的托尼·史塔克彻底被自己的内疚摧毁！他的话语堪比最锋利的刀子，刀刀都在往托尼最柔软的心脏上扎。

    “托尼别听他的，这家伙就是在刺激你。”陆十一眉心一皱，瞬间把符咒的束缚等级提高到最高，直接封印了二重身的说话能力，不过即使是这样，【托尼】依旧用充满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本体。

    他诞生自玻茨对于托尼的思念和担忧，他能够清楚看到那些记忆，知道他们的这种恋爱关系里，玻茨的付出与回报是多么的不对等！羡慕也嫉妒，他是那么的想要保护玻茨，他为她而生，然而却又那么一个人如此过分的伤害她！这样他如何忍耐？

    “可以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吗？”托尼避开二重身的目光，有些苦涩的对陆十一说到。

    “抱歉，不行。”陆十一态度坚定的摇摇头，“你现在受他的影响太大了，我受布鲁斯所托必须保护你的安全，你不要把二重身看的太简单，他可是会用一切可能杀了你的，包括说出的话！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坐在你们面前的可是个活生生的汉尼拔。”

    “我都不知道有人会想吃我的身体。”托尼自嘲的笑笑，“我年强的时候可是吸过大·麻的，后来不是熬夜就是啤酒咖啡一起喝……不是说汉尼拔选择食材都很用心的嘛？”

    “让他说话吧小陆，我没问题的，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托尼倏地沉默下来，他目光沉沉的看向【托尼】，这是个比他更合格的托尼·史塔克，一样的天才大脑，一样的英俊潇洒，但是比起从来只会惹麻烦、耍性子的自己，这个托尼太完美了，让他自惭形秽，连和他对视都需要勇气。

    他自然没有忘记那次酒会上小辣椒对自己说的话，小辣椒说自己马上就要37岁了，她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连婚都没结就变成老女人。

    女人的时光是很宝贵的，因为它会在不经意间就溜走，溜走就算了，它还会可恶的带走女人的青春，带走健康，带走心灵，可怕的是它把爱情留在原地。

    只有爱情的女人很可怜，她会把那个东西带进坟墓里，因为她除了自己和枯守的爱情一无所有，就像他的妈妈。托尼一直很讨厌自己的父亲，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严厉、对自己从未有过肯定，还在于他对自己的妈妈并不好。

    玛利亚嫁给霍华德的时候才24岁，而那个时候的霍华德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们两个的结合有着家族联姻的影子，但是不得不说天生聪慧的玛利亚很适合霍华德，因为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可以再霍华德做实验时配合他，也理解霍华德理想和追求，并且愿意陪他一起去追求去实现。

    玛利亚或许从未后悔过，但是在年幼的托尼看来，是霍华德辜负了玛利亚，他浪费了一个女性最美好的时光，她年少恋爱的时光，她身为人母的时光，她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光，他只会带着妈妈没日没夜的做实验，要不就是抛弃妻子去寻找失踪的美国队长，即使是少有的相聚时刻，霍华德也是严肃的，随时可以为了一个念头奔进实验室，不管那天是不是结婚纪念日或者谁的生日……

    所以他不想成为霍华德那样的人，他不想用婚姻约束任何一个人，他觉得如果自己是霍华德的话，他一定会早早地放开玛利亚，不让家庭和那些高大的理想束缚她，让她有时间去寻找幸福，一份可以得到回应的爱！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保卫和平保护世界上！

    而现在看来他还是错了，他越是不想成为霍华德那样的人，越是做了和霍华德一样的决定。

    他贪恋着小辣椒带给他的温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她的渴求。

    所以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活着有什么意义？”【托尼】能感受到托尼心中的痛苦，他却笑得很开心，那怕陆十一对他投以充满威胁的目光，【托尼】还是笑得愈加畅快愈加大声，“你太失败了托尼·史塔克！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去爱，你什么都给不了小辣椒，你拿什么和我比！你还是早点去死吧！谁又会喜欢这样满身缺点的你？没有人会需要你的！”

    托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更是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那双原本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缭绕着雾气，各种负面情绪在在他的眼中剧烈的挣扎。

    “先生不得不说我都想为你拍一部《沉默的羔羊外传》了，但是你应该知道汉尼拔后来的结果，是在玻璃罩子里呆了一辈子。”就在这时，尼克·福瑞的声音通过隐藏的话筒传来，这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特工之王终于再次发声。

    “为什么你不选择我呢？尼克·福瑞局长，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是比起这个没用的托尼·史塔克，我才是更好的合作对象不是吗？”【托尼】仰头看向针孔摄影机的位置，作为非人类他有着常人难以捉摸的能力，他透过镜头和那边的尼克·福瑞·对视，“新能源技术、纳米生物技术包括磁场护盾我都可以为你提供，我比他更聪明更理智，等我得到了他的肉·身，我会是真正的托尼·史塔克，你也不用担心无法交代，岂不是两全其美？”

    福瑞沉默了，【托尼】说的不错，比起那个在各种评测中都是负分的托尼，这边这个虽然邪恶，但是就像陆十一之前说的，二重身只要取代了本体，也会是全新的个体，他们有着相同的记忆，相同的身体甚至相同的性格，即使是心理上过意不去，但是对于早就变成铁石心肠的尼克·福瑞来说……却未尝不可。

    【托尼】昂着头，骄傲的不可一世，虽然身陷囹圄的是他，但是胜利的也是他，即使陆十一是修真者，但是只要本体同意“牺牲”，陆十一能做的也只是送那个自卑的灵魂去轮回，而他就会是唯一的“托尼·史塔克”！

    “但是和玻茨产生哪些经历的都不是你，不是吗？真正经历过的才是托尼·史塔克。”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失魂落魄的托尼才猛地惊醒.

    “布鲁斯？你不是在突破吗？你出来了！”托尼惊喜地说道，如临大赦。

    “没有这么快的，布鲁斯你太胡闹了。”陆十一却否定了托尼的判断，他皱着眉头，显然非常的焦虑。“你应该知道你现在不能分心！”

    “没办法啊，因为我听到有一只垃圾在欺负我养的吉娃娃，他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吗？”那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不是正在闭关、努力突破先天的布鲁斯又能是谁？他在被克拉克救回来时，先天的瓶颈就已经松动了，在来到神盾局的秘密基地后布鲁斯立刻开始闭关，有陆十一设下的符阵保护他，布鲁斯可以用担心被外事所打扰专心冲击先天的，但是此时他却在突破状态中黑进神盾局的系统，接管了尼克·福瑞的的权限来和他们通话。

    “福瑞局长，请别急着攻击我的程序，我的时间不多。”布鲁斯的声音很沙哑，突破这件事非同小可，即使是布鲁斯这样天赋异禀的武修，如果一个处理不好也会就此失去晋级的机会，严重的话甚至还会跌落等级。

    “托尼，你不光属于玻茨，你对我而言同样重要，你是独一无二的，不要着急否定自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陆十一他会有办法的。”布鲁斯的声音充满了可靠的力量感，说完后立刻离开了系统，只留下那充满支持的话语，余音绕梁，三日未决！陆十一听着都觉得热血澎湃——前提是最后那一句不要转话锋转的这么快！

    “哈？你个混球我这么辛苦跑过来救你（虽然一开始也不是为了你），你竟然还要给我甩锅？信不信我让克拉克带你去北冰洋捞龙虾啊！”陆十一咬牙切齿的说道。布鲁斯虽然明面上说着退出系统，但是这个家伙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精分，他敢保证布鲁斯现在一定还在偷听。

    陆十一磨着牙，心里巨冤无比。

    这可是典型的好人没好报啊！问世间情为何物……呸呸呸，是问世间所有公寓，像他十一月公寓这样环境优雅提供食宿还附带保护业主安全的，诸天万界为此一家的好吧！结果他的长期住客们没一个省心的，他这到底是犯了哪路邪神了？找个省心的住户怎么就这么难！

    “我跟你讲，从今天起救人要收费的！道爷和我大师侄又不是每天闲着没事干（克拉克：师叔你确实是每天闲着……），以后这种找人帮忙的事情必须收钱！”陆十一摩拳擦掌。

    “必须收钱，臭蝙蝠太过分了，你说谁是吉娃娃呢！就算是狗我也是最聪明的边境牧羊犬！”托尼立刻附和着喊道，像是把胸口积压的那股气喊出去似得，他喊的声音很大，发泄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档。

    虽然听了之后让人想揍人，但是不得不说布鲁斯还是成功的让托尼清醒了过来，生存的意志也变得格外强烈，托尼握着拳头，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那是复仇的火焰！只见他指着不知道在哪里的微型摄像头大声的宣告道，“布鲁斯·韦恩你相信我，在整死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托尼】被眼前的变化整的傻眼了，他眼看着就成功了，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这么唤起托尼·史塔克的求生欲？二重身虽然能从周边的人哪里获取有关托尼的记忆，但是显然他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托尼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他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他舍不得就此离开的人，他对这个世界的羁绊远比二重身想的要深厚。

    “抱歉了兄弟，我暂时还不能死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呢！其实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个烂人，但是什么都不做就选择去死实在是太蠢了。”托尼走到【托尼】身边，双手拍着他的肩膀，在后者惊疑不定的时候冲着他绽放了个巨大的微笑，然后在二重身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托尼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你让我打起精神！”

    谁特么想让你打起精神，【托尼】表情扭曲的开始冒黑气，“谁让你亲我的！恶心死了！”

    托尼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托尼】的肩膀，那双低垂的眼睛中重新布满光彩，“你看，我也是有你无法取代的地方的，起码我不会拒绝这么英俊的男士的献吻。”

    “小陆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共存吗？我知道消灭他和容易，但是如果这件事让小辣椒知道她一定会崩溃的。”托尼的视线在【托尼】手上的订婚戒指上划过，坚持的说到。

    “都跟你说了，二重身没有身体，他们本来就是一股执念，一口气，接着宿主的执念才能诞生，无根之萍何来久生？”陆十一无奈的说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打字，“我只是个修真者，又不是神仙，和神仙打交道很不容易，因果结不好对两边都不好……”

    说着陆十一突然顿了一下，他仔细的阅读着手机上的信息，眉头却狠狠地皱在一起，只见他很不确定的抬头看了眼托尼，疑惑道，“王姨说昆仑山金光洞正在收徒，如果是要找重塑真身、凝魂聚魄的能人的话，让你去金光洞试试。”

    “金光洞？那是什么地方？”托尼也傻眼了，虽然他最近又在学习中文，但是天才如他也只是可以在日常交流的时候用中文罢了，涉及到那些修真界的专有名词他就只能两眼一摸瞎了。

    “一个神仙居住的洞天福地，而且是很厉害的神仙。”陆十一突然站到距离托尼很远的地方，用一种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嗨嗨嗨，就算知道我不行你也不用这么看我吧。”托尼不满的说道。

    “不，我没有任何鄙视你的地方，我只是在想你来唐人街的时候是不是的罪过那个卖水果的漂亮阿姨了？”陆十一考虑到托尼的本性，非常忧虑的说道。

    “你是说你们对门的那个水果店？老板娘确实很风趣，但是我还没有禽兽到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下手吧。”托尼满头黑线的说道。

    “也对，王姨可是经常换外形的，既然不是她整你，为啥要推荐你去金光洞啊？我看你这么聪明，既不中二也不范二，她为啥要推荐你去金光洞呢？”陆十一摸着下巴，拼命的沉思也没想到问题的关键。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口中那个金光洞产生了些不好的想法。”托尼无语道。

    “因为你的想法是对的啊。”陆十一点点头，“我听我哥跟我说过太乙真人的事情，一个超级不靠谱的取名废，而且还是个沉迷手办的宅男，日常的爱好就是模仿周董，你能想象一个神仙还需要靠自己徒弟创立的太乙千机门养活吗？据说他的大弟子灵珠子之所以会转世成哪吒也是因为师傅太坑。”

    “我哥还说了，昆仑山上神仙那么多，就是找只坐骑也不要相信太乙真人的教徒水平。”陆十一点点头，“虽然我哥脾气不太好，但是他说出口的话还是很可靠的。”

    “那我还去不去？”托尼心里也在打鼓，但是如果哪位不靠谱的神仙可以解决他和二重身“不相爱还要相杀”的命运，就是咬着牙他也要去试试，这个世界上总不可能有人比他老爸还让他受不了吧？

    “去啊，为什么不去，太乙真人虽然不靠谱，但是我哥说他洞里的宝贝是最多的，每次去都能满载而归，兴许你俩有缘他随手送你个莲藕啊、荷花啊你就赚了。”陆十一笑道，至于满载而归到底是怎么个满载而归……那就不好说了。

    “原来陆一十都是这么跟你说我的吗？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就在陆十一想要跟托尼具体科普一下金光洞的那些“光辉事迹”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在陆十一背后响起，吓得陆十一“妈呀”一嗓子跳起来，回手就往声源地扔符咒。

    符咒被一只手轻松地就化解了，只见原本陆十一身后的位置上，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着风衣的青年，青年的模样很是英俊，说一句风流倜傥也不过分，不过他的身上一直环绕着一股很丧的气场，仿佛乌云般缭绕在青年身边，让人觉得他的位置仿佛格外潮湿。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太乙，不才是个真人，这是我的名片。”青年仿佛一团移动的怨灵，挨个给屋子里的人发名片，那怕二重身无法动弹，太乙也把他的头发团了团，把名片插在里面。

    “不用忍，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像太2，想笑就笑吧，呵呵。”阴沉地仿佛随时可以长出蘑菇的青年面容僵硬的笑道，惊悚程度堪比恐怖片。

    “您就是……太乙真人？您没事吧？”陆十一胆战心惊的把名片收好，面对着这团随时随地散发消极气息的真人，他也不好判断这位的这是身份，不过从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和轻而易举的化解自己的符咒来看，可能性很高。

    太乙真人沉默的点点头，接着一眼就盯住站在一旁的托尼，用一种看得人后辈发凉的眼神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看（可以透视），“你的根骨很好，悟性也高，是块好材料，汝可愿拜我为师，拜我为师后无论你是想去广成子那里还是赤精子那里都很方便哦，呵呵。”